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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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種風雨傳聞,弄得人心浮動,街頭巷尾,到處是議論紛紛,李巖實在不能容忍,曾屢次冒死勸諫,言辭十分激烈尖銳,這更加惹惱了李自成。從此他更加視李巖為眼中釘,肉中刺。
野史中說李自成與陳圓圓也是英雄愛美人,兩情相悅。李自成的親近侍衛們後來說,陳圓圓與李自成經常在一起吟酒,就是李自成不喜歡陳圓圓唱的軟曲兒,而只喜歡聽西北大腔,但李自成卻喜歡陳圓圓的人,經常半夜去看她,天亮才從圓圓房中出來,呢喃細語,不可盡述……
但不管怎樣,陳圓圓的命運將釀成北京城另一場甲申年大悲劇。
六、紅顏命薄
一月三搶,陳圓圓真如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她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深深地感嘆。
歷史是無情的。
歷史在神秘的黑洞中狂暴地撕卷著。誰也說不清楚,歷史的機緣究竟何為。在甲申年這個黑色的年代裡,這怪誕的歷史則似乎更像是害了癲狂症一般無從操控。閉鎖深宮裡的崇禎帝怎麼也沒想到那樣快他就被一支所謂的流寇逼上了自縊的絕路。
明朝幾百年的大廈無情地倒塌了。
北京城,這個明朝幾百年的帝王都無情地落進了李自成農民大軍的手中。
是的,歷史是無情的。
然而,正是這無情的歷史把眾多的男人與女人推向了歷史的前臺。
陳圓圓,這個色藝蓋世的女人,如果她存在於一個平常的年代裡,或許,她頂多只能是附庸風雅的男人們追逐聲色的對像。偏巧,她卻又存在於這黑色的狂暴時代。
她似乎命中註定要影響歷史發展的方向。
當然,作為一個女人,她是嬌弱的。
然而,恰是這個嬌弱的女人在叩問著歷史。
她透過一個一個男女去實現她對歷史發展的震盪。
因此,當她在李自成農民起義軍的波濤中從一個男人之手轉入另一個男人之手的時候,她也就不能不在靈魂深處,去叩問那個為她帶來柔情與震撼的男人,某種程度上,一個註定要牽扯著歷史車輪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又在哪裡?
鐵騎浮萍
暮春時節,淫雨霏霏。
從山海關到京師,其問五百餘里,平野廣袤,峰巒起伏,灤河、白河、青龍河在川原上滾滾流淌,雄偉的古長城在燕山山脈間蜿蜒。
就在永平府東南五十里外的山澗,綿綿的細雨像縷縷抽不盡的長絲,連日澆打著峭壁危崖。
吳三桂的馬隊正沿著崎嶇的山路,朝著灤河的淺灘急馳著。馬背上的騎士被風雨吹打得個個都像落湯雞似的。他們抖著僵挺的而又水淋淋的馬鞭,拼命地抽打著坐騎。那似乎有氣無力的馬,在主人的抽打下,在泥滑的山道上吃力地賓士著。馬隊中間還有一群騾子馱著箱籠,那沉甸甸的箱籠隨著騾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而上下顛簸著。
那急馳在馬隊前面的則正是威名遍於京師的寧遠總兵吳三桂。他望著眼前雨注風寒下的軍隊,眉宇間流露出一種辭恨情傷,怨恨難消的沉鬱。
突然,對面的路上傳來了嗒嗒的馬蹄聲。
這支馬隊聞聲立即放慢了速度,不多時只見一匹棗紅色的快馬穿過雨霧向這邊奔來。馬上的年輕人到得隊前,縱身下馬,操著關外口音衝馬隊為首的吳三桂急切他說道:
“啟稟大帥,李自成的軍隊已派兵兩萬進駐山海關,團練一部被收降!”
“什麼?闖賊已經佔領了山海關?”吳三桂驚得在馬上一晃,心中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惱恨羞辱之感。
“將軍,往前就是灤河。”
“還有多少路?”
“頂多再走半個時辰!”
吳三桂聞報,拉了拉征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握緊短鞭,大聲對身後的隨從們道:
“這裡離山海關甚遠,前方已被闖賊佔領,京城又失陷,我軍前不能進,後無處退,怎麼辦?”
話音剛落,副將楊坤催馬近前道:
“大帥,事到如今,我們惟一的出路是:先回豐潤,再作道理!”
“好吧!”三桂清醒過來,他從馬上跳下,向身邊的中軍大聲命令道:“弟兄們,月落前一定要回到豐潤,立即回師,要快!”
命令傳下去,整個隊伍馬上首尾掉轉,打馬起步,三桂躍馬在前,他一記響鞭,劈斷雨絲,打在馬背上,那匹火紅烈馬躍蹄飛起,長嘯一聲,好英武的身姿,眾將不由暗暗讚歎,士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