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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差不多已經得到了答案。只見他再次站了起來,走到伊戈爾的面前,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鄭重地說:“魯斯蘭,歡迎你,我的孩子。”
伊戈爾站起來,注視著尤里。對方那混濁的瞳孔裡,沒有心靈控制意念力,沒有激動的神情,只有無盡的黑暗。可是伊戈爾還是沒有馬上回答。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因為我相信日後你會找到答案,做出正確的選擇。”尤里懸空著右手說。
“好的,尤里同志。”伊戈爾說完急忙敬禮,然後趕緊退出最高統帥的辦公室,離開這間氣氛壓抑、囚牢一般的豪華房間。
伊戈爾快步趕往科西金的辦公室路上,不料一頭碰上了往回走的克里斯托弗·費德林。對方居然連招呼也不打,滿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便走向最高統帥的辦公室。
不顧秘書和警衛人員的阻攔,費德林便怒氣衝衝地推開了尤里辦公室的門,大聲質問:“尤里同志,這是為什麼?難道我的指揮才能就只配給一名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當前鋒嗎?”
尤里示意秘書和警衛退出去並關上門,然後平靜地說:“這是謁見最高統帥的禮節嗎,海軍大校同志?”
費德林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急忙立正回答:“對不起,尤里同志。可是我認為您的安排對我有失公允。”
尤里聽了他這麼說,便又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用沙啞的聲音冷冷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可我還是堅持認為你的才能不及他,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尤里一邊說一邊在費德德周圍踱起步來,低沉的嗓音發出的同時,心靈控制意念力也緩緩地擴散開來,圍繞在費德林身邊,滲透進他的意識深處。
“你接受了最全面、最正規的軍事指揮教育和培訓,在歷次的戰鬥中也表現優異。”尤里深沉地說,彷彿一位長輩在對晚輩進行諄諄教誨,“可是伊戈爾卻只受接受過入學軍訓,他無師自通,創造出戰爭奇蹟。雖然他的運氣也總是不錯,可是他軍事指揮基礎遠在你之下,卻創造出遠在你之上的戰績。你是個人才,他卻是個天才。”
尤里的話不斷地衝擊著費德林的鼓膜,也衝擊著他的大腦神經。
尤里轉回費德林的正面,注視著對方眼睛。他的心靈控制意念力隨著目光深深地控入費德林的意識。
“人才是不可能戰勝天才的。”這不僅是尤里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也是在同時進行著心靈控制。他要讓費德林看到真正可以凌駕於天才之上的方法——雖然他自己目前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控制住伊戈爾,但費德林剛才的衝動行為卻令他看到了另一種前途。
費德林的臉漲得通紅,大粒的汗珠也從額上不斷滲出。這位身材高大的海軍陸戰隊軍官此時內心充滿了恐懼,尤里強大的心靈控制意念力讓他明白,自己隨時可能喪命於這種看似虛無縹緲的腦電波中。
而同時,尤里也在探測這個年輕人學習心靈控制能力的潛質。他雖然沒有超人的智慧,但擁有執著與不屈的優良品質,也有野心與狡猾。也許費德林難成一代宗師,可一旦掌握心靈控制能力,必然也能有效地服務於自己的目標。
“當然,只要你願意,終有一天,你也能成為操控天才的大師。”尤里終於說出了目的。
“心靈控制!?”費德林又驚又怕地說。
第七十三節 算計
尤里坐回他的座位,低沉地說:“如果你願意,可以成為我的弟子,繼承心靈控制大師的衣缽。”與伊戈爾的談話讓他感到控制伊戈爾的不可確定性,現在費德林讓他看到了另一種肘掣天才的新方式。“你不必馬上回答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在啟程趕赴北美之前,你的選擇將決定你的前途。你可以走了。”
費德林如同大夢初醒,這才點頭稱是,敬禮後離開了尤里的辦公室。
看著費德林離去的身影,尤里已經知道費德林的選擇了。相較於那個天才的喀山小子,費德林的表現要明智得多。尤里轉動他的座椅,面對著昏暗的牆壁。掃除異己的時機正在到來,可是新的問題也正在產生。如果伊戈爾倒向自己,今後的事情自然好辦許多,可是天才總是難以駕馭的。尤里深知一旦這個年輕的蘇聯英雄羽翼豐滿必將給自己帶來嚴重的威脅。非友即敵,然而現在他還需要伊戈爾為他消滅維拉迪米爾。找上門的費德林正好讓尤里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
伊戈爾離開了尤里辦公室便趕到了同在克里姆林宮裡的科西金辦公室。紅軍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裝飾豪華,採光與照明也十分充足,簡直是金碧輝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