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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昏厥的三天內還發生了一件事,便是太子和玉靜王在東宮門口為爭一宮女發生口角的緋聞在宮裡宮外是傳得沸沸揚揚,都在猜測是哪個宮女能讓太子和王爺相爭。
第二天,那唯恐天下不亂的BT招財貓寫了一首詩,裡面有兩句:“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本就很引人遐想了,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詩後的小注:“憶東朝門外庭湖雨景。”這“東朝門”便是東宮大門,而詩句中的一個“香”字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很快,一個更加爆炸性的緋聞誕生了——那日太子和王爺爭的宮女其實就是那“香草美人”,只是喬裝成宮女出宮私會玉靜王,不想卻在宮門口被太子逮個正著。太子急火攻心,一回去便病倒在榻。這謠言傳得繪聲繪影,一下便鬧遍整個京城,甚至有人說二人奪王位是假,為美人才是真。茶餘飯後討論的盡是這三人的香豔緋聞。
北街菜市一角,賣豬肉的王二翹著二郎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邊剃牙一邊與那賣豆腐腦的李四攀談:“冊那!那王位誰坐咱是看不清,不管誰坐,俺就賭那皇后定是那香草小妞佔了去!格老子的,要是老子也能見見這小妞,別說殺豬,就是殺人俺他媽的也去。”
“你說這話就不怕被你們家二孃聽了去?”李四麻利地抹了把桌子,油手蹭了蹭圍裙,開始搗鼓手上的豆腐腦。
“格老子的,別跟我提那臭婆娘!”還未說完,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便淹沒了未盡的話語。
“說誰臭婆娘?什麼小妞?今天你這死鬼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想跑!”李四賊笑著看那二孃拎著王二的耳朵家去。
……
雪碧婉轉地把宮內外的傳聞告訴了我,小心地盯著我的臉,生怕我有什麼過激反應。
我睏倦得很,不耐煩地隨意擺了擺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打的去吧!”說得雪碧一愣一愣。
這幾天狸貓染病住回麒麟居,我終於不用再見到他,開心還來不及,哪管那些無聊的緋聞,誰愛傳誰傳去。
狸貓跟我隔離開的第四天,七喜那丫頭終於忍不住,跟我念叨起來:“殿下生病了,您也好歹去看看,這成日裡連面都不露一下算怎麼回事~王老吉說每日殿下一醒來便問娘娘是否來過,奴婢聽了心裡都不忍,您怎麼就這麼狠心!這事兒萬一傳到有心人耳裡還不知要怎麼誹謗娘娘。奴婢還聽說那側妃娘娘日日端茶遞水候在殿下榻前,伺候得妥妥貼貼。”
一通話下來,無非就是怕我沒有把那爺伺候好日後會失寵。我心下想:若狸貓永生不來找我才是我最開心的事情。當然不便明說,經不住兩個丫頭緊箍咒一樣嗡嗡嗡的唸叨,我決定去看看他。
撩開霧簾,平時麝香味繚繞的麒麟居此刻被濃重的中草藥味所掩蓋,重重帷幔斜掩的花梨木床榻前,姬娥正輕擰棉帕為倚床之人拭去額間薄汗。
那人揮了揮手,姬娥一怔,回了一句:“是。”便起身退出,一步三回首,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和關切,到了門口看見我有些意外,隨之幽怨地欲向我作揖,我朝她擺了擺手,便踏了進去。
幾天不見,臉龐消瘦了,兩頰微微凹陷,眼裡有幾分血絲,本來就雪白的面板現在更是白得連面板下細細的靜脈都可以看得清,披著半透紗衣倚在床前,頸間鎖骨若隱若現地浮著,下半身蓋著錦被,被子滑落了一半在床側,手裡拿了一本摺子,柳煙眉輕攏著,不時咳嗽兩聲。
“妾身參見殿下。”
“雲兒!你終於來了!快平身……”他激動地起身欲攙我,還未說完,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咳嗽生生將他後面的話截斷,他輕輕將臉別過去怕傳染了我。
不知為何,大概是平日裡看慣了他的囂張跋扈,第一次見到他這樣脆弱,有些於心不忍,一時竟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走了上去,坐在床沿,輕輕地一下一下撫拍他的背部,幫他順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殿下還是多注意休息。”我拿去他手中的摺子放在一邊。
狸貓突然轉過身,將我摟在懷裡,“雲兒,你不生為夫的氣了?”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眼睛彎彎地像月牙,月華般如流水四射。
原來是假裝的,卑鄙!居然利用我的同情心,我生氣地要掙脫開他的懷抱離開。哪知他力道大得不像病人,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居然騙我!”我憤恨地轉過臉去,不看他。
“雲兒不生氣,我……我不這樣,雲兒如何肯過來。”語氣裡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