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歸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刻瞧來,卻又令人心中一動,似看見染血刀刃挑起一縷明媚朝霞。
遠遠地,明明看不清人臉,鄒徵卻忽然覺得,那‘女’子似乎在笑。
懶懶的,斜斜地,手指挑著韁繩,在對他笑。
這感覺讓他心中一顫——難道她看出什麼來了?不,隔這麼遠,不可能!
再一轉頭,城頭上計程車兵們,大多數都盯著那一角紅衣,那些青‘春’少艾的臉上,流‘露’的,不也是嚮往神情?
他心中啞然失笑。
或許,這滿城男子,都覺得,她是在看著自己笑吧?
天生尤物,便是如此。
他倒鬆了口氣,為免自己太受影響,乾脆轉開目光,隨即他看見了帝歌三旗。
他怔了怔,不禁勃然大怒,“這旗怎麼回事?”
他明明記得自己登基沒多久,就曾吩咐過將‘女’王旗取消,城頭只留兩旗,一個是開國‘女’皇的金鳳旗,一個是他為自己設計的金龍旗。
然而此刻,三旗仍在,‘女’王旗破破爛爛招展,他的旗幟根本沒有!
在橫戟大軍抵達的此刻,這種情況更讓他尷尬,這豈不是帝歌自己示弱,在等人家來補旗?
四面士兵面面相覷,無人能夠回答,守城官一臉愕然——他從未收到過關於換旗的命令。
鄒征衣袖下的拳頭緊緊一握,他再次生出那種不可控無所靠的感覺,但此刻根本不是追究或者發火的時候,那隻能暴‘露’他的無能,他目光向後一轉,看見遠遠跟上城牆的那幅寬白裙裾,心中不由一‘抽’。
那個古怪的‘女’子,也來了。他百般拖延,她似也不急,彷彿篤定他會將皇位‘交’出。
這讓他心情煩躁,偏轉頭不看她。示意守城大將上前對城下喊話。
“黑水‘女’王!你是我大荒之臣,怎可篡逆謀反,揮兵於帝歌城下?還不速速退兵,自縛於陛下駕前?當真要這十萬虎賁,都因為你的野心狂妄,葬身這雄城之下嗎?!”
景橫‘波’抬起頭來。卻沒有看那喊著套話的將軍。
“宮胤,你來見我。”
將領‘色’變,“大膽逆賊,敢直呼陛下名諱!”
鄒徵擺了擺手,他心中忽然燃起一絲希望,據說黑水‘女’王和宮胤當初很有幾分‘私’情,此刻她因為一紙賜死令長馳千里揮師帝歌城下,但這種瘋狂行為,豈不更說明‘女’子心思未死?這是要當面問個明白的架勢,如果能勸她回心轉意……
寬袖下拳頭忍不住又緊緊一握。
如果能勸她回心轉意,不僅帝歌之圍立解,身後那莫名其妙‘女’人的威脅,想必也不存在了。
他上前一步,命人傳話,“若想見朕,自縛來見!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為免景橫‘波’不抱希望拼命,他指指城下,“懸崖勒馬,猶未晚也。”
景橫‘波’揚聲冷笑,“我已率叛軍兵臨城下,你要我如何懸崖勒馬?”
鄒徵看一眼身後許平然,咬牙道:“帝歌城堅兵足,並有‘玉’照亢龍守護,你區區疲軍,如何能抗我雄城?我知你心有不甘,但只要你棄械入城,和朕一敘,自有你及橫戟軍一分出路,如何?”
景橫‘波’似乎在發怔,久久不答,鄒徵盯著她身影,心中焦躁似沸粥。
良久景橫‘波’才緩緩道:“宮胤,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她語氣蒼涼,似乎在看著鄒徵,又似乎透過他看向雲天之外,這一句看似問句,卻只像在問天邊雲霓,無盡蒼穹。
鄒徵聽著,只覺得‘女’子問出這樣的話,就一定還有餘地,又瞄一眼許平然,道:“入城自會訴真相於你,你放心,朕可以在此發誓,絕不傷你‘性’命!”
他按了按‘胸’膛,以示發誓,手指觸及‘胸’口觸感堅硬,令他的心定了定。
衣袍之下,是護身軟甲,今天早上,明城親自為他穿上。因為諸事繁雜,好久沒在一起的夫妻,今早難得的情意繾綣,明城的手指,輕輕在他頜下拂過,繫緊了軟甲的絲帶。
她語聲溫柔如三月細雨,“這是宮中珍藏的寶甲,我一直藏了很久,如今拿出來給你,你得好好珍惜‘性’命,有你,才有我啊。”
鄒徵撫了撫‘胸’口,想著這關鍵時候,夫妻還是夫妻,明城終究還是懂大局的,這大荒,能和她相依為命的,不就是自己麼。
寶甲確實是寶甲,他已經試驗過,百鍊‘精’鋼的匕首也不能斬動分毫,這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