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歸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看士子們的怒火已經到達頂點,景橫波才點點頭。
“那行,我倦了,你們公推幾位最出色的出來,和我這邊,鬥鬥詩吧。”
底下一陣竊竊私議,很快推出了幾人,景橫波冷眼瞧著,發覺他們最後似乎發生了爭議,好像有個人毛遂自薦,先被排斥,那人不知說了些什麼,眾人露出震驚之色,隨即便讓那人加入了,遠遠看去,那個後加入的人,身影痴肥。
“請陛下賜教!”那邊選出五個人,高聲向大船叫喊。
“我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和你們鬥,沒勁。”景橫波蹺著二郎腿,問身邊紫蕊擁雪,“你們去?”
“回陛下,我等怕被酸氣燻著。”紫蕊擁雪一本正經拒絕。
“英白?”
“呵呵不如喝酒。”
“裴樞?”
“爺只喜歡殺人。”
“天棄?”
“都太醜,不要。”
“老全?”
“唯士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陛下覺得我這句怎樣?”
一圈人問下來,人人不屑,玳瑁士子人人臉色鐵青。
人群中幾個老人,戴著斗笠,遙望船上,捋須嘆息,“陛下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絲毫不顧他人感受。老夫也知士子驕狂,所以無心攔阻陛下,不想陛下似乎把持不住火候,這……先前那一場點評也夠了,這要折辱太甚,怕會寒天下士子之心啊。”
“是啊,過猶不及。太過火了,今日之後,只怕再不會有士子願為陛下效力了。”
“除非這鬥詩一場,陛下再次令眾人徹底信服,完全無話可說。”
“談何容易,文無第一,文人又多恃才傲物,想要讓一地士子都徹底拜服,便是文豪也難做到。”
“過了,過了啊……”
……
“哎呀,我的屬下們都怕了你們的驚世才華,沒人願意和你們鬥怎麼辦?”景橫波假模假樣地笑,忽然一拍腦袋,恍然道,“怎麼忘記了狗爺?”
“噗。”莊重的紫蕊都噴了出來。
“請狗爺!”
二狗子大爺從船艙裡龍行虎步地出來,跳到景橫波胳膊上,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目光,威嚴地掃視一圈,用翅膀拍了拍景橫波的臉,“狗爺罩你,狗爺罩你。”
“我就等狗爺罩我了。”景橫波滿意地點點頭,對江面上目瞪口呆計程車子們道,“這是我的鳥,會吟幾首詩,只要你們今日勝了它,就算我輸。”
一陣死寂。
片刻後,士子們的怒吼,幾乎要衝翻大船。
“欺人太甚!”
“侮辱斯文!”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有人開始砸石頭,有人憤然拂袖,有人喝令開船,拒絕和如此驕狂的女王同在一河,更多人放聲大罵,憤激得臉紅脖子粗,就連岸上事不關己的百姓,也大多微微搖頭。
“越來越過了啊……”
卻有人忽然道:“我來試試。”
那聲音夾雜在一眾怒聲之中,軟弱無力,卻被景橫波捕捉,她笑看對方,發現是先前那個痴肥的身影。
隔得遠,看不清人影,遠遠的,那人向船上一揖,道:“晚生柴俞,見過陛下。”
景橫波聽這名字,一怔,轉身翻了翻那選中的五張答卷。
其中那張引起英白和裴樞分歧看法的答卷,正署名柴俞。
她頓時來了興趣,一抬手道:“免禮。既然狗爺是鳥,也不必和你們對詩了,你們隨意出題。”
此時士子們聽他們對話,都停了下來,不少人大聲埋怨柴俞此舉是降格取辱,怎可於鳥對詩,更多人翹嘴扭唇,冷笑一言不發。
“就請以今日曲江之景為題。”柴俞似乎中氣不足,姿態雖文雅,語氣卻很低。
景橫波給二狗子喂一口香糕,拍拍它腦袋,低聲道:“春江花月夜,後面罵人的別來。”
二狗子清清嗓子,得意地在欄杆上踱步,吃一口糕,看一下月亮,那模樣,大抵正在打腹稿。
霏霏從一邊悄無聲息地躥上來,頗有些嫉妒恨地盯著二狗子,看樣子很是不平,今日居然給這傻鳥大出風頭。
士子們雖然憤怒,但也有幾分好奇,想知道這鳥是不是真會吟詩,誰知道等了好半晌,這鳥卻只顧吃糕,自覺又被戲耍,不禁又憤怒起來,抬腳紛紛要走。
大船上,二狗子忽然開腔。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