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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安好,失去母親照拂,依舊能因為她的獻身就死,平安長大。
門,今晚第三次將推開。
地下的火藥,等到第三次機會。
景橫波忽然伸手,搭住了柴俞的肩。
滿腹心事的柴俞,給這輕輕一搭,險些腿一軟,手霍然落下。
景橫波已經走到他身側,道:“你看,這旁邊的門被卸了一半。”
她指的是先前被裴樞割下一半的門板。
隨即她一轉頭,看見柴俞臉色,“咦”了一聲道:“你又是滿頭大汗!酒性又發作了嗎?”
柴俞還沒從極度的緊繃中解脫,心砰砰亂跳,勉強支吾一聲。
景橫波想了想道:“你身子太虛了。要知道肥胖病會傷害體內很多器官。等回去,我負責把你弄瘦,保證還你一個瀟灑風流美男子,不就一個肥胖症,怎麼可能總不好。”
柴俞低下頭,此刻聽這暖心話語,只覺得愧疚無顏,恨不能一頭在門板上撞死,他聲音已經帶了哽咽,“不必了……我當不起……”
“想那麼多幹什麼,這世上根本沒絕路,就看你敢不敢抗爭。”景橫波拍拍他的肩,“我們從這個挖出的側門進去。這裡肯定有人來過,發現了不對,才挖下了半截門,我們試試。”
誰知道柴俞太胖,肯定無法進入那半邊門,景橫波只好道:“那你在一邊藏好,不要被人發現。”
柴俞點點頭,無聲退開,景橫波看著他蹣跚地避入宮牆的暗影,微微嘆息一聲。
她從側門擠入,貼著牆走了幾步,果然發現這院子非同一般,院子裡灰塵是粘在地上的,樹葉是不動的,還有幾道很難發現的細絲,橫貫整個院子,其中一道正好連著門上的蜘蛛網,連蜘蛛網都是假的。
唯一奇怪的是,其餘假東西都做得極其逼真,唯獨那幾道細絲,大喇喇牽在那裡,透出幾分漫不經心。
她自然不知道,原先設計是很隱秘的,但錦衣人來過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傢伙,一抬手就調整了所有機關,他的目的只是要殺人耍人,才不管好看不好看。
景橫波看清那些細絲方位,身子一閃,避過那些細絲,直奔入後面宮室。
幾閃之後,她又出現在原來位置,面上有失望之色——沒有人。
她回到院中,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目光忽然落在院中的鞦韆上。
忽然想起玉照宮之中,自己也有個鞦韆,是翠姐請護衛幫忙扎的。
紫藤攙和細金絲編織的繩子,白樺木的坐板,鞦韆上時常綁了些應季的鮮花,每次高高蕩起,那些花便飛蕩在衣襟裡,臉旁,風中。
那時候每一次高高蕩起,都只是為了看一看靜庭的書房,看一看書房裡那個人影。
我攜著花香,蕩過你的窗前,想要飛進你的夢裡面。
那時候他總是會抬頭看一看,沒什麼反應,可下一次,她就會發現鞦韆繩子加粗一層,那個謹慎的傢伙,嫌她蕩得太高,怕繩子斷了,命人加固。
加粗再加粗,最後那鞦韆繩子粗如柱,手反而抓不穩,後來,她便不玩了。
他沒什麼歉意,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玩才最安全。在宮中盪到高處,是讓自己成為活靶子,容易引來刺殺。
但他不說,知道說了她也不會聽,便用這樣不動聲色的法子,讓她自己放棄。
那時候他就是這樣,全心操持她的安危生死,不打算管她自己到底喜不喜歡。
到頭來,花殘,夢碎,鞦韆斷。
鞦韆忽然蕩了起來。
她一驚,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已經站到鞦韆邊,並將鞦韆輕輕推了起來。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裡處處有機關,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失態?
但已經來不及了,歪斜的鞦韆已經飛起,啪啪兩聲響,一排烏黑的箭矢,從鞦韆下彈出。
景橫波出了一身冷汗,又籲出一口長氣——果然有機關,卻不是對著她的,而是對著院門口。
這麼一想也是,外人自然是從院門進來,機關當然是對外。
自己可謂逃過一劫。
她暗暗警醒,決定以後自己絕不要再想那座宮殿那個人。
已經分道揚鑣,便是天涯海角,便縱有再多情分心思,終不敵命運和天性的絕然不同。
站在不同立場的人,要如何一路同行?
箭奪奪地釘在牆角,咔咔一聲響,院門後的地面,忽然向下一陷。
她大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