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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就知道沼澤無用,再也不亂試了。”
“這誰要找出給沼澤增加產出的辦法,可不就是你們的大恩人?”景橫波開玩笑。
“那當然!”護衛們答得堅決,充滿憧憬,“那人會成為大荒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大荒所有人的神!他會成為大荒人永遠感激涕零的人,永遠享受大荒百姓的供奉!因為他讓百姓們不再餓肚子了!功德無量!”
於百姓眼中,國土擴充也好,國力強盛也好,都不如一個餵飽肚子來得最重要最實際。
景橫波被他的語氣說得熱血沸騰,然而隨即那護衛便頹然低下頭,“怎麼可能呢?那麼多高人試過都沒成功的事……別多想了……”
景橫波卻在抱頭拼命想——她記得好像在哪看見過沼澤的種植使用方法來著?在哪?在哪?
想了很久沒有結果,景橫波只有暫時遺憾地放棄做大荒神的機會。
在那樣的路上走了兩天,景橫波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傳說中大荒的遍地沼澤呢?傳說中大荒的神秘門戶呢?傳說中那無數被凍住的各國士兵雕塑呢?為什麼這一路過來都沒看見?
她回望兩側似要壓下的高山,恍然大悟。
難怪大荒這些人對大陸各國並不陌生,各國眼裡大荒卻無比神秘,原來在大荒境內,另有通往各國的密道,只是掩藏在大山和沼澤之間,多年來各國沒有發現罷了。
一根手指敲在掀開的車窗邊,手指雪白如玉雕。
她色迷迷地想,這手指真好看。
手指在她面前一晃,變戲法般手中多了一個華貴的大盒子,宮胤的聲音從上頭冷冰冰的傳來:“請你注意這盒子,而不是我的手。”
景橫波:“啥?”
盒子扔在她腿上,重得她吱吱亂叫。
“換上這衣服,從今天開始,你可能就要不間斷地接見六國八部的代表,注意儀態,千萬別丟了我的臉。”大神冷冷淡淡地答。
景橫波嘆口氣——自從那坑爹的一晚之後,她和宮胤之間的狀態,便一夜回到瞭解放前。宮胤好像忽然患了失憶症,忘記了之前那些隱約的眼神和曖昧的萌動,重新做回了他自己——冷峻、疏離,而毒舌。
他行走過的風,都帶著無言的拒絕,也不知道拒絕的是景橫波,還是他自己心底無法言說的無奈。
景橫波這才注意到宮胤今天的衣服,似乎也有了變化,雖然仍舊是白衣,但質料更加精美,袖口一排銀色珍珠釦子緊束,每枚珍珠四周都繡著極其精美的卷草瑞獸紋,日光一照,瑞氣升騰。
雪白鑲銀邊的披風從他肩頭卷下,從肩至手腕,亦有銀線繡成似龍非龍飛騰之獸,隨著日光出沒忽隱忽現,如龍隱深淵,待時而升。
他一頭烏髮以一枚溫潤雲紋白玉簪簪住,玉色如高山之上無人履及的皚皚的雪,而發如流水,閃著暗暗的烏光。
從馬車陰暗的角落看車外日光下的他,像看見藍天之下矗立的水晶雕像,清淨自持,不容褻瀆。
景橫波口水滴答,好想褻瀆。
……
盒子裡的衣服,她用盡了力氣才拉出來,果然是綴滿寶石,金線就用了好幾斤的華麗禮服。
景橫波很喜歡寶石,但絕不喜歡揹著寶石到處跑。何況這禮服毫無式樣,從頭到腳直統統一條,絲毫不能展現身體曲線,她最討厭不能展現她美好身材的衣服!
穿著密不透風的禮服,端正坐在車裡,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野人來迎接,景橫波覺得自己特別傻逼。
唯一的樂趣,就是隔著窗子看看宮大神華麗麗的背影了。
真好看。
景橫波第十八次抹掉唇邊口水。
可惜宮胤就是不肯回頭,脊背筆直,目光只在前方。
景橫波十分怨念——這傢伙也太彆扭了,不就是佔了她一點便宜嗎?怎麼搞得好像是他被佔便宜一樣?難道要她付精神損失費?
景橫波悻悻地縮在座位上,抓住窗簾穗子慢慢地揪。
霏霏在一邊啃肉夾饃,時不時抬頭看看她,眼神裡寫滿“手賤!”
遠處忽然傳來號角聲,雄渾悠長,節奏一快三慢,隱約有獅虎咆哮之聲。
宮胤的馬停住了,似乎在仔細辨認號角聲。
一個前探的護衛,快馬奔來,老遠就在高叫。
“報國師:六國八部使者,百里遠迎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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