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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光,“你扶著我,我送你們出去。”
“我還是把天南王弄醒好了,”景橫波若有所思地道,“她雖然破了頭,但是應該還是有體力把你給辦了吧?”
“你捨得?”耶律祁似笑非笑,“我的人,本來只打算留給你呢,我的陛下。”
“不接收二手貨。”景橫波笑得比他還勾魂。
“二十餘年守身如玉,不信你可以驗證。”耶律祁眨眨眼。
景橫波指了指他的胸膛,“被別人靠過的。”
指了指他臉,“被別人摸過的。”
手指上下一劃,似將他整個人都劃去,“被別人從頭到腳染指過的。”
指尖一彈,啪一個響指。
“三萬裡大海都洗不乾淨你身上的脂粉味。”總結。
耶律祁挑眉,並不生氣,眼角斜斜瞟過半凝冰狀態的宮胤。
“沾染他人香氣,也比沾染他人身體要來得乾淨吧?”
“誰?”景橫波難得敏感。
耶律祁笑而不語,一眼眼瞟向宮胤的眼神,便是無聲的答案。
“和誰?”景橫波來了八卦心。
“你說呢?”耶律祁微笑,“國師若無意外,都是娶女王呢。”
景橫波倒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微微一怔,忍不住瞟了宮胤一眼。
“大荒國內,對於當初的舊事,都諱莫如深,或許,這個答案,只有宮胤能給你了。當然,他會給你什麼答案,得看他自己情願。祝你靈臺清明,永不為他人蠱惑。”
景橫波抬起眼睛,定定看他,耶律祁被她剔透又神秘的眼光看得有點不自在,輕咳一聲,微笑,“怎麼?”
“我現在就在被蠱惑,好在我靈臺清明。”景橫波纖長的手指點點他,“耶律祁,不要白費力氣,想挑撥,也要看什麼時候。”
“哦?這麼對他有信心?”
“我對自己的直覺有信心,我對男人的細微反應有判斷。”景橫波狡黠地一笑,“什麼叫秘聞?就是隻有當事人知道,然後一堆人猜來猜去傳來傳去傳得離題萬里面目全非的玩意兒,閒話八卦,聽聽就完了,當真那不是找虐?再說……那關我什麼事?”
景橫波背對宮胤,沒有發現,最後一句話音剛落,臉上冰晶已經全部消融的宮胤,忽然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一眼冷徹如凝冰,隨即他緩緩閉上眼睛。
景橫波沒看見這一眼,卻忽然發現坐自己對面的耶律祁笑得很賤很開心。
一般狐狸們這種笑容都沒好事,她不想再和狐狸扯皮下去,起身,隨手扯過之前備好的披風披了,拔下那柄小刀,用刀背敲敲耶律祁的背,“走吧。”
刀刺入的傷口只要還沒癒合,都會對耶律祁造成阻斷,她留著這把刀還好防身。
耶律祁從容地站起身,景橫波將宮胤挪到他背上,笑道:“背好你的老相好啊,千萬別摔跌了。”
然後她一腳踢醒天南王。
“大王,”她在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眼神發空的天南王耳邊絮絮叨叨地道,“你剛才差點死了!多虧我冒險救了你!現在那個白衣服受了傷,耶律祁要送他出去療傷,我勸你,趕緊把瘟神送走吧,別給自己找麻煩了,這些人你搞不掂的,啊?”
“我……”天南王暈暈乎乎地。
“你就這麼辦了。”景橫波一手攙起她,手中小刀,硬硬地頂在天南王的腰上。
天南王渾身一顫,稍稍清醒,驚恐地望著她。
景橫波對她展現足可顛倒眾生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璀璨又堅硬,天南王咽口唾沫,無可奈何地認識到,和景橫波這樣看似好商量的人,其實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她只能慢慢挪出去,耶律祁真氣被阻斷,行動卻沒什麼妨礙,似笑非笑揹著宮胤跟著,景橫波最警惕的就是他,一手挾持著天南王,一邊還用眼角掃著他。
耶律祁走了幾步,也沒回頭,忽然道:“我背後有什麼?”
“這都被你發現了。”景橫波嬌笑如花,“一根釵子而已,稍稍有點尖,可能刺死人,也可能刺不死,或者你可以試試?”
天南王駭然看著一根金釵不知何時悄然懸浮在耶律祁背後,閃閃發光的尖銳頂端對準耶律祁後心。
景橫波卻覺得疲憊,她的意念控物其實不能維持長時間,正如帶人瞬移也不能太遠一樣。等下一出去,她要挾持天南王,要看守耶律祁,還要注意天南王的護衛的動向,一心三用,怎麼顧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