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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橫波拿手絹的手頓在半空。眼眸瞬間睜圓。
宮胤這樣的反應太出乎她意料了!
好吧,她其實是知道大神對她有一咪咪好感的,女人對這種事不可能毫無感覺,可是她不認為那一咪咪的、也許大神自己都不能確定的好感,能讓大神這種心在天下野心勃勃的人物失控。
這種一看就極其具有控制力的人,難道不該是平常暗搓搓咽口水裝正經,半夜三更的時候把自己交給右手小兄弟嗎?
無論從他性格推斷,還是從他表現推斷,他此時都該是傲然不睬,拂袖而去,或者乾脆來一句“別啃髒了我”之類的毒舌啊!
然而此刻身上軀體沉重提醒了她某些變化,他淡若雪山青松的氣息有種孤遠的冷,呼吸卻是灼熱的,拂在她頸側,她覺得從肌膚到心臟都似因此微微緊繃,感受到那般溼熱,像盛夏季節的雨後,氣壓低沉,萬物蔥翠而又騷動不安,將所有情緒蟄伏,隨時等待下一場狂風暴雨的抵達。
她終於心顫。
根本沒有準備好該如何應對,她貪戀他清鬱高遠的氣息,卻畏懼他肌膚的如雪之冷;她著迷於他落雪青竹般的氣質,卻又不願走進他眼眸裡冰封琉璃的世界。
他的天地,於她是好奇,是誘惑,是神秘,是天山高處的一泊玉池,她願意遠遠欣賞,也願意乘風掠過,以指尖試探那般因自己而生的淡淡漣漪,她想看見他的人間煙火味道,卻又害怕真正走近,被一懷澈冷凍著。
今晚……也許他是生氣了。肚皮舞這種曾經令老美都無法接受的放縱舞蹈,讓宮胤一個恪守規矩的古人如何面對?
她呼吸微微急促,隨即慢慢放緩,拿手絹的手落了下來,準確地將手絹扯在手中。
睡一睡吧,對彼此都好。
他卻忽然兇猛地傾倒下來。
手一落,就壓住了她拿手絹的手臂,另一邊手肘一抵,便抵在了她腰間,她頓時上半身動彈不得。
景橫波驚嚇地睜大眼,此時腦海中才反應過來大神剛才那句話。
代價?呃?什麼代價?
不會是那啥那啥吧?
不要啊姐的童貞!
“宮胤你怎麼了?”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她反手去握宮胤的手,試圖推開他,“中毒了?中藥了?忽然重生了?”
他不答,沉沉地壓下來,她忽然一頓,脖子半仰著僵住——一雙柔軟微冷的唇,忽然落在她的耳垂上。
微冷與灼熱,柔軟與溫膩……彷彿電光流過,穿透相擁的機體,他和她都顫了顫。
景橫波只覺得心跳太急,以至於似乎整個心臟都悠悠地浮起,此刻感受出乎意料,人模模糊糊如在夢中,只感覺到他唇間由冷到熱,似一枚終於被溫暖的千年玉。而自己的耳垂忽然似著了火,一路火線,騰騰地燃到了肺腑裡。
理智告訴自己不妥不妥,年輕的軀體卻自有其渴望,她忽然就提不起力氣,眼眸裡的抗拒化為一汪盈盈的目光。
他卻似個笨拙的少年,唇在耳垂一沾,便似被燙著般一讓,再落下時,尋到了她烏黑的鬢邊。
她的發柔軟細滑,烏亮潤澤,散發著淡淡的奇異香氣,唇觸上去,便似要滑落,他被那香氣所驚,又似被那香氣透入肺腑,化為一段吐不出咽不下的複雜心情,梗在了胸口。
景橫波有些癢,想笑,忽然又起了淡淡憐惜——此刻的他遠不是平日的冷靜自持,運籌帷幄風範,有些笨,有些拙,似懵懂初開的青澀少年。
他的過往二十餘年歲月,定然無比清淨,如冰封天水,不曾為人間煙火風華,掠動一絲皺褶。
她似乎不必緊張清白是否會被侵犯,卻得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吻女人,而將她壓到窒息。
他的唇似在追索也似在尋找,猶豫了半晌,下一瞬落在了她額上,她忍不住又想笑——高冷的人萌起來真讓人毫無抵抗力,瞧他就是找不著該落的地方。
他肌膚冷玉一般柔軟又舒適,讓人想要靠近的清涼,唇卻似在微微輕顫,在她同樣微涼柔軟光潔的額頭停住,她濃密的睫毛無辜地刷在他臉上,一掃一掃,似要將這人生裡所有難控的複雜的心緒,都掃進心的角落裡去。又似要將塵封的情緒撩撥而起,一*漾出清晰的波紋來。
她也似微微盪漾,被他逼人的氣息籠罩,似困在了黑甜溫軟鄉,倦而無力,只想沉溺,忍不住便想將這樣的氣息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雙臂無意識地抬起,想要抱抱他,忽然發覺他的雙臂竟然還僵硬地垂在身側,忍不住心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