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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下移半寸,臉部肌理移動七塊導致嘴角歪斜,我總是有點很擔心你會瞬間中風。”
“……你去死!”
……
“不許穿高跟鞋不許穿絲襪不許穿緊身衣裳不許化妝不許照鏡子不許隨便向他求婚……啊呸!他以為他是誰?倒貼給姐姐都嫌他太悶!”景橫波大力揉搓著盆裡的BRA,一邊嘰嘰咕咕大罵一邊添進去更多皂角。
靜筠在一旁給她幫忙,道:“手輕些,仔細把衣裳洗破了。”
景橫波從水盆裡拎出那件*的寶貴內衣,看了半晌,洩氣地又扔回盆裡,“見鬼,根本洗不掉!”
深紅黑色蕾絲鑲邊釘金珠的戴安娜文胸上,一邊一個小洞也罷了,關鍵在文胸正中間,多了一團淺紅的痕跡,怎麼洗都洗不掉。
“宮胤!”她抬頭對二樓大叫,“滾下來給我洗BRA!”
自然沒人理她。
靜筠湊過頭,仔細看了看那痕跡,道:“這形狀倒好看,似一朵芙蓉花,要麼回頭我給你就著這痕跡繡一朵花吧。”
景橫波眼睛一亮,仔細看看也覺得可行,只是想著這是宮胤留下的血痕未免有點怪怪的,可誰叫她目前只剩這一套現代內衣,每一件都無比寶貴呢。
她可受不了靜筠她們用的鬆鬆垮垮的繫帶肚兜,會下垂的!
“那便拜託你了。”她眉開眼笑地將*的文胸塞給靜筠。
靜筠接過,目光落在那痕跡上,似乎想問什麼,卻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翠姐從拐角那邊過來,看見她們兩人便站住了,遠遠喚:“收拾一下,要動身了。”
景橫波瞟她一眼,懶洋洋起身去收拾東西。
宮胤在城裡把牛車給換了,又添了兩輛馬車,景橫波和小丫頭擁雪坐一輛,翠姐和靜筠坐一輛。景橫波昨夜沒睡好,上車就呼呼大睡。
靜筠在車裡,用自己的藥爐子,將景橫波那件文胸慢慢烘乾,取了針線,一針一線繡起來。
她繡得很精心,像在面對自己的愛物,手指時不時從那片淡紅的痕跡上憐惜地撫過。
有時候她累了,會抬起頭,將針尖在烏黑的髮間抿抿,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前頭第一輛宮胤的車上。
眼神很靜,卻很有力,似牽扯不斷韌性綿延的棉線。
……
一路北行,漸漸走入地廣人稀地域,離大荒越來越近。
一行人神色各異。宮胤永遠高遠淡定,護衛們有回家的興奮,翠姐擁雪有對未來命運未知的茫然,靜筠一直都病懨懨的,看不出喜怒。
景橫波有點煩躁。
她的煩躁體現在不斷掀馬車簾子的動作上,前方明明就是灰濛濛的山,她一早上看了七遍。
她的視線一次次從那些護衛身上掠過——不斷地遇敵,不斷地退敵,現在隊伍裡大多數人都受了傷,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讓人想起“強弩之末”這個詞。
現在如果有人全力奔襲,也許這個一直勉強維持著的隊伍,就會像魯縞一樣,被瞬間穿透。
快黃昏的時候,天色暗得很快,景橫波看見宮胤走出馬車,曠野上無所遮擋的風將他的衣衫鼓盪,他黑髮底是一雙烏黑炯澈的眸子。
景橫波目光在他領口掠過,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他的領口依然緊束,淡金色的珍珠,在夕光中流轉。
宮胤看了看欲雨的天色,對隊伍做了個手勢。
護衛們訓練有素地將馬車圍成一圈,外頭又圍了一圈。
曠野上的暴風雨往往來得快,因為四面無遮擋也特別猛烈,這樣的環境如果再遇上伏擊,就是雪上加霜。
好在四面空曠,來人一眼就能看見,伏擊暗殺也不太可能。
景橫波的馬車被圍在正中間,美其名曰不受風雨侵襲,說到底看守最嚴密。
風漸大,撕扯得四面長草斷裂紛飛,黑壓壓的雲層底下,一大片暗黃的枯草和各種泥塵雜物浮沉呼嘯,天地間一片濛濛的灰黃之色,對面看不清人影。
景橫波呼吸有點急促,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