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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顯得分外孤清冷峭,山勢筆直向上,似一柄將要戳天的刀。
身後有響動,她回頭,下車來的是耶律曇。
耶律曇自從強力掙脫許平然的吸功,便受了極大的反噬,養了很久身體都未恢復,然而此次他堅持要來。
除了他,這裡也沒有別人更熟悉雪山的道路,景橫波知道他其實是雪山的忠誠弟子,然而耶律詢如的遭遇,終究讓他失去了對雪山最後一絲情分。
景橫波默默看著眼前銀色的山峰,很多次以為自己會來,最後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追索到雪山。
她握緊了掌心一個小小的堅硬的物體。
那是一支錄音筆。
幾次三番出現桑侗的名字,讓她終於想起了一件事,當年火馬車狂奔於玉照廣場,在那馬車上,被挾持的她為了自救,曾經讓桑侗對著錄音筆,留下她最後想說的話。
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便將這錄音筆給忘記了,直到這名字從紫蕊嘴裡吐出來,她才令人飛馬回帝歌,找到了那個錄音筆。幸虧當時她已經把錄音筆給關了,宮胤又一直嚴密封存著她的東西,之後她回帝歌后心緒不寧,也沒把玩過自己的現代玩意,這錄音筆,還殘留一點電。
她聽完了錄音筆裡的留言。
是桑侗最後留給桑天洗的話,話很短,並無母子親暱,只簡單說了幾句話。
“天洗,你有父親,就是你一直稱為師傅的那個人。”
“所以,雪山是你的絝少愛妻上癮全文閱讀。”
“而我,一直想把天下也奪來給你,因為那個女人,她想要的是天下。”
“那個女人,從我這裡搶走了你父親,還要搶這天下。她想要的我都不想成全,所以我讓人搶走了她的兒子,而這天下,眼看我是不成了,或許,你可以。”
“做到這些,再殺了景橫波宮胤和那個女人,你就算是為我報了仇。”
“此刻,你會在哪裡看著我?很歡喜你沒有出現。”
“我和他的兒子,本就該如此優秀,絕情冷性。”
“不必祭奠我,不必給我收屍,不必理會桑家,你的天地在更遠的地方,我在更遠的地方看著你。別讓我失望。”
“天洗,保重。”
……
一路向上,似在攀天。
有耶律曇帶路,傳說中的天門似乎也不是遙不可及。一路上並沒有遇見想象中的關隘和抵抗,耶律曇也很詫異。發現很多以前有天門弟子守衛的地方,現在都已經被撤走了。
景橫波在雪山附近本來就留有軍隊,據他們說,雪山曾有過兩次大的變動,之後雪山附近村落紛紛遷徙,而雪山上的人數,觀察下來,也少了很多,近年來更加深居簡出,幾乎不見人蹤。
景橫波知道這變動,就是當初許平然下山,以及在帝歌失敗後再次上山導致的。第一次下山,許平然帶走了多年來以秘法培養的怪物軍團,慘敗於帝歌,在和裴樞長達半年的消耗戰中,幾乎死傷殆盡。之後再上山,遇上慕容籌重掌大權,夫妻反目,爭鬥後許平然失敗,只得又帶了一批親信子弟下山,接連兩次內耗外損,天門實力大損是必然的。
身後似有風聲,景橫波回頭看了看,只見一抹紫影搖搖蕩蕩在天邊掠過,便知道紫微上人還是來了。
只是老怪物越發的老怪物,根本不露臉,連自己幾個徒弟都不理會。
景橫波也不想勉強他,這些日子以來,誰心裡沒留下幾個鮮血淋漓的傷疤,打下幾個無法自解的結?
行到半山處,似乎已經沒有了路。再向上看,似乎上頭有一截瀑布,瀑布之上,則是皚皚的雪。
面前是巍巍山體,山體中有洞,原先似乎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山間洞,但此刻兩扇大門,緊緊關著。
耶律曇在門前駐足,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這原來是最簡單的火洞啊……”
七殺上前摸了一陣,大呼小叫地說根本沒有縫隙,這是一塊整鐵,而且是最重的海底玄鐵,這麼大一塊,足有數萬斤,渾然嵌入山體中,根本無法推開。
沒有機關,沒有陷阱,沒有大片的弟子結陣來擋,卻將最後一條通道就這麼堵死,天門似乎要用這種方式,來簡單粗暴地拒絕任何訪客。
景橫波很詫異,難道天門打算從此閉關自絕,自家的人也不出來嗎?
所有人摸了半天,才在門上發現一個細小如髮絲的孔,景橫波瞪著那孔無語,這麼細的孔能插進什麼?髮絲?這點小孔就能開啟這萬斤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