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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特別細密,守在爐子前久了,容易粘附在面板上,一時還擦不乾淨,得用胰子洗。
景橫波目光轉回宮胤身上,然後就在他脖子上,看見淡淡的一道灰跡。
景橫波第一件事就是把香菇咕咚一聲嚥進肚子裡,大聲讚道:“居然有香菇!我最喜歡了!”
低下頭又扒了一口粥,品嚐半晌,歡喜地道:“擁雪這丫頭,冰糖放得不勻,就剛才那一口甜,現在正好,比前幾日的更好,香濃!”
說著裝模作樣對外頭喚,“擁雪,粥煮得好,賞你個啥呢?”
外頭擁雪微笑道:“我昨晚就準備了,各種材料仔細洗過三遍,對著方子熬了一夜呢,夜裡爬起來看了好幾次,就衝這個,陛下也得賞我點好的。”
景橫波衝她笑笑,擁雪可從來不是表功多話的人,這話指的是什麼,她清楚得很,此刻心情很好,大方地道:“麗人堂最新品的玩意兒,你看中啥就拿啥,你喜歡的話,以後帝歌的麗人堂也給你玩。”
擁雪笑著應了,從窗下走開,還體貼地把窗戶給她關上。景橫波低頭吃粥,努力喝得稀里嘩啦很香的模樣,一邊還要努力地清喉嚨——確實太甜,甜到齁,她很怕等下喝完這碗粥,自己就說不出話來了。
沒吃幾口,一隻手蓋了過來,擋住了碗口,宮胤的聲音清清淡淡,“別吃了。”
景橫波抬起臉來,臉上還沾著幾顆米粒,一臉吃得很投入的模樣,可真心是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啞著嗓子就穿幫了。
不過現在好像也已經穿幫了,因為宮胤看她的眼神很複雜,淡淡無奈,淡淡歡喜,淡淡欣慰,又有些淡淡怒氣,但那怒氣明顯不是對她的。
他伸手,揩去她臉上那幾顆黏黏的米粒,順手接過她的碗,景橫波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端起碗,看著他喝了一口,看著他皺起眉,看著他嘆了口氣。
好一會兒景橫波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吃她剩的?
他吃她剩的?
感覺比大荒忽然被斗篷人統一了還令她驚悚。
宮胤那個潔癖,那個自持,比她的潔癖強上一萬倍,別說吃人剩的,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站在下風位置,更不會隨便靠近任何一個人。
她到現在還清晰記得當初和他一起陷入山林,他是如何嫌棄她碰過的東西。
此刻卻看見他吃得這麼自然,她心中像飛出無數輕盈的小泡泡,每個泡泡都叫歡喜,每個泡泡都比這粥還甜蜜。整個人都似要被這些泡泡載著飛起,飛入綿軟的雲層裡去。
並不是受寵若驚,而是感動於他此刻的自然,她知道這一刻他定然沒有任何想法,她知道這樣的自然只給她,她知道這樣的自然代表內心深處,他視她為自己一體。
他如此潔癖,厭惡庖廚甚於一切,卻願為她經受煙熏火燎,嘗過她嘗的滋味。
外表上再多的疏離和拒絕,都在心的自然行動下被覆蓋。
宮胤只吃了一口,便嘆了口氣,將碗一放,喃喃道:“天賦啊!”
景橫波“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從他嘴裡聽見這樣的話,真是……萌。
敢情這熬粥,並不是心血來潮的獻殷勤,是不甘心的吃醋啊。
想在廚藝上也壓下耶律祁?景橫波覺得他還是認命算了。
宮胤還在盯著自己的粥發呆,似乎在嚴肅思考如何能夠提升廚藝,彌補自己唯一的短板,景橫波瞧著,只覺得心情軟軟的,那些氣泡泡都飛了起來,在日光下迷離地炫目著。
她忽然湊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宮胤還沒來得及轉頭,她的舌尖,已經輕輕舔在了他脖子上。
宮胤有一霎的僵硬,隨即反手摟住了她的腰,想要將她摟到自己膝上來,景橫波卻扭了扭腰不肯,她一扭,宮胤便覺得胳膊肩頭被洶湧柔軟的部位一蹭一蹭,波撫浪湧,別有滋味,他垂眼看了看,不動了,卻又覺得脖間簌簌地癢,這小妖精,在慢慢舔他脖子,舌尖緩緩地拖過去,長長地一抹,調皮地像在用舌尖寫“一”字,脖子微溼,微癢,那些細密的神經和血管,似乎都被那般帶著香氣的親吻所喚醒,自喉間往下,沸騰盪漾,肌膚漸漸緊繃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氣息潤澤的,還是因為身體和心跳忽然加快,連帶著身軀也慢慢繃了起來,耳邊聽見她格格低笑,一邊還在一遍遍地舔他脖子,似乎戀上那一處的滋味,沒完沒了徘徊不絕,手卻慢慢伸入了他的衣襟裡。
他身子又一僵,景橫波隔著他的褻衣,輕捻慢挑,指尖小鳥般彈來彈去,舌尖在他脖子上刷來刷去,宮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