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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王思康按響了門鈴。
門內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隔著門都很清晰。
兩人在門口等了不到五秒鐘,門就‘唰’地被開啟了,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前,滿臉喜意,“思康!”
這男人長相斯文,可能是因為在家裡,所以穿著比較隨意,但很得體,不會顯得失禮。
他看到王思康之後眼睛一亮,看到王思康手裡提著的水果眼睛更亮了。而當他看到站在王思康一步之後的江遠之後,剛想餓虎撲食的動作硬生生停了下來,他禮貌的開口道:“原來是——”
江遠聽到他的開頭就知道事情要壞,他緊緊的抿著唇,在王思康身後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原來是什麼?”王思康聽到苟羽桐的半句話,“你們之前見過?”
他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江遠,又看向了苟羽桐。
江遠幾乎要虛脫了,他對苟羽桐無聲說:‘說在隔壁看到我。’
天大地大賺錢最大,苟羽桐想了想,覺得江遠不可能會對王思康不利之後就按照他的意思來了。他半眯著眼曲起食指在額頭上敲了一會,看起來像是在回想什麼,然後才說:“對我想起來了,我看見過你去隔壁那一戶。”
“我說你怎麼那麼眼熟。”他說完又轉向王思康,“怎麼,你們居然認識?”
江遠鬆了口氣,他儘量讓自己的表現顯得沒有異樣。
王思康把手裡的水果扔到苟羽桐的懷裡,“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你這裡有沒有溫度計?”
“不舒服?”苟羽桐的目光滑到眼角,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江遠,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王思康耳邊問:“他是你什麼人?你可從來沒帶人來我這裡。”
王思康扶了扶眼鏡,說:“他是我總裁,你別亂說話。”
苟羽桐緩緩皺起眉頭,“你總裁?你怎麼會和你總裁一起來我家?思康,你跟我還用隱瞞什麼嗎?這麼久不見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
王思康轉臉看著正光明正大的偷聽他們說話的江遠,解釋說:“我借住在他的家裡,剛剛是他送我過來的,我看他臉色不對,才帶他過來看看。更何況,”說到這,他頓了頓,“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同性戀嗎?”
苟羽桐聽完他的解釋臉色好了一點,可王思康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又苦笑一聲:“你還別說,世界上同性戀還真是多,你可得小心點,不要輕易破了你的童子身。”
王思康盯著苟羽桐的眼睛,“劉婷把你甩了?”
苟羽桐:“……”
江遠聽了這麼久,就只聽到了這一句,但他的心也放了下來。之前他看到王思康和苟羽桐那麼親密的交流,一直有些惴惴。可劉婷這個名字也不像是個男孩的名字,哪怕它是,那這個人和王思康也不是戀愛關係。
“你他媽給點臉成嗎?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你要是道歉我們就還是好朋友。”苟羽桐滿臉羞憤。過了一會他彎腰撿起一張稿紙,然後又說:“你真心不懂我的痛。婷婷她每天都要逛街,每天都要煲電話粥,每天都要來視察。我所有的靈感都被她一次一次的搞沒了。”
“我知道作為一個男朋友做這些是應該的,但是我是一個寫手啊,靈感和安靜是我必須擁有的,我真的不能忍受我好不容易想起的情節一瞬間付諸東流。”
王思康說:“劉婷是個好女孩。”
苟羽桐抓了抓頭髮,“我知道,我也是等她先提出的分手。說實話,讓我說分手,我真的捨不得她。”
王思康沒有理會他,他示意江遠坐下,然後從電視機下面櫃子裡的一堆零碎裡找出了已經斷了的溫度計。
江遠慶幸地又鬆了口氣。
他現在一點病也沒有,王思康一檢查就露餡了。他對王思康說:“你別找了,我真的沒事。剛剛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思康看了他一會,也沒有堅持。他拎著一袋水晶梨去了廚房,“狗童,你給江遠倒杯水,我去洗一洗。”
苟羽桐拿著茶几上的筆帽扔了過去,“你個牲口,我這兒失戀了你他媽看不見嗎!我被婷婷甩了!你有沒有一點身為兄弟的自覺?”
王思康走進廚房的腳又撤了回來,他轉身看著苟羽桐,抬起了拎著水果的手,“你不是說要吃水果?”
江遠坐在沙發上悶笑。
苟羽桐又團了一張紙扔過去,“滾你二大爺的水果!”說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江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