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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會走路,還會伸著小手和祥祥玩遊戲。可是,唯一讓祥祥奇怪的是,瑞恩的記憶力非常差勁,而且,她每次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強烈的情緒,那就是——疑惑。
見到方瓊會疑惑,見到祥祥會疑惑,上廁所會疑惑,洗臉刷牙也會疑惑,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會對著早飯感到疑惑。明明每天都是一樣的早飯,米糊糊或者是燉蛋,可是,她卻彷彿從沒見過。
一開始的時候,祥祥以為她只是靈魂受損,所以,天生比較愚笨,學東西也比正常的孩子要慢一些。可是,隨著這種疑惑的情緒越來越多,祥祥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明明前一天晚上學會了叫哥哥。對他的態度也很親暱,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再見到他的時候,卻彷彿見到了陌生人一樣。
明明每天晚上都能教會她叫爸爸媽媽,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就會再度忘記。
瑞恩的記憶只有一天,這讓祥祥很憂傷。
“瑞恩,早上好!我是你的祥祥哥哥,你是我的童養媳!”每一個新的清晨,祥祥都在瑞恩的身邊醒來,並且,第一個和她打招呼。得益於靈魂契約。瑞恩雖然仍舊不記得他。卻出奇的信賴他。
“早上醒來要上廁所,排除毒素……”
“上完廁所要洗臉刷牙,乾乾淨淨的才不容易生病……”
“刷完牙之後,要記得開始吃早餐。吃飽了才會有力氣玩耍……”
祥祥每天都不厭其煩的重複。一遍又一遍的教導著瑞恩。從最簡單的衣食住行,到說話,走路。玩各種益智的小遊戲。有時候,就連方瓊都覺得,自己這個當媽媽的,也沒有祥祥這麼有耐心。
祥祥說的沒錯,瑞恩就是他的童養媳。他是真的把瑞恩當成了自己的小媳婦,在一本正經的在玩養|成。而且,從瑞恩還沒有出生開始,一直到她出生之後,他一天都沒有離開過瑞恩的身邊。洗臉,刷牙,換尿布,除了餵奶以外,他幾乎對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你能想象的到,一個剛剛四歲的小正太,一本正經的給不滿週歲的小奶娃擦屁股,那是什麼樣的畫面嗎?
方瓊表示——那畫面太美,她實在是不敢看啊!
可是,小雨就只認祥祥一個人,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如果換個人來照顧她,她馬上就會扯著嗓子大哭,直到祥祥再次把她抱起來為止。於是,這萌媳養|成一養就是三年,四歲的小正太變成了七八歲的熊孩子,一歲的小奶娃也變成了婷婷玉立的小蘿莉。
那一年,宋雨三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彷彿突然之間就懂了很多東西。例如,她一夜之間就記住了,那個常常抱著自己的小哥哥叫祥祥。還有,她一夜之間記住瞭如何上廁所,如何洗臉刷牙,如何吃飯。
或許是重複的次數多了吧,終於有那麼一天,大腦意外的接受了資訊。
於是,瑞恩記住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你的祥祥哥哥,你是我的童養媳!”她的生命彷彿一下子被烙上了烙印,而她的身份也因為這一句話,就徹底的被固定了下來,再也無法發生改變。
祥祥哥哥,這是瑞恩的生活裡,出現最多的一個名詞。三歲的小蘿莉,會坐在座便器上,扯著嗓子喊:“祥祥哥哥,臭臭拉完了,快來給我擦屁股啊!”
“祥祥哥哥,我餓了,我要吃大蛋糕!”
“祥祥哥哥,快看,電視上有臭狗熊!”
“祥祥哥哥,陪我一起去玩滑梯!”
“祥祥哥哥,我好睏,親親晚安!”
小蘿莉的世界裡,似乎永遠也裝不下任何人,就只除了她的祥祥哥哥。她做什麼事情,都是祥祥哥哥陪著的,從早上一睜開眼開始,一直到晚上安靜的睡著。
她還是記不住很多東西,也記不住周圍那些陌生的臉孔。不過,她至少記住了祥祥的樣子,也記住了和祥祥在一起的生活習慣。似乎,只要和祥祥在一起,她的短暫性失憶就會被打破。
然而只要離開了祥祥,所有的事情又會變成一片模糊。
方瓊有時候會很惆悵,特別是當女兒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她總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有的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人。
就算沒有她這個媽媽的存在,祥祥也會把小雨照顧的很好。可是,這麼小就表現的這麼老夫老妻,這樣真的好嗎?男女七歲不同席,七歲不同席啊!祥祥已經是這麼大的男孩子了,是不是應該學會避嫌,不能再給小雨洗澡和擦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