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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回過頭，看到如儀站在那裡。
他有一種錯覺，如儀好像一直都站在那裡。
無論他在慶安府，在京都，在齊國在武國，好像總有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後，一轉頭就能看到。
李易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說道：“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一天睡了一覺醒來，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如儀坐在他的身邊，屈起雙腿，問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李易想了想，說道：“一個很大的書庫，周圍全是書架，書架上都是書，一輩子都看不完的書……，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你，沒有如意，也沒有小環，好像自己本來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裡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李易其實經常做這樣一個夢，也經常半夜醒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
如儀的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按壓著，說道：“相公一定是這一路上太過勞累了，妾身一直都在的……”
李易握著她的手，說道：“如果我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呢？”
如儀低頭看著他，說道：“相公來自另一個世界啊……，其實，妾身也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相公。”
她深吸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看著李易，認真說道：“其實，妾身是天上的仙子，不小心跌落凡間，失去了法力……”
李易怔了怔，看了許久，忽然坐起來，將她撲倒在草地上，笑道：“是嗎，原來娘子是仙女啊，那我要好好看看，天上仙女和人間女子，哪裡不一樣……”
如儀是宗師，李易打不過她，但是調戲她的時候，她就只是一個柔弱女子，這一點和如意不一樣。
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有些急促，拿開了李易的手，急忙道：“相公，別鬧……”
李易將頭枕在她的腿上，說道：“被如意擄上山的那個晚上，幸虧我沒跑啊，要不然，豈不是娶不到這樣的仙女老婆？”
如儀看著他，詫異道：“相公當時想跑？”
“想啊……”李易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時候我哪知道你是這樣的仙女，要是個滿臉橫肉，體重兩百斤的男人怎麼辦，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儀攏了攏稍顯凌亂的髮絲，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後來怎麼沒跑了，難道是被妾身的美貌折服了？”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如儀想了想，說道：“先說假話吧。”
“假話啊……”李易看著她，說道：“當然是發現娘子竟然是這樣一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美女，被你的盛世美顏所折服，娘子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我連端兒和小慕的名字都想好了……”
“這是假話啊。”如儀笑盈盈的看著他，將放在他腦袋上的手移開，放在他的腰上，問道：“那真話呢？”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異動，李易笑了笑，說道：“還有什麼真話，剛才說的就是真話，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的腰間立刻傳來了一道痛感，如儀看著他，說道：“不說的話，相公今天晚上就和明珠妹妹或者婉如妹妹睡吧。”
這當然不行，明珠還婉如都還沒有進門，她們肯定不讓自己進房間。
如儀平日裡雖然什麼也不爭，但是她說的話，若卿和醉墨肯定聽，小環就更不用說了……
李易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是想等你進來的時候，把你打暈瞭然後跑的……”
“可是後來你一巴掌把那張實心木桌拍碎了……”
李易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我那時候要是跑的話，你會不會打我？”
“會。”如儀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道：“現在也會。”
……
說真話是沒有好結果的。
李易每隔一段時間都能總結出來一條至理名言。
女人只願意聽好話，而不管這句話的真假。
這就類似於她們自己可以說自己不漂亮，臉大腿粗屁股圓，但是男人絕對不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不然就是在找死。
謊言總是能得到香豔的獎勵。
說真話就要捱打。
如意暴力了這麼多年，開始學習如意的溫柔。
如儀溫柔了這麼多年，開始學習如意的暴力。
李易覺得他可能發現了一條定理。
姐妹之間，溫柔不變定理，或者暴力不變定理。
溫柔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產生，只能從姐妹中的一人轉移到另一人，總量始終保持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