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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二和老孫的辦法都可以,不過對於我來說,這兩種辦法都是需要消極被動的等待對方的訊息,你們不是軍事行動的人員自然不像羅蛋他們明白,任何的戰鬥如果陷入到這樣被動防禦的情況下就失去了戰場節奏權,可以說,對方想怎麼打,什麼時候打,從哪打,打多大……完全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由對方說了算,我們只能跟著對方的指揮棒被人家牽制鼻子走。”
在解釋了一下作戰的基本概念之後,鄧時鋒取出了最新繪製的地形圖,這份地圖是他帶著學生一個山頭一個山頭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目前現有的一些測繪裝置慢慢繪製出來的,雖達不到後世軍用地圖那樣的詳盡和準確,但放在這個時代,卻也可以說得上是最為精確的地圖了。當然,這份地圖即便是洩露出去也幾乎沒有人能看懂上面那彎彎扭扭的線條和各種數字代表的意思,要知道西方也是在一百年後,才由荷蘭人工程師克魯基最先用等深線法來表示河流的深度和河床狀況,直到十八世紀最後幾年,法國人都朋特里爾這才繪製了第一張等高線地形圖。
在和幾個人大概的講解了這張地圖所代表的山頭、村落位置還有河流等一系列地標後,鄧時鋒指著地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說到:
“對於我們這種開放式山區基地來說,從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向我們發起攻擊,這極大的增加了我們防守的難度,光是四周佈設軍事瞭望點我們每天就需要超過十二個人進行輪換,而且還沒有算上巡邏的隊伍人數。還有,現在是豐水期,從南面有兩條河流可以到達我們山村的東西兩側最近的位置,上次劉麻子帶人嘗過一次船運的甜頭了,相比陸路龐大而又緩慢的行進速度,我相信對方肯定不會錯過船運登岸這樣快速運送兵力的優點。”
“當然,如果對方真要從水路來,我們在河道上留給他們的小玩意和架設在幾個要害位置的山炮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但是我們又不可能將賭注全壓在對方所有兵力全部透過水路運送的案頭上,老黃也說了,這次對方可是會出動正兒八經的官軍,既然是官軍那麼對方也自然明白單兵一股是有多麼的冒險,我戰略上藐視這些官軍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我戰術上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全部都是酒囊飯袋!”
“而且在對方能夠動用的人數上,雖然為了避人耳目招人參一本擅自動兵的大罪,對方能夠出動的兵力不會太多,至少不會傾巢出動,但以柳州衛所還有附近幾個兵員較多的兵堡看,對方最保守估計也能夠動用超過五百名官兵的數量,如果要往高處估算的話,一千正式官軍,加上兩三百家丁、護衛,這個數字就從目前我們手頭上的一個連的兵力來對付……打到最後肯定是打成一個爛仗!”
嘆口氣,鄧時鋒點點地圖上散佈著的礦場、鐵廠、機械廠、玻璃廠、窯爐、學校、供電塔、居民區等等這些設施,這樣龐大的地盤任誰看到都明白,就憑這百多號人,是肯定守不住的。
“所以和去年一樣,老子不想在我的地盤上開片,打壞老子一塊圍牆磚頭都讓老子心疼,老子要拉隊伍出去,比去年偷偷摸摸的小動靜不同,要搞就搞大點,暗殺、縱火、投毒這些都算小兒科,該清算殲滅的全殲,該用炮擊的直接轟他孃的;甚至在幾個地方,老子我不介意鬧出個什麼民變暴亂,哪裡的王八蛋官員想割老子的肉老子就讓誰不舒服,我不讓幫貪官們每天想起這事就腦門子一頭汗屁股一團火我還真不歇手!”
鄧時鋒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著,他那有些猙獰的表情,和極為罕見一口一個甚至數個老子的用語更是吐露著他現在的心情。
“鄧兄弟,真要搞這麼大?民變?”
黃掌事有些嚇傻了,他不像覃二和老孫頭那樣有祖傳造反血統的,鄧時鋒的話讓他只感覺心頭顫顫。
“嘿嘿,怕官府事後一怒之下剿滅?!”鄧時鋒看出黃掌事心中的慌張,隨著鄧時鋒的話,黃掌事急忙直點頭。
“如果換成是其它時候,我自然不敢這樣造次,但是現在不同,河南山東剛剛打了敗仗,崇禎正焦頭爛額的應對北方那一屁股的爛事,南方特別是我們廣西這種小地方,官員們可不敢再鬧出什麼讓皇帝老兒不高興的事情,只要規模大小,還有範圍能控制住,這幫當官的是不會向上稟奏的。”
鄧時鋒很自信的拍拍黃掌事的肩膀,因為他不能說,今年松錦大戰拉開了序幕,再加上北方各省向李自成這樣的民變大軍鬧騰,明政府在抽調最後的兵力同時,還需要南方其它省份籌措糧草錢物供北方征討之用,你這時候冒一個自己管轄的地方又鬧民變……這不是存心給崇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