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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結果鄧時鋒所遞過來的東西,小心的開啟外面包裹的紙片,展現在圍觀人員面前的東西是一小包很潔白很細碎的東西。
覃二老婆的驚呼聲再次驚動了整個窩棚裡的所有人……
“鹽!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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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食鹽
() “鹽!是鹽!”
覃二老婆沒能止住心中的驚訝高聲的驚叫起來,其實圍觀在旁邊的幾個男子看到那些鹽時也無法控制臉部驚訝的表情,他們看到鹽的時候甚至比覃二老婆還要誇張。
“天啊,真的是鹽!”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白、這麼細的鹽!”
“我嚐嚐……”
“你嚐個屁!你一指頭能沾走一半……”
一窩棚的男人們很沒有品位和形象的就這小包鹽交談了起來,好不容易把這些人勸開讓覃二老婆去做飯菜,鄧時鋒這才開始印證這記憶中關於食鹽的故事。
廣西民變最大的根源是田土之爭,但不能忽視,激起廣西農民起義還有另一個重要因素就是食鹽問題。
眾所皆知食鹽是人生活的必需品,在古代,廣西的食鹽素來是比較困難的。廣西由於是內陸省份不產海鹽(北海一直隸屬廣東,新中國時期才將北海劃給廣西),而廣西也沒有礦鹽出產,其食鹽來源九成都是依賴水路從廣東運輸而來,在宋元時期廣西的食鹽供應已經逐漸緊張。入明後,食鹽問題便成為廣西嚴重的社會問題。
明zhèng ;fǔ在廣西加強了對鹽的控制和壟斷。在我國封建社會里,鹽鐵官營政策是歷代統治者所沿用的。而在明代,由於財政危機嚴重,統治者對廣西食鹽的專賣和壟斷則更甚。因為明zhèng ;fǔ鎮壓起義軍,每年都要耗費大量的軍晌用費,加之“廣西所屬軍官,貪婪好利”,故而到明中期廣西便出現了嚴重的財政危機。正德十六年十一月,廣西布政司左布政使王啟等人曾哀嘆地說:“廣西稅糧初四十二萬有奇。頃以戶口流亡,土官不服輸納,每歲實徵僅二十三萬餘石。而宗藩(指靖江王府)及官軍祿糧且三十五萬,所入不足以給所出。”這說明當時廣西的財政危機是十分嚴重。
明統治者為解決廣西的財政危機,一方面加重對廣西人民的賦稅剝削,另一方面還從外省撥給廣西大量金銀財物。甚至官府還公開賣官胃爵。《英宗實錄》《景泰附錄》中記載:景泰三年三月,明zhèng ;fǔ到處張貼榜諭,曰:“軍民人等有能出米五百石於廣西慶遠等府缺糧倉分上納者,就彼給與冠帶,以榮終身;出一千石者,軍餘舍人授試百戶,民授巡檢,土人除本縣佐;出一千五百石者,軍餘舍人授付千戶,民授縣佐,土人除土知縣。”
上述種種手段,明zhèng ;fǔ都採用了,但是也仍然不能解決廣西的軍費開支問題。於是統治者便把目光瞄向了食鹽,希望從食鹽中牟利,以充兵晌。明統治者對廣西的鹽政如此感興趣,確因廣西的鹽運和專賣是有利可圖,故有所謂“粵西兵晌,半借鹽運”或者“全借鹽利”之說。《廣西鹽法志》有載:“粵西兵晌,半借鹽運。其法與他處異。官出鹽本及舟具,歲令郡卒一人往東省運買運歸,轉市楚商,取其利以資晌,盎官自為市也。”這裡已經說得十分清楚,明統治者在廣西大作鹽的專運和專賣,而且不是在廣西出賣,而是“轉市楚商”,運到湖廣、貴州等地出賣,以牟取暴利。因此,在廣西食鹽奇缺,“私販甚多,鹽價甚昂”,一般城市、縣城、鄉鎮居住的老百姓都要忍受鹽價奇高的變相盤剝,可在山區的少數民族人民更是不容易買到鹽,對於這些人來說食鹽完全和糧食一樣是一種極為匱乏的缺需品。
同時,食鹽問題的嚴重也與宮僚和jiān商的貪汙好利分不開。由於鹽運和販鹽有利可圖,許多官僚插手鹽運,從中貪汙。jiān商乘機抬高鹽價,牟取厚利。如靖江王府就帶頭這樣搞。據《粵西叢載》卷五記載:“王府鹽船灣泊河下半年之久,或強擄船隻,裝載鹽貨;或高抬鹽價,逼人承買;或擄到官船指說裝鹽,及至索騙銀兩入手,卻又放去,仍復重擄”。靖江王府憑藉自己的特權,大搞鹽運和私販,到處敲榨勒索,騙取錢財,更別說廣西地方官吏也爭著這樣幹。
更嚴重的是,在食鹽方面明統治者也實行民族歧視政策,對少數民族居住地區實行鹽的封鎖,並用這種手段來扼殺廣西農民起義軍。如成化元年,明朝編修官員丘溶在《條陳用兵事宜》中就給明統治者出謀獻策說:“廣西不產鹽,而兩江(指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