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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如此仰慕,狠狠地滿足了一下我的虛榮心。我心裡樂開了花,這幫龍曜國未來的精英,竟覺得見我一面比見龍狐狸一面更值得。等等,狐狸正坐在我旁邊呢,會不會嫉妒我比他受歡迎呢?我拿眼偷瞄了一下,只見狐狸也正微笑著看著我,眼裡臉上全無不快,我頓時放下心來,心裡那叫一個樂呀。
“豈有當官的不貪?又有哪個皇親國戚不仗勢欺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古皆是如此。想我家住河州,離京城豈止千里,可區區一個韓姓人家,只因能與韓玄祺攀上遠親,竟連知府大人也敬畏三分,在河州橫行多年,無一人能治,若非此次韓玄祺死罪,那一家子人只怕橫行一生,也無人敢言。淺醉公子得勢時短,賢名天下,可是誰能保證幾年之後,雲家就不會是另一個韓家!”一灰衣男子淡淡地道,看其穿著打扮,顯然非富貴出身。他的聲音不大,卻因他的言論與剛才的氣氛嚴重不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位公子好見識!”我微笑著起身,緩緩向大廳中央的人群走去。眾人聽見我說話,紛紛將目光從灰衣男子身上移到了我身上,我略略環視了一下眼前這十幾個人,依舊微笑道:“只是敢問公子,公子剛剛所說河州韓姓一家橫行鄉里,是韓玄祺授意?還是縱容?抑或是韓玄祺根本不知其惡行?”
灰衣同學顯然愣了一下,細細思索後抱拳道:“兄臺之問,恕在下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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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攬才閣(2)
“呵。”我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公子既然也知河州離京城何止千里,韓姓那一家與韓玄祺又只是遠房親戚,可知平日裡聯絡必不多,說不定韓玄祺還不知道自己有那一房遠親呢。為官者,手中權力乃為朝廷效力為民效勞之憑藉,若成為家人縱惡之依靠,不管知情與否,俱已不該。但這不該,是罪是錯,卻是有區別的。官越高,親眷越多,但凡能在幾代之內攀上親的,少不得來投靠。這麼多人,親疏不同,遠近各異,又豈是一人之力所能管得了的?期間有人作惡,若是授意為之,其心可誅,是為大罪;若是閉眼縱容,不管不束,也為罪;若是不知有其事,是為錯;若是根本不知還有其人,不知還有人在千里之外打著他的名號行惡,公子又豈能因此貿然定這位官人之罪?”
灰衣同學與一眾人等皆是一臉的思索。
“這位公子所言有理,只是如此一來,畏權縱惡之風豈不更難整治?”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我轉過頭,說話之人坐在大堂最左側的桌子旁,桌上幾道小菜。此人雖長相普通,卻是一身似雪白衣,那雙黑眸異常清亮,隔著很遠,也能讓人清晰而強烈地感受到那眼裡的澄淨,相看之下,自有一股飄然灑脫的氣質。
“其實欲肅此風,關鍵不在那個大官,不在他的家人,而在於民眾與地方父母官。”我朝那發問的男子微微地點頭致意,目光又一一掃過這幫龍曜國未來的精英,回身朝狐狸和二林子微笑了一下,才不緊不慢道,“國有律法,明文規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都如此,又是誰給了那些官吏比天子還大的特權?當今聖上賞罰官員,還得憑個理字,有功賞,有罪罰,不能全憑個人喜好,那些仗勢作惡之人又有何理由比當今聖上還妄為?其實這一切,皆因人心的欺善怕惡、欺軟怕硬,以及身為父母官或畏權勢或奉承上級終忘了自己的職責——為民請命替民做主。國之律法,定國安民之根本,行善為惡皆有法可依,朝廷命官若能恪盡職守不畏強權,民眾若能齊心協力維護好自己的權利,豈有作惡之人容身之處?若被人欺了,連自身都不努力去討個說法,旁人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我微笑著看著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思,很好,看來大家是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雖然我現在給你們灌輸眾生平等人格獨立的思想有些為時尚早,但若多少能有些覺悟,又何樂而不為?
“今日在座各位,都是龍曜國的青年才俊,此次科舉之後,更會有一部分人從此踏入仕途,不管日後你們在朝或在野,只希望你們能記得在下今日這番話。”說完我便回到狐狸和二林子的身邊,滿意地看到狐狸和二林子眼裡的驚豔,然後向他們挑挑眉,示意今日目的已達到,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
三人剛起身,就見灰衣同學大踏步而來,至我身前,行了一個禮後方道:“在下陸程裡,冒昧請教公子大名。”
“陸程裡?鵬程萬里,名字不錯。在下微眠。”我低頭笑笑,不能說雲風,不能說淺醉,一時也沒時間瞎編,只好借狐狸的字先充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