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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的讓我暫時兼管治粟內史的事務,右侍郎韓玄祺已經讓他女婿趕回龍州整理好資料及手上正在處理的事務,只等我今天接手了。
對了,有件值得開心的事,我早上在宮門外碰到穆清林,那傢伙向我點了點頭,隨隨便便地扯了個笑容,我也回了他一個特燦爛的笑容,讓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狠狠地發了一回呆。看來我昨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啊,嘿嘿。
走出乾清殿,那幫人已經三三兩兩地自發組織小團體邊走邊聊天了。穆清林的身邊圍著四五個人,低著頭壓低聲音不知在討論些什麼,再看穆清林,卻是抬頭挺胸微笑著不發一言。
“穆將軍。”我朗聲喚道。
聽到我的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或扭頭或側身或轉身看著我,眼裡都帶著詫異與探究。哼,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別看頭髮一個比一個白,這好奇心也一個比一個重呢。
穆清林見我喊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我挑了挑眉,眼裡卻泛起了笑意。
“雲相有事?”
我故意慢吞吞地向他走去,原本圍在他身邊的人都自覺地讓開了些,這樣一來,群眾的視線頓時開闊了,我與穆清林的一舉一動也可以讓他們看得更真切。
“這是昨天答應穆將軍的,雲風不敢忘。”我從懷中掏出一錠閃閃發亮的金元寶,伸手遞到了他跟前。
穆清林的整張臉如漣漪般氾濫開來,嘴角揚起,說不出的風騷。咳咳,我承認,“風騷”這個詞是帶有我強烈個人感情色彩的。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很明亮,讓人看了不由得展了眉頭舒了心。這樣的他,實在很難和馳騁沙場的將軍聯絡在一起。
穆清林眾目睽睽之下,坦然地收了我的金元寶。
我又從袖口摸出一粒碎銀,遞到了他面前。
“這個?”這回輪到他詫異了,看了我好一會兒,又皺眉想了一下,終於一臉茫然道。
我上前一步,將銀子硬塞到他手裡,在走過他身邊時,低低地說了一句:“這是利錢和車馬錢。”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哈哈哈……”身後傳來穆清林的大笑聲,我忍不住回頭,看到一個大笑的瘋子、一群呆若木雞的人,好像還有乾清殿拐彎處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自從接了李予涵治粟內史一職,我便開始沒日沒夜地忙了起來,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沒想到這個治粟內史還真是個忙差,掌管著這個國家的糧食與稅收,也就掌管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與國庫的空盈。說實話,這是個大肥差,要是誰能在這個崗位上待個三五年還能兩袖清風的話,我一定要給他立個“龍曜國海瑞”的金字牌匾。當然,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一定事先說服狐狸皇帝龍某某,讓他報銷製作金匾的所有費用。
我現在的處境,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本來治粟內史是直屬右侍郎韓玄祺的,有什麼大事有什麼想法自己拿不準主意的,就得向右侍郎報告,工作有什麼安排有什麼進度有什麼成果,也須定期向右侍郎彙報。可是如今我是以宰相的身份兼任治粟內史一職,右侍郎又是宰相的下屬,他的工作本來是需要每天向我彙報的(不過韓玄祺那老兒壓根兒沒做過這事)。那麼於理,兼任治粟內史的我需向韓玄祺彙報請示,於情,身為宰相的我又怎麼可能反而向自己的下屬彙報工作?只怕我想彙報,那韓老兒也會裝腔作勢地婉言拒絕吧。
第四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2)
我想狐狸皇帝龍翔煜同學做這個決定之前肯定已經想到了這種局面,如今他軍權已握,最想要的就是財政大權了吧。以我的宰相身份光明正大地進入韓玄祺集團的中心層,就好比拿了根刺扎進了韓玄祺的心臟,他想拔不敢拔,不拔又必將成為他的致命傷。他顧忌我,防備我,卻又不能明著將我攔在門外。而我受皇命待在那裡,又能牽制他,監視他,甚至收集某些有用的東西,以待有一天能將他連根拔起。唉,狐狸啊狐狸,狡猾的狐狸,你這算盤打得真的又響又亮啊。反正我看韓家沒少做缺德事,就好心幫幫你這隻狐狸吧。
我白天看晚上看又熬了幾個通宵終於將五年來治粟內史的收支賬簿看了個遍。嗯,雖然看得我眼睛都直了,但無疑,賬面是沒有問題的。反正每年的糧食目標和稅收目標都不變,如果哪個地方繳納數額不足,必有災情或其他合情合理的理由,而在這個國家,有理由就行了。我不由得感嘆,龍曜國的官真好當啊!反正好與不好,都是自己一張嘴說出來,貌似也沒有監察審計機構,目標每年雷打不動,完不成目標找個理由應付一下,裝出一副問心無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