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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真正的學識間的落差嚇到罷了
聽到尤洺詹能說這話,顯然就是心中有譜了,宴音心裡暗暗高興,她果然沒找錯人。
雖然答應了,但尤洺詹仍然堅持道:“除了每日背題,四書五經我也是要照常跟你講的。”
她拿出認真治學的態度,挺直了腰板看他:“這是自然!”
下午的時光終於是平靜了下來,二人在亭中有問有答,一派良師益友的模樣。
然而看著越積越厚的紙張,宴音《中庸》都翻不動了,“先生,這麼多嗎?”
“今日暫且就是這些,”尤洺詹終於落筆抬頭,看了看天,“天黑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日再來,順道考校今日和你說的書。”
出了宴府,尤洺詹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是他一天都很輕鬆,宴音和他所認為的富家小姐,世家女子都不一樣。
昨天以為這是個文靜有禮的姑娘,沒成想今日活泛得很,但這樣也好,不過分安靜也不過分吵鬧。
他從未和女子相處過,但二人待在一塊也是意外的隨意自在,只盼,她進學努力一些才好。
青芝將小姐要換的衣服搭在淨室屏風上,口中隨意問道:“小姐,今日覺得如何?”
宴音腦子裡還在回憶著今日講過的課,隨意說道:“挺好的,尤先生是個蠻好相處的人。”
窮困卻不失氣節風骨,待人以誠,前世被一個窮字逼死了,實在是可惜。
在宮中當貴妃的那一段,著實是她最討厭的日子,宮中處處是禁忌,人人帶著假笑,像被華麗的綢緞裹著,要把活人煉成木偶。
是以,重活一世,她更喜歡這般赤誠之人,幫他也能幫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日尤洺詹照常來了,天氣卻實在不好,課講到一半,大雨傾盆,亭子裡是不能待了,青芝終於將他們領到了宴榮安準備好的那間屋子。
踩上木質簷廊之前,宴音還往尤洺詹這邊看了看,他卻無所覺,低頭看,是嶄新的襪子。
他並非沒有準備,尤夫人知道宴家富裕,所以從頭到腳細細囑咐了他一番,他才特意起買了新的襪子。
“看什麼?”他奇怪地問。
宴音笑了笑:“沒有。”
盛夏多雨,嘩啦啦地敲打著房子,屋內昏暗了下來,幾盞暖燭點起。
因為今日不必費時間在掰扯上,尤洺詹寫下的更多的試題和答案,看得宴音面容愈加苦澀。
“先生,還沒寫完嗎?”她眼巴巴看著。
尤洺詹揚眉看她:“怎麼,害怕了?現在放棄,好好讀書還來得及。”少年人的調皮短暫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挑釁,明晃晃的挑釁,宴音下巴一揚,纖指利落地在紙上劃過,輕描淡寫一句:“不過如此。”
誇下海口的後果就是,臨考試了,站在書院外的宴音還在咬著手指頭背書。
這一個月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了,睡覺在背、沐浴在背、吃飯也在背。
背得她爹都戰戰兢兢的,反覆在說:“要不咱就不學了,人都學愣了。”
青芝掀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