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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出現沉默,因沉默而顯得空蕩。
礦泉水注向飲水機,那串湧起的水泡吸引了洪天震的目光,紅燈閃亮,水處在加熱狀態。他將杯中的水喝得很乾淨。
“假若如此,我們應儘快抓住老鼠,免得他繼續釀造悲劇。”竇城斌說。
“過去我們偏重等待時機,當然時機是最最重要的了。”洪天震接杯熱水,努力吹吹漂上來的茶葉,說,“守株待兔不行。”
應當說是一種神之所至了,洪天震的手機響了,他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號碼,他接聽:“你好,是我。不,在隊裡。”
“老同學,我有要緊的事見你。”帥府酒店總經理夏璐打來電話。
洪天震看了下表,已是11點多,他說:“明天吧。”
“天震,你……”對方近乎哀求了。
竇城斌透過洪天震向他做的手勢,猜到是誰了,他低聲說:“去見她。”
“好吧,”洪天震答應她,問:“我們在哪兒見面?”
夏璐說在帥府酒店她的辦公室。
“或許我們真的守株待到了兔子,我看那個宋人並不蠢。”竇城斌儘管把話說得聽來輕鬆,他的臉凝重而且嚴肅,透出心裡沉重的表情。
“聽她的聲音很急迫……”洪天震說,“難道她試圖向我說明什麼?會不會是她聽到了風聲?”
“這不可能,那件事的調查比查老鼠還機密,只我們五人知道……”竇城斌催道:“快去吧,她等你呢!”
4
北方冬天的夜空像倒懸的冰河,碩大的星星掛在上面,閃著雪亮的寒光。
在去帥府酒店的路上,洪天震在想著一件事,確切說是一個疑案——兩年前,一箇中年女人病死在醫院裡,這在幾百萬人口的長嶺市便像某個孩子退掉一顆乳牙那樣普通,誰會在意一顆乳牙的脫落呢?但是這個中年女人的病故卻引起警方對她死因的懷疑,原因是她是聲名顯赫的泰萊藥業集團總公司總經理邢懷良的妻子,在此之前社會上有種種傳聞:邢懷良與某女有風流韻事。特別是死者的父親向警方反映,說他女兒原本沒什麼病,死因不明。
邢懷良的妻子王淑榮死的那個夜晚天很悶,連月亮都灼灼地烤人。住院數日的王淑榮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她身體一天天在縮小,最終像條風乾的魚,瘦窄的一小條,移進運屍的車子,同裝進一根朽木差不多。照當地的喪葬習俗,火化前開了一個簡樸的追悼會。因她生前是市文化局創研室的主任,於是市委宣傳部、文化局的領導及文化界朋友都參加了。然後就火化了,於是極小一堆骨灰放進木質盒子中,與幾千亡靈擁擠在儲存室裡。
有人說地上死一個人,天上便多一顆星。然而,長嶺市並沒因有個叫王淑榮的女人去世,明顯少了或多了什麼。因此,她的死就像太陽在某天早晨蒸發掉一顆露珠一樣。但是這天,一位古稀老人走進刑警支隊,使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就是王淑榮的父親——離休幹部王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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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離奇墜樓(6)
“我女兒從小到大從沒得過什麼大病,半年前身體還好好的,怎麼說病死就病死了呢?”王子良需要喘息一會兒,支氣管有毛病,嗓子裡響著呼嚕嚕的聲音。
“喝點水。”竇城斌端杯水給他,“您認為……”
“她死因不明。”王子良說,“不是病死。”
“可是人已火化……”
“查死人幹什麼呀,查活人。”王子良直截了當地說,“邢懷良害死了我女兒。”
“證據……”
“我女兒身體棒棒的,沒得不治之症,咋一天比一天瘦?這就是證據。她死後不到半年,邢懷良就與一個女子結婚,淑榮的屍骨未寒呵!”王子良言罷,老淚縱橫……
竇城斌將王子良反映的情況向公安局長池然作了彙報,建議立案偵查。事情並非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對一個國企老總立案,需得到市委、市政府的批准。
市委沒批的理由是立案的理由不充分,立案的時機不成熟。池然經過深思熟慮,指示竇城斌選兩個偵察員秘密進行偵查……洪天震正是在此情形下受命的,他接手這個特殊使命的同時,還有一個任務落在他的肩上,對老鼠進行秘密調查,就是說,他和搭檔丁廣雄同時執行兩項任務。
在一處燈光的暗影裡,洪天震駐足些許時候。舉目望去,帥府酒店霓虹燈光閃閃爍爍,一樓設一個小酒吧、一個咖啡屋,其餘部分便是餐廳,二樓是包廂,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