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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收這麼貴重的酒,你為人家辦大事吧。咱可別犯錯誤。”此時,老鎖匠的思維濃著酒味,有一根神經始終繃著、清醒著,他問:“不是他送的吧?”
老鎖匠在女兒面前的“他”是特指,柏小燕聽到“他”心中升騰奇怪的感覺,像被蒺藜刺扎著。尤其老父親一提到“他”,她就自責自己,不是因為愛情委身與“他”,更不是情慾以身許“他”,都是虛榮心,害了自己坑了自己。一個瓦罐摔裂了,還有修復的希望,可一個女孩被踐踏了,還能像瓦罐那樣修復嗎?
“小燕,爸是不是太多嘴了。”老鎖匠看不得女兒情緒低落、精神沮喪。
“沒有爸爸,沒有。”她臉色蒼白,尋找個理由回到少女時代同弟弟同住的房間裡,撲到床上,用被子堵住嘴,不能給父母親聽見哭聲。
連日來她心情很焦躁。結識黃承劍以後,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感到愉快,美妙極了,受到一種陽剛的吸引。紅月亮茶吧約會,她回想起來就激動萬分。她感到她需要這樣一個男性味十足,又英俊瀟灑、剛毅、強悍的知音知己。
那天她將他給她的東西帶回宿舍,開啟信封,是一疊照片。天哪!最隱秘的場面都出現在照片上……一旦落在情敵夏璐手裡,恐怕自己難有顏面在長嶺呆下去。
“我一定好好報答你,你只要……”她想到最關鍵、最本質的東西,“即使那樣,我情願,真的情願。”
小臥室的牆壁散發著受潮的報紙氣味,關燈後不久,數只小蟲子,東北人稱潮蟲的多足蟲在報紙上爬,唰唰唰!夜的靜謐被它們磨擦般的爬行聲打破。她屏心靜氣的傾聽,似乎那已遠離自己的舊時的聲音,正像空闊的街道有個人不停地行走……她實在不願想到的人正走近她,她的腦袋裡塞滿他的腳步聲。
第十二章 情過痕深(2)
“他只比爸小兩歲啊!”老鎖匠目光驚訝,對女兒說。
柏小燕第一次向父親說起邢懷良,對生身父母她只能說她愛他,他們不久將結婚,不然解釋不通。她說:“我愛他……”
“你想過沒,他有老婆,還有先方(前妻)的孩子,你算……”老鎖匠用傳統的婚姻眼光,排列女兒的位置,姨太、小妾……還是不合乎傳統道德的情婦、二奶?
她抬眼碰上父親憂慮的目光在打量自己。是啊,他的擔心也是自己的擔心。走到這步田地,陷入泥潭、困境,清楚自己已變得不可救藥。日益感到空虛和軟弱,哪有勇氣掙扎啊!
“小燕,你腦袋裡到底想什麼?”
“爸,我們已經……就是你常說的手插進磨眼,碾也得碾,不碾也得碾。”她說了真話。
“怎會是這樣啊!”他搖動僵硬的腦袋,十分惋惜的樣子說:“命吧,模樣好的人命不好。”他說的是“紅顏薄命”,“應了老輩人的話,好女架不住賴漢纏。”
“也不完全是。”她往自己身上攬些過錯,以此稀釋父親痛恨邢懷良的濃度。事實也如此,是自己不顧廉恥、不計後果,上了自己不想上的床。
“道兒你自己走吧,”老鎖匠沒太深責備,絲毫未減的是深深的惋惜,直至今日還惋惜。
那雙令她著迷的目光突然降臨,紅月亮茶吧情不自禁,吻後她感到有一種更強烈的東西——愛,像一隻手把自己從陰鬱的迷惘中朝外拉,她思考是不是配合他?
整整一個晚上,她在少女成長的這張床上,回想生命中成長的細節,嬌嫩的細節生出的枝葉,正被風雨侵襲,瑟瑟地顫抖不停。她企盼籠罩的陰霾快些散去,陽光灑落……她感到一次復活,身體裡充斥著對新的季節的渴望。她想:“好在沒走得太遠、陷得太深。”
柏小燕翌日去開發部,準備從10樓乘電梯回4樓自己的辦公室,在電梯上遇到財務部長羽茜,她見到柏小燕很驚訝:“嘿!怎麼你沒去?”
“去哪?”她認為羽茜這次不是多嘴多舌。
“和邢總去科爾沁大草原。”
“去大草原?”
羽茜注意到柏小燕的目光,迷惑地看著自己,一寸一寸地細看。她這才明白柏小燕還不知道邢懷良前天就離開長嶺外出。
5月1日前一天中午,財務部長羽茜在焦慮中等待某一時刻的到來,有了總經理室沙發上那一次,她身體裡便有一股股慾望火般地燃燒。昨夜同肌膚光滑的丈夫做完事的感覺,像剛吃飽飯又被強拉上餐桌,吃得一點滋味都沒有。丈夫的面板不像男人,整個人軟綿綿像條蛆。而沒邢懷良那般硬朗、骨感。她抱怨:“你老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