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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眼神回望著他,似乎正在琢磨什麼事情。他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把視線收了回來。
小石頭哪曉得他們之間的恩怨,仍然興奮地追問道:“聽說你們當時把馮管教給綁了,還搶了警衛的槍,是真的嗎?”說完這句,他扭過身子,好奇地問尉遲良,“良哥,憑你的身手應該能逃出去吧?怎麼後來還讓人給抓回來了呢?”
聽到這個問題,劉錦鵬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把小石頭的嘴用膠帶封起來。就在這時,尉遲良突然岔過話題,指著劉錦鵬所在的床位,饒有興趣地問道:“徐三寶去哪兒了?那位爺該不會又受傷住院了吧?”
經過尉遲良的提醒,劉錦鵬這才注意到牢房裡確實少了一個人,難怪他一進房間就覺得氛圍有些冷清。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徐三寶的床鋪被人整理得非常乾淨,看起來好像很多天都沒有人住過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錢恆嘆了口氣,對他們解釋道:“你們關禁閉的第三天,寶爺就被獄警給帶走了,還說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什麼意思?”劉錦鵬驚呼著站了起來,由於起身過猛,他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了上鋪的床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小石頭笑了他一陣,表情漸漸變得憂鬱起來。“其實這件事兒也沒什麼好猜的,寶爺被獄警帶走只可能是兩個結果:要麼被轉到其它監獄繼續蹲大牢,要麼就是被拉出去斃了。反正不可能被釋放就對了。”
“這麼說,我們還得再想辦法越一次獄嘍?要不然不是會落得跟寶爺一樣的下場?”尉遲良看著劉錦鵬,半開玩笑地說道。後者瞬間打了寒顫,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不敢動了。
尉遲良沒有再說什麼,爬上自己的床鋪閉目養神。他心裡清楚,這座冒牌監獄根本不會用正常的手段處置犯人。徐三寶的消失必然跟某項研究有關。雖然鍾昕沒有告訴他那是什麼,但他可以根據秦宇失蹤前所做的工作大膽地推測:孫教授等人正在進行抗衰老藥物的人體試驗,這座監獄就是一個秘密的試驗基地。
他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繼續留在監獄裡,首要任務當然是想查出秦宇的下落;其次就是想搞清楚這個罪惡的組織究竟有著怎樣的計劃,怎樣才能結束他們的罪行。
仔細想想,或許自己的想法太天真的了吧。畢竟他在這裡的身份只是一名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罪犯而已。這樣的他如何才能深入組織內部?如何才能獲得有價值的情報?答案只有兩個字:很難。
假如鍾昕反悔了,不打算再幫他了,別說他完成不了上述的任務,想從這裡逃出去都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
難不成真的再來一次越獄嗎?他可沒有沈航的那些鬼點子,如果現在讓他自己策劃第二次越獄,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何況他已經當了一次叛徒,監獄裡還有哪個不要命的敢跟他一起越獄呢?
第二天中午,尉遲良跟另外兩名越獄犯在食堂裡不期而遇。
沈航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看不出怨怒悲喜,彷彿之前的不愉快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他端著盛滿飯菜的餐盤,神色淡定地從尉遲良面前經過,不料這時,走在他身邊的李澤卻突然情緒失控,怒罵了一聲就把手裡的托盤摔在旁邊的餐桌上,揮舞著拳頭朝尉遲良衝了過去。
“你這個叛徒,還他媽有臉出現在老子面前?”
“哎呦,這是誰家的狗,叫得好凶啊!”尉遲良訕笑著向後退了兩步,抬手就將鋁製餐盤狠狠地扣在了李澤的腦袋上。一瞬間,大米飯、炒青菜、肉絲混著冒熱氣的菜湯順著李澤的頭髮啪嗒啪嗒地往下淌,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雖說李澤習慣了給別人當馬仔,但脾氣火爆的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氣得滿臉通紅,全身發抖,恨不得立馬將尉遲良碎屍萬段。
沈航認識李澤半年了,非常瞭解李澤的性格。他們幾個剛從禁閉室出來,不想再把事情鬧大。於是趁獄警趕來之前,他連忙拉住李澤的胳膊,勸解道:“阿澤,住手,你打不過他的。再這樣下去只會自取其辱。”
“老大,那孫子算計我們,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李澤抹了一把臉上的菜湯,憤憤不平地說道。儘管他心裡明白,即使尉遲良不背叛他們,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的方案也未必能越獄成功,可他心裡就是別不過這股勁兒。
沈航瞥了一眼正在朝他們走來的獄警,低聲說道:“改天再說吧,今天算了。”話音剛落,兩名提著電棍的獄警就動作粗魯地撥開圍觀的人群,厲聲喝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又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