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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隨後就心血來潮,在路上給我取了個“黑狗”的名字。
這個名字逐漸替代了我的本名,以至於十幾年過去後,我對於“田佳暄”這個名字的記憶已經變得非常模糊。
日子一晃過去了兩年,我們始終躲在城市裡最陰暗的角落,生活過得提心吊膽,但也未見得比以前更加糟糕。我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生活何時會是盡頭,甚至有的時候會覺得,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未嘗不可以。
阿良哥陪在我的身邊,有時會讓我覺得他像是一位親人。雖然我從小就跟家人分開了,無法體會真正的親情是什麼樣,但是我相信,有個哥哥陪伴在身邊,可能,大概,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能遇到他,算不算是上天對我失去家人的一種補償?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地知道,這個在別人眼中看來兇殘而又可怕的魔鬼,也有他溫柔的一面。
直到那天下午,我做了一件蠢事。然後,我們的命運再次發生了改變。
那是2015年12月4日傍晚,我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出門買晚飯。當時,我們住的地方治安環境不太好,經常有一些小流氓在附近惹是生非。我買飯回來的時候,看到四個年齡跟我相仿的年輕人聚在一棵樹下,他們正在虐待一隻可憐的流浪狗。
我認識那隻狗,它幾乎每天都會到這附近找吃的。我餵過它很多次,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拖把”。因為它的毛很長,渾身髒兮兮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很久都沒有洗過的拖布一樣。
或許我這個人跟“善良”一詞完全沾不著邊,但是因為幼年的生活經歷在我心裡刻下了深刻的烙印,從小到大,我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別人在我面前虐待動物。所以當我看到他們把那隻狗踩在腳下,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時候,我的怒火瞬間就從心頭湧了上來。
“喂,你們在幹什麼?”我一邊朝那幾個人走去,一邊大聲衝他們喊道。
聽到我的聲音,幾個人全都扭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我,其中一個梳著小辮子的男人就冷笑著對我說:“幹什麼關你屁事?滾!”
“這是我的狗,你們不能欺負它。”
“你的狗?”梳小辮子的男人挑了下眉毛,狠狠地踢了拖布一腳,問,“你的狗幹嘛不帶回家裡養著?”
“它跑丟了,我現在就要帶它回家。”我淡定地說道,心裡已經恨不得要宰了面前這個無賴的傢伙。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了幾眼,呼啦一下從樹下散開,另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說道:“行啊,你現在就把它帶走吧。”
我警惕地看了看他們,緩緩地走到樹下,發現那隻狗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死了?我心裡一沉,覺得很惋惜。就在這時,梳辮子的男人忽然拎著一截木頭棍子向我衝了過來。“傻x,讓你多管閒事。”他說著舉起棍子朝我的腦袋揮了過來。我矮下身子躲過了一擊,後背卻被人用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我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接著,四個人各自拿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來的“武器”一起向我發起了進攻。
“媽的,這下糟了。”我心疼地扔下手裡拎著的晚飯,掏出防身用的刀準備跟他們大幹一場。或許是我當時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殺意,那幾個傢伙看出我也不是個善茬,心裡不禁有點兒犯嘀咕。
“老大,他……”身材矮胖的男人猶豫地看了看梳著辮子的男人,後者“呸”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你個砍老殼的,給我往死裡打!”
我當時真的是氣壞了,心說老子的身份說出來能嚇死你們幾個龜兒子。我連老虎和山貓那兩個亡命之徒都敢殺,連變態殺人魔尉遲良都不怕,還會怕你們幾個地痞流氓不成。
氣氛僵持了片刻,四個人再次抄起傢伙向我猛撲過來。對方也有人拿出了刀子,沒輕沒重地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好幾次,鋒利的刀刃貼著我的身子擦了過去,劃破了我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面板。
以一對四,我沒有把握可以贏過他們,但我當時真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刺破了對方老大那張本來就很難看的臉,對方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我想我可能要倒黴了,搞不好會死在這場愚蠢的爭鬥中。
忽然,有個人對我們大聲呵斥了一句:“都給我住手,你們有什麼衝我來!”我循聲望去,發現阿良哥正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目光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對我動手的流氓。
“你他媽又是誰啊?”梳辮子的男人一邊抹著臉上的血,一邊疑惑地打量著阿良哥。見阿良哥身材纖瘦,手無寸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