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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跟自己在一起要靠譜得多。
見樊聰急著要走,顧淞輕輕推了一下還在旁邊專心吃東西的若南,衝她眨了眨眼睛說:“你也趕緊回家休息吧,正好讓樊聰送送你。”
“好啊,那就一起走吧,剛好我也順路。”樊聰並不知道“表白”那回事兒,二話不說就欣然答應了,隨即就開始用手機導航定位祁若南家的地址。
祁若南舉著筷子愣了片刻,反應了一會兒才用埋怨的眼神看著顧淞,心裡不禁嘀咕道:人家還沒吃完飯呢,誰要你多管閒事啊。
“行啦,你快走吧。”顧淞並不理會若南的尷尬,只是動作麻利地搶過她手裡的筷子,壞笑著催促她說,“多好的機會啊,別白白浪費了。”說完又對樊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人都走了以後,餐桌旁就只剩下顧淞跟鍾昕兩個人了。直到這時,顧淞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誒”了一聲說:“不對啊,這頓飯不是說好了喬隊請客嗎?他剛才走的時候好像沒給錢啊!”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鍾昕聳了下肩膀,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起身對顧淞說道,“我先去外面等了,你結完帳過來找我。”
“等等,為什麼是我去結賬?”
“廢話,你見哪個保鏢陪人吃完飯還要去買單的?”
“可是,我今早出門的時候忘帶錢包了啊!”
“你說的是這個嗎?”鍾昕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子,扔給顧淞,指了指不遠處的收銀臺說,“這下你總該沒有藉口了吧。”
除夕當晚,鍾昕讓顧淞寫了份保證書,特別批准他回家陪母親過年。為了以防萬一,鍾昕把話跟顧淞說得非常清楚,一旦再發生上次那種突然失蹤的狀況,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等待他的將會是非常嚴厲的懲罰。
顧淞當然知道這個懲罰意味著什麼。比起身體上的折磨,他更害怕被人關進醫院,限制人身自由。所以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即便是兇手打電話給他,向他挑釁,他也不會擅作主張,私自行動了。
少了顧淞那個拖油瓶,鍾昕難得有了一點自己的業餘時間。自從加入了組織,被捲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給自己放過假了。忽然間閒暇下來,他反倒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
送顧淞回家以後,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街上閒逛。夜幕降臨,大街小巷紛紛亮起璀璨的燈火,街邊的店鋪和路邊的樹木有華麗的彩燈和喜慶的紅燈籠作裝飾,門窗上貼著對聯和福字,到處呈現出一片歡樂祥和的節日氛圍。人們提著大包小裹的東西,趕回家跟親人們團聚,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喜悅的笑容。
看到這樣的場景,鍾昕不禁有些羨慕他們的生活。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跟家人呆在一起,即使不能陪在家人的身邊,至少他們還可以打電話彼此問候。可他卻連個能問候的人都沒有了。
從十三歲那年開始,他身邊唯一的親人就是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孫教授。如果沒有孫教授的資助和教誨,他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他曾經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孫教授的恩情,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那個慈祥善良的老人就被人無情地奪去了寶貴的生命。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子欲養而親不在”,鍾昕非常能夠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然而事到如今,後悔和惋惜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唯一能替孫教授做的,就是找到組織的下落,將那個打著科學旗號的犯罪團伙一網打盡。
他想起了顧淞提到的另一組座標,那也許是組織撤離地下監獄以後的藏身地點。那裡會是什麼樣子?會是另一座隱藏於深山老林中的地獄之城嗎?他們還在那裡繼續進行著淪喪道德的罪惡實驗嗎?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顧淞再也沒有跟他說起座標的事情。他怕顧淞回憶起秦宇被人殺死的場景,精神受刺激,也沒敢多問,但在內心深處,他比任何人都急於得到答案。
也許是受到了潛意識的影響,鍾昕不知不覺將車子開到了人民醫院的門口。果然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時刻,他心裡最掛念的人還是姚醫生。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正當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準備給姚江月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驚訝地發現這個電話正是姚江月打給他的。
“現在方便接電話嗎?”姚江月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似乎是害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當然。”鍾昕笑著回答道。
“哦,那就好。”姚江月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