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紅醉:心靈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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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接到原S公司副總經理牟中東的來電，他講今晚要請客，和老唐也講過了。

晚上老唐要陪審計一攤子，已提前要過我。牟中東從他打工的公司回來主要是請凌仰知，為他剛從英國回來接風，還有那層不與言表的意思，我心裡很明白，他再牛氣也不至於專門要請我吃飯，無非是這次審計可能要觸及到他過去的一些問題。

我太給朋友面子了，便答覆了牟的邀請。而實際上我和牟中東有多少真實的感情呢？無非是老鄉加上一個學校出來的。前兩年的時候，他還找過我，問我和馬石的關係怎麼樣，想能調進馬石的房地產公司，後來他沒再積極追問，這事也就算了。我很清楚他在當時和唐建中有點不合，不過企業還沒破產，他還分管一攤子事情，手裡還有點權力。

唉！遷就、勉強、愛面子，這是不少人都抓住的毛病，也是我改不掉的毛病，我犯了多少次這樣的錯誤，已數落不清了。

酒也不是那麼隨便喝的。

牟中東何許人也，此君總體上還有些正義感，以前對凌仰知和唐建中也頗有看法，偶有攻擊，但他很會隱藏一些，對他有利就周旋一番，這是他的優點了。那天他笑著對凌說，酒喝得嘴尖快硬了！我的確有點醉意了，便藉著酒勁調侃了一句：“嘴尖一硬就可以說英語了！老弟的英文水平比我高一點吧！”

酒後回來，凌仰知夫婦來我家小坐，還錢，還送了一瓶從英國帶回來的香水，敘了一會兒話。

我一直對凌仰知保持尊重的態度，但我對此人早已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幻想。我愛人也常說，這個人不地道，少搭理他，別心慈手軟。

他借錢的事，前部久東方聽說了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我的網上日記被機關的個別人發現了，傳到唐建中耳裡了。不然，這筆錢不會這麼快就還。後來我才知道，他用S公司的公款買了一臺膝上型電腦，還不想交公呢。

善意的東西可以接受，而惡的東西需時刻提防。現在人對忠厚老實的看法就是傻笨，但我有自己的看法，也很難改變自己的本性。謝謝好多人的關心。

歲月如梭，一年很快就過去了。而人生如歌，這一年究竟做了什麼呢？在知天命迫近時我懂得了什麼？記住了什麼？而有時想，時光又是漫長的。冷靜和策略還有聯合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

早、晚分別和馮緯鵑通了話。

馮緯鵑說：“這邊天氣看不是那麼好”。

我說：“這裡下午也是的。有個訊息我不清楚。是啊，物品要保管好，該亮曬的時候才拿出來”。

別婆婆媽媽的！真得需要下一場雪，下一場更大的雪，撲天蓋地的最好。已經是立春了，但我還是盼望能很快下雪，我希望我的內心想像雪原一樣寧靜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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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歲月如梭（2）

昨天上午在市委禮堂聽報告。

原來新書記是一位老鄉的部下，記得八幾年時我和原單位的老局長一塊去看過他，他在蓼州工作過，人很不錯的。新書記真正是在老廳長的培養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的差別在剛畢業時還不明顯，這位新書記實際就是我們同一個城市裡同一年畢業的，學歷都不算高，但人家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人也很嚴謹認真。

那天在G公司酒後，小衙役和我走得很近，我感到他很想和我講上兩句，因為有一段時間裡我對他是不冷不熱的，沒什麼好臉色，也不太愛搭理他。我不理解他的心思，為什麼要和我近乎呢？你不是聽老趙和小C的操縱嗎？給別人當個小丑耍，你對社會，對人生，對人際關係的種種認識理解，和我有多少值得交流的呢？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我這次還算耐心，隨他去了一個歌吧。

他喜歡唱“滾滾長江東逝水”，但從開頭就唱跑了調，高音也上不去，多莊重氣派的一首經典哥曲，“的哦啊了”，到了他嘴裡便一點韻味也沒有了。

我覺得他所講的話是還算真誠的，我當以真誠而回報之。人心都是肉長的，受人利用和鉗制或不明真相人云亦云跟著起鬨，能得到什麼呢，只能是教訓和有愧。應當理解和寬容。人在政治的旋渦裡起落沉浮是難以預料的。我的態度是不要怨天尤人，都過去了，不要說一事無成，不要去計較什麼，好好做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我對他講我佩服一個人，因為他很有氣節，此人也是他的朋友，是獅州的一個文化人。

天地自有公道，有說話很中肯的，代表了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