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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挺挺的像十五六歲少女的*,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了。但我知道,這些東西完全是可以替代的,只要不看面孔,只要不在乎散發的氣味,只要不苛求面板的光滑,隨便一個叉開腿中間有個洞的女人都可以。天啊,我居然這麼認為。
而薇拉,薇拉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替代的,她一切的一切,哪怕是一根飄落的髮絲,都會牽動我的心!桑安娜,無論對你來說,多麼不公平,我也只好慚愧地厚顏無恥地對你說出那三個俗不可耐的字——對不起。
醒(七)
醒 7
讓薇拉來學校裡講文學課,並沒有我預想的那樣順利。
幾個副校長聯合起來反對我。其實;會議定在九點,九點一刻他們還沒有露面,我就應該意識到了。多少冠冕堂皇的會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講*,搞集體決策,最終還不是一把手說了算?大家舉舉手,走走形式,讓私下的醞釀合法化,讓個人的決定變成集體的決定。再說,請一個年輕的作家來講講文學課,搞點兒名作欣賞,陶冶一下學生的情操,不是正好符合素質教育的要求嗎?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家坐下來,我簡單介紹情況,大家舉舉手表決,本來也就五分鐘的事,卻沒想幾個副校長公然站出來嚴詞據理地提出反對意見。文化人講話不明說,但話裡話外能聽得出,在這件事上,他們認為我就是個人主義、法西斯、武斷、*、極其固執已見,技工學校開文學課,聞所未聞,破天荒,瞎胡鬧。
從理智和現實的角度上講,他們沒有錯,技工學校給學生提供的是手藝和技術,說到底只是一種生存的技能,好讓他們步入社會不至於落到無所適從不能自食其力。他們需要做的是要腳踏實地地面對這個世界,搞懂電路、用好銑床、焊好管縫是他們的未來,卡夫卡、馬爾克斯、杜拉斯、契訶夫離他們太遠了,他們永遠也做不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也成不了羅密歐與朱莉葉。把那些虛幻的、不切實際的東西帶給他們能有什麼好處呢?對於技工學校來說,無非是出風頭,作秀,想在報紙上搞個頭條吸引眼球。可最終誰落到好處?自然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吃虧的卻是學生。
我不這樣認為。歷史總是理智與感性並存的,一個人完全受理智指配,就會變成一架僵死的機器,只有感性的人才會懂得快樂、幸福,才會享受美。人生的最終理想是幸福,幸福的標準是快樂,所有的快樂都來自自由,難道我們辦學,只是為了製造產品和機器,而不是為培育知情識愛、有血有肉、道德高尚的人?尼采說用愛來擁抱必然,才是真正的自由!可一架機器會愛嗎?一件產品有愛嗎?(事後,我都驚訝自己的口採)最後,我衝他們拍了桌子(那時感覺光彩照人的薇拉就站在身後,她那令人心醉的氣息是我拉開嗓門大喊大叫的堅強後盾),我憤怒地瞪大眼睛,逐個兒盯著每位參會者說,這人我要定了,如果出了問題,一切責任我來承擔。既然說到這種地步,這個會開得就沒有意思了,與會者舉了手,但前提是一切不可預想的問題,由我來解決。
這次會議的情況薇拉不知道,沒有人會告訴她。不過,她誇獎了我的真知遠見,說我是個真正懂得育才育人的教育家。可她哪裡知道,我的一反常態全都是因為她。
當天,我讓後勤科給薇拉收拾出一間空房做宿舍(反正學校有的是空房,別人無非奇怪我對一個外請的老師為什麼特別關照),這樣,她什麼時候來學校都可以,想呆多長時間都沒問題了。我就是要讓她感覺到學校的(最好能感覺到是我的)溫暖和關心。我不指望她會領情,只要她能安下心來,不要以任何理由離開,在她講課的時候,我走過教學樓的樓道里能聽到她的聲音,從視窗處能看到她的身影,就心滿意足了。
薇拉的宿舍安排在圖書室的頂頭,緊挨圖書館,比較隱蔽,也免受打擾。裡面收拾得較為簡單,寫字檯,檔案櫃,床,單人沙發,我怕收拾得太好,她會產生疑心,不過,那屋子窗戶向南,朝陽,外面是一排還沒長大看上去很清秀的柳樹,柳樹再開外的地方是一人多高爬滿綠藤的鐵柵欄,那是學校的後山,很少有人來,她一定喜歡,她可以躺在淡粉色的床上看看書,或者摸著枕頭套上的卡通人物睡會兒覺,可以在屋裡來回踱步構思小說,累了,可以拉開粉底碎花的窗簾看看窗外。
我完全按一個女孩該有的喜好對後勤部提了要求。後來,我真正接近她後才發現,我的薇拉,最喜歡的地方不是繁華的現實,而是幽暗壓抑的十八層地獄,她喜歡那裡的陰冷,喜歡那裡的暗無天日,在那裡,她把自己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