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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審判(實質上是談判)便陷入僵局。胡道臺牢牢記住了大掌櫃的話,不論俄國代理人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只管彈他的“獨絃琴”——那就是審訊牛二板。當審訊難以推進的時候,胡道臺就命令衙役責打牛二板。牛二板被按倒在地上,一名衙役抓牢他的雙手,一名衙役按住他的雙腳,另外兩名健壯的衙役揮動著責杖打牛二板的屁股。兩根責杖上下翻飛,黃羊木的責杖撞擊著牛二板肉做的屁股發出“啪噠——啪噠”的悶響,只打得牛二板鮮血淋漓也不罷休。
道臺衙署是個開放的所在,每有審訊,衙署的兩扇朱漆大門就向整個衙署大街敞開著。有俄國人參加審訊牛二板的事情轟動了整個歸化城,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男女老幼擁擠在道臺衙署的大門前。
最初謝爾蓋和伊萬對這種殘酷野蠻的刑罰很是不習慣,他們皺著眉頭觀看行刑的過程,執刑的衙役在牛二板的屁股上打一下,那沉重的拍擊聲都要在謝爾蓋和伊萬的臉上引起一陣陣的痙攣,後來看得多了漸漸地也就不以為然了。謝爾蓋和伊萬用很平靜的神態看著衙役責打牛二板,也不去打斷胡道臺的審訊,一直等到衙役們打累了,胡道臺也氣喘吁吁地把審訊停下來的時候,很冷靜地與胡道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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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漫長的談判(5)
謝爾蓋說:“道臺大人!現在我們已經很清楚了,像這樣一種審訊方法毫無疑問地表明,閣下對待我國兩名科學家死在毛爾古沁一事的後事處理是毫無誠意的。我們對閣下這種野蠻的、毫無意義的審訊,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既然這樣,我們繼續待在歸化城已經變得沒有意義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返回庫倫。我們將和庫倫的安德大臣繼續商談這件事情。”
說罷,謝爾蓋和伊萬就離開了道臺衙署的大堂。
俄國人的威脅發生了作用,胡道臺立刻就慌了神。他知道,和俄國人是講不成道理的,只要他們把事情弄到庫倫,不管俄國人有沒有道理安德只能是責怪他,他姓胡的就註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事情明擺著,不管是庫倫的辦事大臣還是北京的理藩院,凡是大清的官員一概都怕洋人。俄國人走後,胡道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病又犯了,覺得腮幫子就像針扎似的疼。他把一隻手捂在臉上愣怔了好一會兒。
後來胡道臺斥退了左右,只把一個老文案和王福林留下。胡道臺走到王福林跟前,也顧不得道臺的身份了,哭喪著臉說:“福林!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胡大人,先彆著急。”王福林扶胡道臺坐下,安慰道,“世上沒有翻不過的山,沒有涉不過的河……”
“可是,你也見了,俄國人是不講道理的。”
福林說:“待我回城櫃問問,看大掌櫃怎麼說。”
“可是俄國人明天就要走哇!”
“不會,俄國人那樣說只不過是在威脅。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歸化城的。”
王福林當即返回了大盛魁城櫃,把這邊的情形稟告了大掌櫃。大掌櫃沉吟片刻,吩咐說:“你去把酈先生請來。”
大掌櫃與酈先生商量了一陣,認為從大局看若把事情搞僵無論如何對中方是不利的,如果俄國真的透過庫倫辦事大臣把事情捅到理藩院,事情可就真麻煩了。朝廷害怕洋人在當今已經成為不可治癒的頑症,一旦引起洋人與朝廷的交涉就會成為兩國間的外交事件。經驗證明,只要是引起外交交涉,不管洋人有理無理一概會在談判中佔據上風,其結果必然不是賠款就是割地。割地自然是割中華之地給洋人,而賠款呢,則定是要由歸化地方往外拿了。
歸化地方是誰出?胡道臺肯定是沒有銀子的,到頭來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商人。因此處理兩名死亡俄國人的後事,只能是好說好商量千萬不能把事情弄僵。既然胡道臺已經沒有能力控制局面,此事看來非大掌櫃出面不可了。隨後,大掌櫃又坐車往天義德,與郭保義會商了一番。從天義德回來,大掌櫃就把福林叫到屋裡,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打發他立刻去見胡道臺。
第二天一早,胡道臺便主動去看望俄羅斯客人。胡道臺向兩位代理人講了許多強調友誼的話,希望兩位代理人能夠留下來,大家一起妥善地把兩位在毛爾古沁峽谷不幸死去的俄國科學家的後事處理好,態度謙和而友善。
末了,胡道臺告訴伊萬和謝爾蓋:“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兩位代理人,我們歸化通司商會要設宴款待二位。”
宴會在歸化城的最高檔的飯館宴美園進行。宴會之前歸化通司商會派出兩名掌櫃,專程到兩位俄國代理人下榻的道臺衙署去迎接客人,用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