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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立刻捧了茶壺為他斟茶。兩個人寒暄一番之後,就聊起來,說的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閒話。
不一刻,祁掌櫃就到了。跑堂跟在祁掌櫃的身後走進來佈菜,完了,朝史靖仁問道:“史掌櫃,請問什麼時候上熱菜?”
“不忙,我們先喝一會兒酒。”
三個人邊喝邊聊。
長年在民族錯居、八方人士雲集的歸化生活,他們每個人說話的時候都不免夾雜了許多蒙古語和說不清的什麼地方的方言口語;現在三個老鄉坐在了一起,說的都是清一色喉音極重的祁縣話,無形之中就使談話的氣氛變得親切了許多。話題很自然地從山西祁縣家鄉切入,故鄉的風土人情物產氣候穿著吃食都成了共同關心的談資,都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覺。
然而感覺歸感覺,姚禎義的心裡卻清清楚楚,他與史靖仁不屬一片林子的鳥兒!其實他和史靖仁早就認識,他們曾經有許多次在美人橋的窯子裡照過面,或聽小曲或玩骰子,彼此間都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做何營幹,但從未有實質性交往,也就是見面點頭的交情。再加上史靖仁秉性倨傲,使姚禎義難於接近。這種認識只限於美人橋,在其他場合相遇乾脆連點頭也免了,行同路人。
史靖仁的倨傲讓姚禎義感到忿然,由忿然又引出敵意。就想,你史靖仁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大盛魁的一個財東嘛。唬局外人行了,可哄騙不了我姚禎義,我姚禎義在歸化也混了二十多年,如今是鞋靴社的社長,好歹也算一方領袖!你有什麼了不起?大盛魁財東數以百計,輪到你史靖仁頭上沒得幾分產業,未必就能趕上我的義和鞋店。至於史靖仁開在歸化大南街的那個綢布店,姚禎義連問都無須問,就知曉那店沒什麼厚陳,連他的義和鞋店的一半也趕不上。古海做了大掌櫃的貼身夥計,更使姚禎義底氣充足、心高氣傲,心裡說——你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你呢!昨日他聽祁掌櫃打發來的夥計說史靖仁要請他赴宴,心裡很快把小算盤噼噼啪啪地撥拉了一頓,計算出史靖仁這次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