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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兒,這些粗野的駝夫都被關於牛二板和胡德全三閨女的秘聞撩起了興致,一個個眼睛都發亮了。興致勃勃的刁三萬光顧著聽故事,連煙也忘了抽,結果半截菸灰掉在了他的胳膊上。被菸頭燙了的刁三萬猛地在被窩裡躥了一下,“嗚哇哇”地怪叫著把光胳膊拼命甩著。
出了怪相的刁三萬又在房子裡引發出一陣大笑。
“快說吧,二斗子。”蹇老五督促著二斗子,“你看看大家都等著呢。你要不說就怕是今天的覺也睡不成了。”
二斗子終於說了:“是三閨女在上邊。”
“嗚啊啊,真是這麼回事呢!”
“嘖嘖嘖……”有人像吃到了什麼香東西似的感嘆著。
“看不出來,胡家的三閨女還真能弄出些新花樣來呢!”
……
“睡吧!明天還趕路呢。”王鍋頭的話裡有了埋怨的意思。
得到了滿足的駝夫們不再鬧了,都蜷縮著身子把被窩掖緊睡了。
在各種不同聲調的鼾聲伴奏下,海九年睡得很香甜。
駝隊走了近兩個月。白茫茫的雪原,無邊無際,不停地走。早已經不知道腳下是草原還是戈壁,生命的全部內容都歸結成了一個字,就是走。海九年的感覺簡直就是如夢如幻。這是一種與商界生活完全不同的生活,是屬於社會底層人民的簡單生活。駝夫們的這種粗糙、豪野的生活改變著海九年。不知不覺間海九年心中鬱結的硬塊開始化解,他感到自己的生活還是有指望的。長途跋涉的勞累和風險磨鍊著他的意志,也消耗著他的旺盛的精力。每到程頭,把貨馱子卸下吃過飯倒頭就睡。勞累也不允許他去想很多事情,很快就睡著了。生活的現實是要求他儘快恢復體力,不然就無法完成第二天的行程。
黃昏起程,凌晨休息。日復一日,日子就像雙胞胎,看不出什麼區別。
駝隊整整走了五十八個程頭也就是五十八天!海九年在心裡頭一天一天數著呢。第五十八天的中午,駝隊被一個騎駱駝的人截下了。正是下午,駝隊上的人剛剛吃完飯準備起貨馱子呢。王鍋頭叮叮噹噹地拆卸房子。是王鍋頭第一個發現了異常情況,他指著雪原上的一個方向喊道:“牛領房!胡馱頭!你們看!”
所有的人都順著王鍋頭指的方向看去。
就見那駱駝一路狂奔著迎面朝駝隊跑過來!雪塊被駱駝的四隻蹄子拋起來向四外飛舞,沉悶的蹄踏聲聽得清清楚楚。駝隊的護衛狗就像是獲得一項命令似的,剛一看到騎駱駝的人出現在雪崗子上,二十多條狗就一起狂吠包抄過去!
還隔著大概有三十丈,騎駝人被迫地把駱駝勒住了。
“請問那是哪裡來的駝隊?”
“你是什麼人?”牛二板策馬向前拿鞭子指著來人問道。
“我是從恰克圖來的,”騎駱駝的人扯開嗓門喊道,“你們是貼蔑兒拜興的駝隊嗎?”
“我們是貼蔑兒拜興的駝隊。”牛二板說,“你是什麼人?”
“我是天義德商號的夥計,我姓李。是我們掌櫃派我來傳話……”
6。恰克圖閉市(6)
群狗撲著叫著,牛領房沒聽清對方的話追問道:“你說你是哪個字號的夥計?”
“天義德商號!”來人喊道。
“是歸化總號來的嗎?”
“不!我是恰克圖分莊的夥計!”
“天義德商號的什麼掌櫃派你來的?”
“恰克圖分莊的段掌櫃!”
“告訴我段掌櫃的名和姓。”
“段掌櫃名叫段靖娃!”
“好,你說對了。”
牛領房把兩根手指頭伸到嘴裡大了一個呼哨,正在圍著李夥計的群狗立即停止了吠叫。再聽一聲唿哨,所有的狗全都折返回來,一齊聚在駝隊的周圍。
李夥計驅趕著駱駝走向駝隊。胡德全迎著騎駝人走過去,他皺著眉頭打量著來人:由於長途奔跑,來人連人帶駝全都被霜雪包裹著,根本看不出他的什麼面目。胡德全客氣地招呼道:“請下駝來暖和暖和吧。”
“哨格——”
駱駝在李夥計的命令下跪下前腿臥倒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當李夥計說出段靖娃名字的時候,一旁的海九年出現的強烈反應。也沒等胡德全命令他就撲過去,主動從李夥計手裡接過駱駝韁繩,說:“把駱駝給我!我看出來它是跑乏了,得給它好好喂些料!”
“好吧……”
走進氈房的時候李夥計一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