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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強硬讓他很不舒服。他的手指點了幾點,在那人四肢關節處,都被貼上了一張紙片。
“好吧,你不說隨你。”
這時,有兩個穿著雨衣的人不知從哪裡出現,湊近了還站在幻花居門口的她。他們是他在第五科執行組的兩個同僚。她似乎有點驚慌,但那兩個同僚溫和而堅定地夾著她。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快放了我。”
那人小聲說著,眼裡,卻已露出了懇求之意。
當然不應該聽他的。他想著,可是,他的手已經輕輕在那人四膚處點了幾點,那人身上的紙片一下都消失了。
那人動了動四膚,咧嘴笑了笑:“好一個反關七法。給你個忠告,離她越遠越好,快走吧。”
話一說完,那人已衝了出去。
幾乎象做夢一樣,那人衝到了他兩個同僚面前,其中一個在大聲喝問道:“做什麼的?”可是,他的話音未落,那人的拳頭已重重地落在他頭上。這一拳,只怕是一匹馬也會一下倒地的。
另一個從懷裡摸出了槍。
那人完了。他在黑暗中想著。第五科執行組的量子槍可以在千分之一秒裡把一個人變成氣體,如果那人硬要往前衝,那麼前胸一定會出現一個大洞的。這種危險的武器連警察也不得配備,只有第五科的執行組才可以合法擁有。
那人的拳頭沒有停頓。象是一部電影裡的慢鏡頭,那人的拳又打中了他同僚的頭,但馬上,那人背心處出現了一個大洞,血一下子直射出來。
“黑劍!”
那個女子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那人已經倒下了。
這種捨身行為幾乎讓他驚呆了。那人難道是瘋子麼?他看見那個同僚也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而那個女子向著他站著的這條巷子直衝過來。
在她跑過身邊時,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是為了要立功,幾乎是一種本能。她尖叫著,舉起手來,手上,抓著那個倒著的十字架。
這十字架放出了強光。
這種突如其來的強光象是一道洪水,讓他腦海中一下出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他馬上知道,那正是他的記憶。
他的塵封已久的記憶。
他怔住了。那些記憶太多,也太雜亂,根本沒有頭緒,他也想不出那是些什麼。而這時,她卻停住了手,詫異地看著他:“小哥哥?”
“小哥哥!”
在這個秋天的夜裡,有人這麼叫,不會是叫自己吧?可是,路上分明沒有人。
他回過頭。在路的那一邊,有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樹影下。
是妖妖。
他有點想笑。不為什麼,見到她,總覺得內心喜悅無限。也許,是她那嬌嫩的聲音,一定也不象魔族的樣子——父親也說過,魔族的後代未必都是樣子古怪,有些人會長得相當正常,這也是政府不準歧視魔族的一個理由吧。
他看著妖妖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彎下腰,道:“這麼晚了你還跑出來?”
“媽媽到地底下去了,讓我自己玩。小哥哥,你會跳房子麼?”
他有點難色。跳房子?那是什麼?也許,是小孩子的一種遊戲吧。在他記憶中,他從沒有過什麼遊戲的日子。跳房子到底該怎麼跳,自然也不知道的。
“是什麼?”
“很好玩的,來玩吧。”
她過來拉著他的手,跑到了路邊一幢很有點破舊的房子。那幢房子很大,門上,掛著塊匾額,寫著“幻花居”三個字。推開門,裡面卻並不象外面那麼糟糕,放著十幾張桌子,還有一個櫃檯,後面放著許許多多酒。在這個年代,配給米都很少能按時發放,有這麼多酒,可是一宗很大的財富。
“這是哪裡?”
他話音未落,只覺頭一陣暈眩,幾乎要昏倒。很奇怪,父親曾經訓練過他的平衡感,他即使原地轉上幾十個圈,停住了也不會有頭暈的感覺。可是,一進這幻花居的門,卻覺得人象是踩在水面一樣,直往下沉。
妖妖大約也注意了,她從脖子上摘下項鍊,說:“小哥哥,戴上,我頭一次來也是這樣的。”
那是個一頭有十字架的項鍊。妖妖戴著正好,他一戴上,幾乎是掐著脖子的。他想推辭,可妖妖已經給他戴上了。也奇怪,那項鍊一碰上他的面板,他一下沒有了暈眩感。
真丟人。他想著。好在他穿著高領毛衣。他拉了拉毛衣的領子,把那項鍊遮住了。要是誰見了他戴著這個一個十字架,實在不是件值得誇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