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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的信件。
我一個個看下去。不少是垃圾郵件,有個臺灣人正在推銷一種重工業機械裝置,另外有個入口網站正在招收編輯,待遇從優。
正按序看下去,忽然,我看到了一個很古怪的主題:《腳步聲》。
那幾乎象是個故事。我有點失笑。這些年網路上寫東西的越來越多,也有不少人在這片天地裡闖出萬兒來了,居然也出了書,人模狗樣的算是個屁也不值的“網路作家”,用一些狗屁不通的句子寫著一些對女人的妄想什麼的。那大概也是個想出名想瘋了個寫手寫的東西吧,為了出名,就到處亂髮。
我開啟了,心裡已經決定,如果有附件,我不看;如果頭一段沒勁,我也不看,馬上刪掉。這年頭,連黃色小說也看得膩了,那些什麼“他那彷彿是用橡膠做成的玩意兒始終都在駁起的狀態”的玩意兒我也沒什麼興趣,那個美女其實不如直接拍部寫真集行世,可能比那本書更有看頭吧,至少照片上看那個手託香腮的半老徐娘要奶有奶要屁股有屁股的。
開啟那封信,頭一句是這樣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一定也帶著恐懼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了。”
說也好笑,門外果然傳來了腳步聲。當然,我住在二樓,而整幢樓有六層,二樓到六樓那十五戶人家人人都得從我門前走過,要是哪一天聽不到腳步聲,那才讓人恐懼呢。不過這頭一句話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接著看了下去。
“我是一個平平常常的男人,有點好色卻沒錢,有點貪財卻又有點懶,有點懶卻又只能天天上班賺些工資度日,不喜歡打牌,不喜歡在卡拉OK唱歌,不喜歡跳舞,那麼唯一的興趣只能是上上網,在網上騙騙那些天知道是真是假的美眉了。反正我也見不到她們,她們也同樣見不到我,那麼就當她們全是真的吧,我想你也一樣,因為無聊才會來看我的信。”
我不由失笑。果然,他好象在說我。我也曾經想卻打野雞,可因為實在不捨得花上幾百塊錢讓自己身上的某一塊肉進入另一個人的某一塊肉,說句實話,我更喜歡那是塊煮熟的,加好了調料的肉進入我這塊肉裡。我馬上對這個寫信的人產生了興趣。
“你,讀信的人,我也不再廢話了。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也許這故事會讓你覺得難以置信,那麼信不信也隨你,因為你並不知道電腦這一頭的是個什麼,你也猜不到我其實是個殭屍,穿了一件因為在泥土裡埋得太久變得腐爛了的白色衣服,用肌肉都已經爛得成了半流質的手笨拙地打著字,蛆蟲正不時從我身上掉下,爬滿了地。”
我不由笑了起來。那也是個變態的人。網上不少人很變態,我見過一個天字第一號的變態傻瓜寫過的一個故事,說一個人被埋在墳裡,靠吃他妻子的屍體撐到爬出墳來。那種噁心故事倒適合節食用,不過寫這個故事的人一定還不夠變態,還不及那個變態狂。他怎麼不說說他這個殭屍是如何弄到這臺電腦的?
那人大概也猜到了我會笑,象是跟我說話一樣,接下去就寫道:“不要笑,那是真的。
我本來並不是這樣的,事情得從幾天前說起。那天,我象往常一樣,開啟電腦,登入上網路後收了些信件。在一堆垃圾信件中,我看見了一個很古怪的名字:《腳步聲》。“
我看到這裡,也覺得是猜到了那人寫這個故事的機關了。這是個分層次的故事,因為他是發在我的信箱裡的,我當然也得在一堆信件中看到這個故事,他故意寫成這樣,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也放到那故事裡。不管怎麼說,這種寫法也只有在電腦上讀的時候才別有風趣,要是印在紙上,就不會有那種象照鏡子一樣有趣的聯想了。這個人雖然想象力很老土,不過這種寫法卻還新穎,我倒有點期望他這故事別編得太離譜了,讓人一下子就知道是編的。
看到這裡,已經是一頁了,我用滑鼠把活動條向下拉了拉,接著看下去。
“那封信的開頭,和你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不用懷疑,一開始我也覺得那只是個無聊的玩笑,幾乎立刻要把那扔到垃圾箱裡了。可是,我馬上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對於你來說也許並不是件奇怪的事,可是,我要告訴你,我是住在一幢二十七層樓的頂層,最上一層有四套房,但只有我一戶住人的。可想而知,當你聽到那聲音時我會如何恐懼。
“我扔下電腦,飛快地跑到門邊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二十七層樓上,外面是一片死寂,不知哪裡有個水龍頭在漏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單調而沉悶地響著。我大聲喊道:”有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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