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氰化物,幾百年來一直是一種有效的毒藥。雖然隨著科學的發展,自殺的手段也日新月異,但氰化物作為乾淨、迅速而無痛苦的自殺手段,很受人青睞。
看著她的身體慢慢變得僵硬,發青,我從車後箱裡取出一瓶助燃劑倒在鄧寶玲的屍體上。這具屍體雖然失去了生命,但還是有些魅力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鄧寶玲在這時死去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留在世上的一切都還會讓人有好感。如果她的丈夫和兒子能幸運地活到輪到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也許會想念這個美麗的妻子和母親吧。
我取出槍,扣動了扳機,一道火光噴出,鄧寶玲身體一下子被火舌吞沒。在火光中,她的身體開始拼命扭動,發出尖利的聲音。當然,這聲音不是她發出的,可是聽起來卻象是她在掙扎喊著救命。我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具會動的屍體化成灰燼。
我注意到,她閉上了眼,不敢去看。我不由暗暗笑了笑,女人到底還是女人,不論她裝得多麼堅強。這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二十八世紀的人類,也許仍然留著很久以前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
天已經暗了下來。今天我們已經跑了三次,完成定額了。只是,我也覺得那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連前些天的新聞裡也說,感染者已達百分之三點二,以一千萬人計算,該有三十二萬人。可按我們的進度,十三個行動組,每天四十人上下,做完的話那要多少年?
天空中,劃過一顆流星。在那一塊寶藍色的天空裡,只不過一瞬,但讓我好象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她垂下頭,嘴裡默唸著什麼。
我笑了:“流星早滅了。”
“是。”她抬起頭,我看見她眼裡,依稀有點淚光。
“你還相信這些?哈哈,長不大。”
“好吧,我們走吧。”她說著,飛快地用手抹了一把眼。我本想說兩句打趣的話,可是,我的心頭一酸,沒有說出來。等她坐進車,我踩了下油門,又開啟了車上的音響。
她是總局技術部主任老計的女兒。老計的興趣,一是發明各種東西,二是喝酒。我剛進總局行動組時,她有時穿了一身破舊的衣服來給老計送飯。那時我也才二十出頭,看著她十六歲的身體象只有十一二歲那麼幹癟,做夢也想不到八年以後她會以總局第一美人的身份成為我的同事,而且是在這個一般人無法忍受的行動組裡。
雖然我們是同事,私下卻從沒有交往,可是,我還是從別人嘴裡聽到過關於她家裡的事。老計的妻子早亡,那時有一段時間他頹唐之極,而她那時才五歲,居然就撐起了一個家,每天一早去買菜,回家洗一下,在比她的人還高的灶臺上做兩個勉強能下嚥的菜——當然那時指她小的時候,後來她的廚藝已經夠好的了。
如果我不是親眼目睹,我也想象不到在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軀裡會蘊涵著這樣的堅強,以至於以說怪話出名的我,也無法對她多說幾句挖苦話。
我們回到了市中心。車開過大街,迎面一輛慢悠悠的車開過來。那是市電視臺的宣傳車,一個聽上去掩飾不住驚慌的聲音從車上傳來:“緊急通知,緊急通知,請所有市民立刻收看收聽電視廣播,市長即將釋出緊急通知。”
我看著那輛漆得象救護車的宣傳車開過。不知道那些政客又想出什麼花樣來了,可能又要發藥品吧。宣傳車開過好幾次了,有時是新療法,有時是毫無可行性的建議。
我手腕上那兼用作傳呼的探測器忽然又發出了尖利的聲音。我看了看,道:“要集合。今晚上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回到總部,門口總檯的七號大聲道:“行動組,馬上去會議室集合,就等你們了。”
我和她走進會議室,整個特勤局的人都在了,行動組的人坐在最前面幾排,整整齊齊地。可是,我注意到第六組的古文輝卻不見,和他同一組的柯祥坐在靠過道的椅子上哭得象個淚人一樣,文秘室的花瓶正從用紙巾擦著他的眼。我不太看得慣他這樣有龍陽之好的人,就坐在了另一邊。
“老王,出什麼事了?”
我坐下後,悄聲問坐在前面的第四組的王世德。王世德回過頭,小聲說:“你不知道麼?古文輝被寄生了。”
儘管我一向不喜歡古文輝,(當然,他也不喜歡我。)但不能否認,他確實是個很盡忠職守的人,我們這十三個特別行動組二十六個人裡,他是出類拔萃的人,比我的能力強多了,我也不得不承認。象他這樣的人,反而沒有一般人那麼過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一發了薪水就去酒吧鬼混。他和柯祥兩人總是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