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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凌駕百濟、新羅兩國,成為地區小霸。
開皇十八年,高句麗高氏元王萬餘精銳騎兵入寇遼西,侵營州。楊堅大怒,當即下詔黜去元王爵位,大興問罪之師。又命令么子漢王楊諒為大元帥,宰相高熲為元帥長史,總領水陸兩路三十萬大軍討伐。但因為事起倉猝,糧草準備有所不足,兵進至遼水就裹足不前。恰好高氏元王心生惶懼,遣使謝罪,上表自稱“遼東糞土臣元”。於是自知難以再戰的大隋正好趁機收兵,楊堅讓高氏元王“官復元職”,高句麗也恢復了入朝進貢。
經過這場虎頭蛇尾的戰事,大隋和高句麗雙方都知兩國戰火再起,其實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故此都是面和心不和,相互各譴耳目打探對方動靜,同時積極整軍備戰,以待來日。不過如今距離上次戰事結束,還不過區區兩年時間。無論大隋抑或高句麗,都遠遠未有把握能夠再戰獲勝。按照常理,高句麗君臣上下,正該縮起頭來裝王八才對,卻怎麼敢就在這大隋新年賀宴之上出言不遜,惡意挑釁?
高句麗官制,分為褥薩、處閭、可邏達、婁肖等四級。用中國官職對應,就是都督、刺史、長史、縣令。高句麗國內劃分為五部分,每部設一名褥薩。其中中部褥薩轄區就是高句麗最初發跡的舊地,又稱為中裡都督,由平壤城、國內城、漢城合稱〖三京〗。這位乙支文德自稱為國內城處閭,用現代話翻譯,那就是直轄市市長了。瞧他年紀不過三十多歲左右就身居高位,決不會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而既然身陷敵國腹心,那麼恐怕就只有當年玄天邪帝和南宮問天那種能耐驚天,足堪媲美神魔的高手,方能無懼圍攻而依舊來去自由。
乙支文德剛才出言壓過成千上萬人的歡呼聲,內力高深,果然不可小窺。但此刻大隋精英匯聚一堂,能夠輕輕鬆鬆就做到相同事情的,這太極宮內不說多,起碼也有十七八人,卻不用擔心這位高句麗處閭能夠翻得出什麼大風浪來。當下眾人全都屏息靜氣,看他究竟想要搞什麼鬼。
乙支文德如此無禮,簡直不把大隋天子放在眼內,楊堅自然怒極。但他堂堂一國之君,無論當眾咆哮又或者和這下國使臣進行爭執,全都不成體統。當下黑著臉冷笑一聲,拂袖回座。轉身之際卻向旁邊座上的當朝尚書右僕射,越國公楊素暗暗打個眼色。這位大隋重臣之首會意,當即長身起立,離席走到殿上斥道:“在我大隋天子面前,居然危言聳聽,威脅君上。下國使臣,何太無禮?乙支文德,你可知罪?”
乙支文德傲然道:“外臣所言,句句屬實。丹心一片,全為大隋著想,既無危言聳聽,更談不到威脅君上。可惜忠言逆耳,自古皆然。我雖不惜犯顏直諫,未想大隋天子竟無納諫之德。事已至此,夫復何言?如今乙支文德孓然一身在此,無論要殺要剮,任憑大隋天子發落罷了。只不意商紂時比干之事,竟重現於今日。”
這番說話出來,殿上大隋君臣登時人人變色。饒他楊素城府深沉,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此際也禁不住動了無明之火。沉聲道:“大膽!乙支文德,你簡直一派胡言。我皇英明睿智,向來虛懷若谷。但身為臣子,亦當知所分寸。臣下直言相諫,有理者自應採納。可若是無理,哼,我大隋天子,豈可任你肆意侮謗?來人啊,把這狂徒趕下殿去,押至大理寺暫且關押!”
乙支文德當眾侮辱大隋天子,殿上文武眾臣早按耐不住。楊素一聲令下,十幾名值宿的殿上武士登時如狼似虎撲出,要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乙支文德卻是冷笑連連,揹負雙手昂首向天,全然不以為意。卻只見殿中黑影晃動,有人在這瞬間縱身離席,將乙支文德護在身後。那人雙掌合什,喝聲:“南無阿彌陀佛!”兩臂驟然往左右一分。
剎那間奇寒極熱的兩股狂風,似山洪暴發洶湧席捲而前。其勢之霸道猛烈,竟是遠遠超乎想象。殿中哪怕如楊素、宇文述、李淵等高手,猝不及防間受其餘波所及,也要暗吃一驚,急忙運功抵禦。那十多名武士雖說都是千挑萬選的精銳之士,畢竟難和真正的高手抗衡。剎那間盡被罡氣侵體而入。
只見左側眾武士肌膚上竟然覆蓋了一層雪白冰霜,被硬生生凍僵在地。右側眾武士卻似遭烈火忿體,渾身焦黑,倒地痛聲慘叫。其狀之淒厲直是可怖可畏之極!
眾人又驚又怒,剛才獻《破陣樂》還未退下的那百餘軍士不假思索,步伐變動,瞬間挺戟將乙支文德等人包圍在內,金戈閃閃,殺氣森森。卻只聽兩人齊聲喝道:“退下!”飛身躍出,各自向下拍出一掌,恰好又是奇寒熾熱,各走極端的兩股內家真氣。掌力到處,被凍僵的武士重獲自由,慘遭火焚的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