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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洗一新後下樓,卻發現鍾家三口已是整裝待發,大包小包和坐在輪椅上的鐘霖潤,都在往計程車小巴里裝。怎麼這麼快?孟母解釋說,剛才打了電話去,就訂到了今晚的機票,所以立刻叫了車。孟思瑤想跟著去機場,卻被鍾家父母竭力攔阻,勸她好好休息,更怕她一個人回來天太晚,不安全。鍾霖潤和她纏綿了良久,也勸她不要去,畢竟剛從機場回來,不要真像個空姐似的。
孟思瑤被鍾霖潤逗笑了,兩人依依吻別。
不捨地望著小巴消失在路拐角,空氣依然冰冷,唇邊依然溫熱,雖然已近黃昏,孟思瑤卻覺得天光更亮了,如同一個走失的小孩,忽然回到了家人的身邊,整個世界都明媚起來。
是啊,從去年父母病逝起,就只有小貓Linda和自己相依為命,算得上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可惡的是那“傷心至死”的詛咒,奪去了好朋友們的生命,讓蕭瑟的生活更孤獨。
想到小貓Linda,孟思瑤忽然記起,剛才進進出出幫鍾家提行李送上出租的時候,Linda先是人前人後地跟著,後來瞅準了機會,一溜煙逃出了樓——Linda也是隻“凡貓”,對外面的世界無比嚮往,一有機會就“離家出走”,直到被野貓們欺負或是肚子餓了,才可憐巴巴地回家。
天快黑了,孟思瑤不願Linda再在冰冷的外面遊蕩,叫了幾聲“Linda”、“咪咪”,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地上已經被除了雪,孟思瑤問了隔壁小樓剛搬進來的那位老太太,是否看見小貓,那老太太搖頭說沒有。正好一個鄰家的孩子騎車經過,指著東邊一小片樹林說:“我看見你家小貓往那裡跑了。”孟思瑤謝過,快步跑了過去。
所謂樹林,只是一群密植的松樹。林邊並沒有看見Linda,孟思瑤靜靜聽了一會兒,林間傳來一陣淅淅嗦嗦的聲音。
她忽然本能地想到,這正是當初和鍾霖潤散步時發現有人監視跟蹤的區域:林芒曾跟蹤過自己,劉毓舟或龔老師也跟蹤過自己,今天,是不是總算能讓那份過分敏銳的“第六感”麻木一下了呢?
她又叫了聲“Linda”,緩緩走進小松林,仔細看著每一寸走過的路。地上鋪著厚厚的松針,松針上是薄薄的雪。
淅淅嗦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在前面不遠處。孟思瑤加快了腳步,耳中只有腳踩在雪上和松針上的“吱吱”響。再往前走,稀疏的雪面上現出了新鮮的小小爪印,一定是Linda的。
爪印越來越清晰,Linda一定就在附近。忽然,她的頭猛地一陣暈眩:前面的爪印是她最怕看見的顏色。殷紅!
仔細看,沒有錯,不但那些爪印是紅的,更有滴滴血跡,拖在雪面上。
不祥之感強烈得無法排遣,孟思瑤甚至必須停下腳步,才稍稍鎮靜了下來。
難道Linda已經遭遇了不測?是誰如此變態,會對一個無辜的小貓下手?難道我的身邊,除了林芒和劉毓舟,還有敵人?
在心臟的狂跳中,她順著血跡向前摸去,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有些血跡上還粘著灰黃色的毛,正是Linda的毛色。
第9章腹中信3
淅嗦聲就在前面的樹後,孟思瑤捂著嘴轉過去,天!
她的心隨即又放了下來。
只見Linda正在努力嘶咬著一隻松鼠——它有著灰黃色的毛——那可憐的小動物,一定是沒來得及儲備足夠過冬的食物,在這雪天裡找食,才成為Linda這個業餘獵手的玩物。是啊,Linda飽食終日,抓這個松鼠並非為了果腹,而是純粹的消遣。
孟思瑤嗔道:“Linda,太殘忍了,回家去!”
Linda有些不捨地抬起頭,孟思瑤的心卻又是一沉。只見那松鼠仰面朝天地躺著,腹部已經被切開——是切開,而絕非是Linda的撕咬,小貓的爪子和嘴都不會將松鼠的腹部開啟得如此齊整!
是人為。這是什麼用意?
她忍住陣陣泛上來的胃酸,緩緩走上前,蹲身,拾起一根松枝,撥開那松鼠的肚皮。
一個放膠捲的圓筒狀塑膠盒。
孟思瑤用松枝撥出那膠捲盒,顫抖著拿了起來,在手中仔細端詳。該怎麼辦?
她還是那個脾氣,她改不了,她開啟了小小的盒蓋。
膠捲盒裡放著一張捲成桶狀的相紙。展開,是一張小照片。
她只看了一眼,就如木雕般愣住了。良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仔細細看去,沒錯,照片上的背景,正是新裳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