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冥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這些事件總體的認識和結論留待歷史去評說。
2008年10月於北京
毛澤東主席逝世公開廣播的背後(1)
我主持中央電臺毛主席治喪活動的宣傳,所有節目必須全部更換,下午4點播出了《告全黨、全軍和全國各族人民書》,震驚國內外,“似乎地球停止了轉動”。悲痛中又發生了把“毛澤東主席治喪委員會名單”錯播成“周恩來同志治喪委員會”的大差錯,無疑是雪上加霜,悔恨與壓力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18日中央電臺向全國、全世界轉播“追悼大會”實況,更是“前無古人”,緊張得令人窒息,我站在話筒前雙腿瑟瑟發抖。
1976年9月9日零時10分,毛澤東主席逝世。一顆巨星隕落了!
從此,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開始了毛澤東主席治喪活動的宣傳報道。這是我從未遇到過的一次重大宣傳報道,是中央電臺歷史上一次空前的重大宣傳,也是一段歷史。把這一歷史性的治喪活動廣播宣傳報道的過程和細節如實地詳細地記載下來,並藉此讓我們的讀者從中瞭解中央電臺工作的某些情況,是必要的,也是有益的。
凌晨 噩耗傳來
9月9日凌晨5點多鐘,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急忙抓起話筒,傳來了中央廣播事業局總編室值班員的聲音:“有急事,請你馬上到局長辦公室!”
放下話筒,我的心怦怦直跳,有一種不祥之兆襲來:又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等不到天亮呢?這種閃念並非偶然,1976年突然發生的大事也太多了:1月8日周恩來總理逝世,7月6日朱德委員長逝世,7月28日發生唐山大地震……一件接一件,今年以來,中央電臺的領導白天黑夜沒有離開過辦公室。這一次會是什麼事呢?
我急匆匆地到了局長辦公室,局長鄧崗不在,有幾位副局長坐在那裡,低著頭一言不發,見此情景,我怔住了,目光掃著每個人的臉,想竭力尋找出某種答案。過了一會兒,一位副局長抬起頭來,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告訴你一個極其不幸的訊息,我們的偉大領袖毛主席去世了!”他說不下去了,一陣沉默,沉默中有啜泣聲。
“啊!”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周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似的,木然地站在那裡,淚水順著面頰流下來,直接的感覺是天塌地陷,全國的混亂局面誰來收拾?中國的未來……。腦子裡又快速地回顧過去:聽說“九一三”林彪叛逃以後,毛主席幾天幾夜沒合過眼,得了一場重病。從那以後,看得出毛主席明顯衰老了;1972年2月21日,毛主席會見來訪的美國總統尼克松時,起坐要有人攙扶著,他說自己老了,腿腳不方便了,快去見馬克思了。叫人聽了心酸的這類話後來又說過多次;1973年,聽說毛主席有眼病,周總理再三叮囑攝影記者拍片時燈光不要太強,不要衝著主席打燈光,為此還專門成立了拍攝毛主席活動的攝製組;不久,又內部正式傳達,以後毛主席不再出面會見外賓了。我記得,1976年1月15日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周恩來總理追悼大會時,大家盼望著毛主席能突然出現,向親密的戰友告別。追悼大會推遲了近10分鐘,卻沒有見到毛主席的高大身影。這些不祥之兆曾經不斷浮現出來,但總不敢多想,不敢深想,只是暗暗擔心,萬一……誰想到,這可怕的“萬一”成了現實。
“毛主席是今天凌晨去世的,”那位副局長說,“中央已發了內部通知,先給各地和一些單位打招呼。你知道就行了,先不要往下傳達,要絕對保密,但要做好報道的準備工作。鄧崗同志到中南海開會去了,具體安排等他回來再佈置。”
我走出局長辦公室,緊張思索著:“這事情太大了,又要做好臺內的工作,又要準備報道,這怎麼辦?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回到辦公室,我坐立不安,還是打電話把副臺長張冬興叫來了。臺長楊祚銘因患眼疾在家休息,當時臺裡只有我們兩位副臺長主持工作。我們二人商議,必須儘快告訴臺長,請他來主持工作。在等待臺長時,看到了中央的通知。通知中說,毛澤東主席是因心臟病醫治無效,於9月9日零時10分去世的。通知要求各級領導堅守崗位,堅定沉著,不要驚慌失措,要化悲痛為力量,做好工作。
保密 關起門來做預案
保密,必須絕對保密,如果走漏風聲,不僅讓他人搶發了訊息,也許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保密,又必須爭取時間做好播出前的準備工作,怎麼辦?只好由我們三人關起門來制訂宣傳的預案。
毛澤東主席逝世公開廣播的背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