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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子夫也顧不得別的,連忙走出去了。
雖然天黑,看不大清楚,可是子夫對金銀花還是熟悉不過的,果然,外面牆角下,正有一叢金銀花,子夫生怕不夠,就多摘了幾朵,手中拿著這淡黃色花朵,忽然心中一個念頭驀地升起來:記得從前母親帶她採藥的時候,曾經對她說過,忍冬熬水能夠解百毒,如月一點也不驚慌,非要用金銀花熬水不可,難道?她是中了什麼毒不成?
子夫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況且如月也沒和什麼人結怨,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不過——看如月臉色發白,手腳冰冷,也不像是有熱的樣子,那她怎麼還要用這大寒之物來熬水呢?
子夫又陷入了自己的疑慮中,因為母親知道醫理,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子夫也明白一些,她知道金銀花是寒涼之品,如月這麼肯定,就一定也會知道這花的功效,以她的聰慧,也不會弄錯自己的病情,還非要用這花,就一定不是熱症了,那會是什麼呢?
子夫越想越覺得後怕,只好自己這樣安慰自己:既然如月方才都說了,是從小落下的病根,那也許人人體質不同,就一定要用這個方子呢?算了,還是別想了,抓緊把金銀花給如月拿回去要緊。
子夫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回去,只見如月正躺在那裡,等著子夫回來,子夫把花遞給如月看了,如月微微露出笑容道:“正是這個,快幫我熬上。”
子夫她們的房間中有個小鍋子,是平時用來偶爾熬點什麼的,就放在門邊,此時子夫便連忙拿了出來,倒上清水,把金銀花拿到外面洗了洗,就生火熬了起來,菊花在旁邊給她幫忙,不一會兒,水熬好了,子夫連忙給如月端過去:“姐姐,熬好了,你快喝了吧。”
如月接過來,斷斷續續地,把一碗藥都喝了下去,可是看著還是沒什麼起色,子夫的心不由得又揪緊起來,如月卻平靜地安慰她道:“不要緊,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一會就會好的。”
“姐姐,你從小就有熱症嗎?”子夫還是放不下心中的疑慮,不由得問道。
如月的語聲低沉:“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只要喝些金銀花就好。”
“可是——”子夫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我覺得姐姐的手腳冰冷,不像是熱症的樣子啊。”
如月微微一愣,旋即又道:“你不知道,我的體質和別人不大一樣,雖然手腳冰冷,可心裡是熱氣,所以非得消了內熱,氣血才能暢通。”
子夫畢竟只是粗粗明白一些醫藥,所以也聽不大懂,見如月這麼肯定,想著她一定是清楚的,便也只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也不懂這些,既然姐姐心裡有底就好。”
外面漸漸安靜了下來,已經到了半夜了,眾女子都已經各自回房睡去了,梨兒也從外面進來,一進來就聞見了金銀花的氣味。“什麼味道?你們做了什麼了?”
“是我剛才不舒服,所以熬了些金銀花。”如月道。
“哦,姐姐,那你現在好些了嗎?”梨兒走過來,問道。
“好多了,妹妹快睡去吧,不妨事的。”
梨兒也是例行公事,不得不問問而已,她早已經哈欠連天,因此也就隨口說了一句:“那姐姐也早些休息吧。”就過自己的床上睡去了。
子夫和吟霜、菊花都一直守在如月身邊,如月再三催她們睡去,三人都只是不肯,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如月忽然又抬起身子,幾人都慌了,在旁邊一起扶著她,只見如月嘩地又吐出一口黑血,嚇得菊花臉上變色:“不好了,是不是藥吃反了,這可怎麼好?”
如月還是極為鎮定:“不要緊,這就是把熱氣吐出來了,一會就會好的。”
子夫擔憂地看著她,誰知果然過了片刻,如月的臉色漸漸緩和,也微微露出了一絲紅潤,子夫幾人這才放了心,如月經過這一夜的折磨,此時也疲倦的睜不開眼,子夫幾人照顧她睡下,才各自回到自己榻上睡去了。
子夫知道一會就要起來,心裡又有心事,因此也睡不著,她頭腦中總是閃現著方才如月吐出的黑血,母親曾經說,若是中毒,放血就可看出來,如果顏色發黑,就是有毒在內,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可是,這還是讓子夫難以置信?怎麼會無端地有這樣的事情呢?這毒又會是從哪裡來的呢?這深深宮闈,真是深不可測,不要說椒房**,就是這小小的織造房,也是這樣的陰雲密佈,叫人不得不防啊。
本來天就要亮了,子夫一邊前思後想著這些事情,一邊惦記著如月究竟怎麼樣,過了片刻就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