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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我指的當家人不是皇帝,是宰相!現在沒有什麼,但局勢再壞一些,必然會有事了!貴妃,在可能的範圍內,你和高力士說說,支援你的哥哥,一個國家處在逆境和危境時,先求內部穩住,內部一鬧,對敵人有利!”
楊貴妃唔了一聲,她懂了,可是,她又感茫然,不曉得自己該從哪一方面著手來幫楊國忠。
持盈法師的一席話,語重心長,楊貴妃原想轉告皇帝,可是,皇帝回來時,神容黯淡,她不忍再加深皇帝的心靈負擔,把要說的話按下了。
第二天早朝時,謝阿蠻溜進來——楊貴妃已經起來了,阿蠻一變平時的作風,正經地告知貴妃,在外面聽到皇帝親征之說——她說明:昨天下午應恆王李瑱之約,偶然聽來。貴妃問她:
“你不是說和恆王殿下吵翻了,又相見?”
“在華清宮,就是撞鐘報警那一天,他也不告訴我,悄悄溜回長安,我們回來後,我找他責問,他支吾其詞,又急著要走,我一氣,不理他了,他約了我兩次,我都正式拒絕,前天,太子那邊的李靜忠找我去,出來時,恆王在等我,約了昨天見一面,昨天下午,我們見著了,他終於告訴了我,那天悄悄下山,是太子找他做事,昨天,我聽他的口氣,好像常和太子在一起,他問我,在貴妃那邊有沒有聽到皇上要親征的話?我覺得奇怪,支吾著應付,看來,恆王殿下很有些贊成皇上御駕親征……”
“阿蠻,這幾天不可出去玩了,我想,可能會有些事發生,你講話也得謹慎些!”楊貴妃終於有些敏感了。阿蠻的話,加上昨天持盈法師所說,使她領悟到,宮廷和朝廷間會出一些她所猜不到和料不到的事。
“我不出去——哦,今天我會去東宮一次,是太子妃邀我的,貴妃,我不會隨便亂講話,不過,我奇怪太子妃為何邀我——”謝阿蠻沉吟著,但她不曾深思,拋開了。
這是十二月初七日。
前方,不斷的有壞訊息到來,皇帝在早朝後,不曾回來,轉赴花萼樓治事。楊貴妃又得知,太子也在花萼樓待駕,還有幾位其他皇子。
她命張韜光打聽訊息,午飯前,乘車到花萼樓,得知皇帝留太子和諸王以及四位大臣同進午餐,便命人不必通知,她在樓上的北廳吃飯。
皇帝於飯後來到,告訴她:封常清又有報告來,已移重兵守虎牢,並報告情況,渡河的安祿山部隊分路深入,有兩至三個縣城失陷,陳留方面還沒有交戰報告,但開封境內已有敵騎。
“我擔心陳留可能不守——昨天,外面有很多謠言!”李隆基在室內踱步,不久又說:“今天有一宗喜訊,以前我說河北二十四郡竟無人起兵抗敵,今天有了,平原太守顏真卿起兵,看來,一有人起兵,必會有繼起的,今天,顏真卿派平原兵曹李平入都奏宮,顏真卿已聯絡鄰邑,共有七八千兵,現在還在召募!”
“三郎,長安有什麼謠言?”她看出皇帝在避開一些事。
皇帝苦笑著沒有說,楊貴妃又一次把自己聽來的話忍住。
李隆基有心事,但他終於沒有向楊貴妃說。但到第二天,楊貴妃也得知了問題——玉真公主來說的和謝阿蠻打聽到的訊息,都是真實的。朝中,有人倡言必須皇帝親征才能壓得住安祿山。皇帝親征,必然是太子監國,太子一旦監國,自然就取得了權力。
陳留失守、張介然被俘的訊息傳到了,皇帝親征的詔命與此訊息到達的同時公佈。皇命,期以二十日的時間集中畿內的軍隊,朔方、河西、隴右的兵馬除留守城堡外,命節度使率領,馳赴行營會合。詔命說明皇帝將赴洛陽,但沒有明言太子監國。
草詔的時候,陳留失守的訊息尚未到,不過,皇帝已作了陳留失守的打算,因此,陳留的訊息傳到時,也未曾引起特別的驚動。不過,皇帝的親征詔,卻引起了宮廷的不安。
從來不對國家大事發言的楊貴妃,和高力士先談了一次,終於正面要求皇帝放棄親征的決定。她把玉真公主來訪的事說了——謝阿蠻的傳語,則沒有轉達。
李隆基苦笑著,迂滯地說:
“重用安祿山,是我,如今,安祿山反,兵已渡河,我不能逃避責任了!”
“陛下,朝廷有相有將,可以派他們去打仗的啊!沒有理由一定要皇帝親征!再說,你不是打仗起家的皇帝,我問了高力士,他說,皇帝親征並不一定是好的,也並非必要的。”楊貴妃肯定地說:“皇上,不可去!”
李隆基沒有回答。
“已經有榮王殿下為元帥出師了,三郎,不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