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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沙嘶,但能夠唱歌,總表示她的音帶在逐漸痊癒中。謝阿蠻脫口道賀,但是,這卻觸起了貴妃的哀傷,她摸著頸間,沒有再說話。
至於張韜光和馬仙期,此時卻在作戰爭中的應變措施,他們所在之地雖然也較偏僻,到底近城,戰爭一起,可能會被波及,他們在小河流交叉的村中找靜避難處,他們再購入一艘小船,預備於必要時逃入小河流深處。
楊貴妃對此不發表意見,但她熱烈地期望著永王大軍過長江,到揚州,再北上收復河南的失地。
李隆基重登帝位,她是否可以再入宮中是無法預測的,不過,這至少會有一線希望。
她為一線希望而期待著。
在戰爭迫近時,馬仙期不再顧及可能有的嫌疑,用了些方法,轉道北面一個小鎮,每天入城打聽訊息,有時,謝阿蠻和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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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楊貴妃外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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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馬仙期回來時已日暮了,他帶來一個訊息:在揚州城內,他發現了戶部侍郎楊暄的次妻徐氏。楊暄是楊國忠的長子,在馬嵬事變中,與父俱死。至於徐氏,雖然是侍妾,但出身良家,為楊暄所特別寵愛,及楊暄的正妻病故,徐氏在家族中地位等於夫人,而且,楊暄戶內早由徐氏主持,因此之故,徐氏在為妾時就曾入宮,後來,入宮參加宴會,人們稱她為夫人,但在戶內,她尚未正名。
馬仙期在宮中見過徐氏幾次,在楊家也多見徐氏,因此,雖然隔了多時,經過離亂,依然能在一瞥中認出。
他回來,先告訴阿蠻,兩人再奏告貴妃——馬仙期強調自己很小心,沒被發現,回程時,又兜一個圈,肯定沒人跟蹤才回家,也因此而晚了。他說自己發現徐氏,遠遠相隨,找到她的住處,他說:徐氏還攜帶了一名小童!
楊貴妃的神情很緊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貴妃,據馬師傅說,徐氏入一所大宅,經打聽是日本國使臣的,這怎麼說呢?徐氏怎會和日本國人在一起?”阿蠻茫然問,“還有,馬師傅說那宅中日本人不少……”
楊貴妃吐了一口長氣,喃喃地說:
“國忠的兒孫怎樣,我一些也不知道,看楊暄和楊晞的死,只怕一遇到官兵就會不免,馬師傅所見,徐氏帶了孩子,想來該是她的兒子……”她閤眼,“總算有一脈——”
“貴妃,她怎會和日本國的使臣在一起?對了,仙期遠遠偷看,日本國的大人,對徐氏很是恭敬。”
“這不出奇,外國人由鴻臚寺接待,宰相的次子駙馬都尉楊昢,出任鴻臚卿,主理外交,自然和外國人相熟,宰相自己,也常接待他們,這回的日本使臣,天寶九載時奉命出使的有兩百二十餘人,好像隔了一年,才出發,到長安時,皇上賜宴,還作了詩,我也見過幾次,他們的正大使叫藤原清河,用副使銜頭的有幾個人,我記得一個叫大伴,一個叫吉備,還有一個藤原什麼,是和大使一族,我忘了,他們入宮的次數可不少,阿蠻也見過多次吧,藤原清河回去時遇風,船飄到了安南,又折回長安,皇上賜藤原清河改名為河清,又任命他為特進秘書監,另外有一個文人,叫朝衡,他原是日本使臣,叫阿部……噢,我又記不清了!”楊貴妃按著額頭而發出嘆息。
楊貴妃在被縊復活後,記憶力似乎減弱了,她偶然也會有頭痛以及四肢痙攣。
“是這樣,我記得了,那幾個日本人都看過我的舞,有一回,他們中幾個還送我禮物,說要把我的舞記下來,傳到日本國去,我和他們談了兩次,講解姿勢和舞步——”
“貴妃,我們是否要和徐氏夫人去聯絡?”馬仙期問。
“我想——”楊貴妃沉吟著,迂緩地說“聯絡,只怕會害了他們,徐氏,她的兒子——哦,叫歡郎吧!”楊貴妃稍頓,“他們必受日本使臣的庇護而逃到此地的,不知他們還有些什麼人,我想,他們也一定小心著,徐氏極少人認識她,出入可以自在些,我們又怎樣地去聯絡呢?他們一定隱瞞身分,我看,不必……”她稍頓,又改口,“你們留意著,能聯絡上,自然最好,不過,這事只怕要阿蠻出面,我們不必急,設法弄清楚情形——徐氏既然帶著孩子外出,不會只一次的,你們兩個,或者再加上意兒,多方打聽,再看情形!”
楊貴妃對本家的事似乎忘了,此時,偶然得來的訊息,使她生出許多聯想,她的親哥哥楊鑑如何呢?逃亡了,還是被殺了?
她不敢去想它。
於是,謝阿蠻和馬仙期以夫妻身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