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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奪淮入海,變成了從山東入海。

這一條所謂的大清河,就是現在的黃河的河道。

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伏。

雖然這一件一次黃河是一大慘事,死於黃河水的百姓,定然是數以萬計之多,但是也給朱祁鎮帶來一個名正言順,整合黃河的時機,如果黃河真如阮安這樣改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朱祁鎮一直不想治理黃河就是覺得,而今的治水方向是錯誤的,不管是費多少力量,維持黃河與淮河,洪澤湖這樣混亂的體系,根本就是以人力對抗天地之威,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泥沙堆積,這問題只會越來越難以整理。

但是朱祁鎮如果推行一個讓黃河改道的方案,朝中定然不好透過。官僚本身都是不希望脫出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

而人工將黃河改道,這一件大事,花費太大了,甚至一旦做不好,不過是將兩淮的水患,易到山東。

想想就知道,山東百姓定然會拼了命的反對。

但是而今卻不一樣了,黃河決口已經是既定事實了。在這個既定事實上,再推行黃河改道。

其中阻力就會消減不知道多少。

即便山東本地百姓,此刻也不會多想這些。他們想要就是立即將黃河納入掌控之中。不能在亂衝亂決了。上下翻滾了。

“還有一條河道。”阮安說道:“就是洪水灌入運河之中,奪衛河河道,入天津。這就不好辦了。”阮安面露憂色。說道:“臣受命修整河北水利,衛河入海段,雖然大大拓寬,但是已經無法容納這麼大洪水。”

“臣擔心”

朱祁鎮說道:“你擔心什麼?徑直說便是了。”

阮安說道:“於大人在天津衛河兩岸,開闢出不少田地,這些土地,恐怕都要付之東流了。”

朱祁鎮還沒有說話,曹鼐卻已經說話了,說道:“阮待詔,天津百姓是百姓,山東百姓就不是百姓嗎?沖決天津,不過禍及兩岸,但是沖決山東,卻是重開一道河道,黃河之水,新河道非十幾裡寬不可。卻不知道多少百姓沉於洪波之中。孰輕孰重,還需思量。”

朱祁鎮聽曹鼐的意思,他寧肯黃河奪衛,也不願意黃河進入山東。

畢竟黃河奪衛,尚且有河道維繫,衛河河道相當一部分,就是運河,這一條河流可以說是年年加固,有工部派人專門負責。

可比大清河要靠譜多了。

大清河這一條河在此之前能有多寬的河道,而今黃河一至,估計沿河數里之地,都要被黃河侵佔了。

如果真正權衡利弊,自然是奪衛損失更小一點。

作為皇帝他能想的,就是讓那一邊百姓少死一點,而不能讓所有人都活下來。

一時間覺得無力之極。

“陛下,山東急報。”朱以擴從外面飛奔而來,將一封奏疏遞了上來。

朱祁鎮幾乎從龍椅上跳了起來,接過立即開啟一看。

他細細看過之後,一時間表情複雜之極,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隨即將奏摺抵下去,讓下面的大臣看。

山東巡撫張驥上書朝廷並彈劾河南巡撫趙新治水不利,以鄰為壑。

因為山東省被河南省的洪水禍害慘了。

改道的黃河就是按照阮安所言的第二條路線走,從衛輝府八柳村向東北,進入廣濟渠,然後到張秋,然後入大清河,直接入海。但是這一路上,張驥的寫的字字是血,特別是張秋鎮,本來是繁華不下一個縣城的大鎮,卻因洪水夜至,睡夢之中,洪水登堂入室。

很多人都來不及逃生,就被淹死在房屋之中,天明去看的時候,屋舍齊平水中,一片汪洋,張秋一鎮百姓,盡為魚鱉。

有官員乘小舟,行於水面,唯有浮屍連成片,寂靜無聲,偶爾有兒啼之聲,卻是父母將嬰兒藏於木桶之中,浮於水面之上,下有浮屍成片,或許是是此兒之父母也。

悽慘難以盡言,望之傷於肝腸。

這個場面,不要說親自去看了,僅僅是看著樣的文字,就汗透重衣,不忍直視了。

而且張秋鎮的局面,僅僅是一個縮影而已。

黃河東流入海,並不會放過水,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人或者物,都逃不過浩浩蕩蕩的黃河水的衝擊。

真正的情況,悽慘十倍於張秋者,未必沒有。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中顫動平息下來。感情對他來說,從來是有害無益的,他此刻能做的就是,不要讓這些因洪水而死的百姓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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