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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 名義
哭泣的聲音,在空寂的月光下異常刺耳。微風輕拂,像是想要擦去淚人臉上的淚滴。樹葉沙沙作響,卻依舊遮掩不住這哭泣的聲音。
一個嬌小的身影癱坐在一棵大樹下,雙手掩面,不住嗚咽。她的身旁,是一個神色萎頓的老者,老者胸前的一大灘血跡觸目驚心。
這兩個人,正是羊白雪和他的爺爺羊白佬。
羊白佬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而羊白雪就這麼一直不停的哭,像是怎麼也哭不完。
“咳…快走……吧……孩子………………爺爺保護不……了你了…………回家去………………”羊白佬費著極大的力氣斷斷續續的說完這段話,又猛的咳出一口血。
羊白雪趕忙扶住羊白佬,哭道:“嗚嗚……不要……沒家了……沒家了………………家被怪物毀了………………嗚嗚…………爺爺…………”
晶瑩的淚滴滴落在羊白佬無神的眸子上,羊白雪緊緊的抱住老人的屍體,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
悲痛到極點的時候,哭聲越小其實越痛苦。那種壓抑的傷恨,那種矛盾的掙扎,那種脆弱卻想要堅強的顫動……
“咦?”
一聲輕咦,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看到羊白雪和羊白佬的屍體,快步走了過來,此人正是豪天嶽。
豪天嶽看著身體時不時抽搐的羊白雪,有些發愣。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蹲下身,問:“怎麼了?”
羊白雪抬起頭,看到是那個送自己找爺爺的男子,心中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般,哇的一聲撲到豪天嶽懷裡,力道之大直把豪天嶽撲的跌坐在地,羊白雪在豪天嶽懷裡又大哭起來,這一哭又把豪天嶽弄得個手忙腳亂,安慰吧不會安慰,哄吧也不會哄,豪天嶽只覺頭大如鬥。可在一看哭泣的羊白雪和老人的屍體,心裡也泛起一股悲傷。
漸漸的哭聲小了,羊白雪漸漸的睡去。這可苦了豪天嶽,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一動也不動,怕是驚醒了這個剛剛發洩完、進入夢鄉的羊白雪。
豪天嶽不傻,看到如此情況已經能夠推測出許多東西。羊白佬的樣子是重傷身亡,而羊白雪身上沒有多大傷勢。可以看出是羊白佬帶著羊白雪逃出來的。上次分手後,羊白佬帶著羊白雪回去了羊妖族的領地,如今這情況八成是被那怪物入侵了吧。
至於那種怪物,豪天嶽一路上也遇到幾個,除了有些難纏外,也不是很難打。但是豪天嶽也知道,大概是自己沒有碰到那些厲害的怪物。自從天災過後,整個陰間就變了,豪天嶽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
月亮很明亮,雲彩也在月光的照耀下輕柔嫋娜,空中不時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鳥,此景很怡人溫馨,可是此情卻…………
豪天嶽感受到懷中玉人的輕微顫抖,不禁將她抱得緊了些,伸手輕輕拂去羊白雪眼睫上的淚珠,豪天嶽不禁長嘆一聲,覺得一份責任壓到了身上。
其實有些時候就是那麼奇怪,一個瞬間的觸動,不需要言語,不需要表達,就能夠確立一種關係。世界上也許沒有一見鍾情,也許感情是種很奇怪的難以言表的東西,豪天嶽並不知道自己對羊白雪的感情是不是愛,但他至少覺得,自己該呵護這個受傷的女孩,自己應該保護她。至於這是不是愛,有意義麼?
難道有些事情非得有名義才能存在?難道有些動機非得用名義來裝裱?難道非得追逐一個可笑的名義?
豪天嶽不理解也不願理解世人為何行動前要為自己找這樣那樣的名義來鼓動自己。這樣豈不是既虛偽又麻煩?動機一旦成了,就不再需要名義來支援。想,便做。這便是豪天嶽的性格。
好像感受到了豪天嶽的心,羊白雪輕輕的向豪天嶽懷中擠了擠,像是要融化在他懷中,豪天嶽沒敢使勁,怕驚醒了她。
夜庭。
奈落看著手下的報告,目光沉寂。目前的形勢很詭異,奈落覺得有必要整理一下。逃逸陽間的陰魂已經交給黑無常精英組如月殿追捕了。可是至今才僅僅追回了幾人而已。還有大量陰魂滯留在陽間。至於地府天災後出現的怪物,單靠白無常顯然是不太夠的。白無常的職責是維持治安和平,行使規法的機構,是一種類似陽間衙門一般的存在。而黑無常則是行於陰影,做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事情。所以才有原來的滅口之說,可是近百年,黑無常出現的次數增多,也就不在乎什麼滅口不滅口了,人們對於黑無常的懼怕也就減輕了許多。
若說白無常的常備人員是陽間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