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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真能與她說話,只要她說話的時候顧止不發脾氣就好了。
“前幾日是我唐突了,還請首輔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周樂音說的是她送畫卷的事。
顧止沒說話,沉默著,看不出到底高興還是不高興。
周樂音又繼續說道:“在佛光寺時多謝首輔大人出手相救,要不是首輔大人,恐怕我就不能站在這裡和首輔大人說話了。”
她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原以為會有緘默無言的時候,卻發現是她多慮了,周樂音自己都沒料到,她能找出這麼多話題。
一開始周樂音還有些拘謹,見顧止沒有出聲打斷她,越說著她也就越放鬆,神情越發自然靈動。
顧止靜靜地聽著,也不與她搭話,更沒有出聲打斷她。
只是視線卻漸漸移到了周樂音的身上,眼前的人眉目如畫,表情靈動,顧盼生輝,與夢中一般……一點也不怕他。
“你不怕本官了?”鬼使神差的,顧止突然問道。
“首輔大人也愛吃棗花酥……嗎?”周樂音話說一半,突然一愣。
顧止的聲音就和他的人一般,冷冽如寒冰,看著她時神色淡淡,一雙眸子如深谷幽潭一般無波無瀾。
周樂音思忖顧止話中的深意,猶豫該如何回答才好,好半天也沒反應。
怕聽到不想要的回答,不等周樂音回答,顧止攬了攬斗篷,大步流星離開周樂音身側。
末了憶起自己先前決定的事,走過周樂音身側時,顧止沉聲道:“本官不想見到周小姐,也請周小姐以後不要使這些把戲出現在本官面前。”
周樂音沒回話,顧止自覺他說的這句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已然是尖酸刻薄至極。
日後周樂音也應該不會再靠近他了吧。
他僵硬著身子,指尖冰涼,略有些狼狽地離開。
周樂音沉浸在先前的問題中,壓根沒有聽見顧止後頭說的那句話,正要告訴顧止她不怕時,心口又悶得她喘不過氣。
她眼疾手快,只記得觸碰顧止能夠緩解不適,手便率先做出動作,一下拉住顧止的斗篷。
斗篷本就只由一根脆弱的絲帶繫著,被周樂音拉住邊緣一扯,從顧止寬直的肩滑落在地。
顧止回頭看她。
厚實溫暖的斗篷掉落,露出顧止穿在裡頭的衣裳,寬肩窄腰也一覽無餘,玉帶束腰,隱約可見流暢的腰線,身形頎長挺拔。
十指纖長均勻,握著一個湯婆子,許是寒冷,指尖和關節處微微泛紅,指骨處覆著的肌膚卻又似雪般白,就像精雕細琢的玉器一般,很適合握在掌心把玩。
周樂音喜歡好看的手,猝不及防瞧見顧止的手,當下就沒移開視線,一直盯著。
顧止面帶慍色,黑眸裡彷彿在醞釀著風暴,眼底陰騭一閃而過,看她彷彿在瞧死物一般。
感受到不善的視線,周樂音很快回神,迅速俯身將顧止的斗篷抱在懷中,圓溜的眼睛忽閃,在想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嚅唲強笑,卻又沒能吐出一語。
斗篷已經掉落在地,沾了灰塵,再給顧止披上已然是不現實的,但不還給顧止更是不現實。
周樂音臉上發訕,尷尬地拍了拍懷中的斗篷,將灰塵拍掉,“還能穿……”她越說越心虛,聲音越發小。
腦袋飛速運轉,突然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周樂音猛然抬頭,“這邊就有店,要不我賠您一件新的吧?”
顧止冷眼走向她,頭頂彷彿懸掛著一抹烏雲,臉色黑得嚇人,他伸直手,像是要打她。
周樂音往下一縮,雙手舉著斗篷護著腦袋,嘴上叨叨:“首輔大人,罪不至此,您不能打我!”
國公夫人生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