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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特拉嬌笑著,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而獸人的手臂則在我的把持下不得寸進。
“這怎麼可能?”
獸人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布萊頓人竟然擁有能與他相媲美的臂力。
“怪不得敢激怒於我,原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獸人在驚愕中收回胳膊,然後把自己身穿的皮外套扯下重重甩在地面揚起一片塵土,露出了粗野的毛髮與膨脹的胸肌,“但你是贏不了我的,你將為你的挑釁付出血的代價!”
此時我也暗暗將剃刀摸在手心,冷冷地盯著獸人的頸部動脈處,不作任何言語。
戰鬥一觸即發。
“等等,波庫爾。”
緊繃的場面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是烏拉岑趕了過來,他將蠢蠢欲動的獸人喝止住,我見狀也暫時收斂起殺意。
“怎麼了,烏拉岑?你打攪了我的興致!”
“這個新人有很大的價值,國王殿下對他寄予厚望。”
“國王殿下?”聽到這個稱謂後,對我虎視眈眈的波庫爾竟然強行沉住了氣,“算你走運,自己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待著去。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算清!”。
“多謝提醒。希望你別把脾氣撒在無關的人身上,那樣會顯得自己很沒種,”我將右手搭在右側一個新來的囚犯肩上,他正因我與波庫爾的衝突表露出一副戰戰兢兢的姿態。
聽到從波庫爾那邊傳來的不屑狀冷哼,我淡然一笑,拉著弗洛特拉離開了這間所謂的“新人訓誡室”。
……
“也就是說,這裡沒有單獨的牢房也沒有可用的床鋪,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去打理?”
“是的。這裡號稱是監獄,實際只是一個鎖上大門的礦坑。大多數情況下守衛只會記得給我們提供食物,好讓我們有力氣開採礦石。至於我們穿什麼睡什麼,他們概不過問。”
烏拉岑剛剛幫我解了個圍。雖然我並不認為自己在與波庫爾交手時會落入下風,但能少惹一樣麻煩總歸是好的--前幾天殺掉的高精靈法師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教訓,而這個獸人明顯是有著後臺的。
“你剛剛說的‘國王殿下’是誰?”
“棄誓者的首領邁德納奇,人稱‘襤褸國王’。”
“喔,這個稱呼聽起來比領主的名號還要拉風。”注意到烏拉岑的語氣和表情都顯得十分尊敬,我繼續問道,“他就是這個監獄的幕後頭頭嗎?”
“沒錯,你今天遇到的野獸波庫爾是國王的得力手下。我知道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獸人肯定會被一名法師智商壓制,但如果你和波庫爾鬧僵了,整個礦坑都會與你為敵。”
我無奈地聳聳肩,“但現在似乎已經鬧僵了。”
“沒事兒。”烏拉岑安慰起我,並向我抖出一條重要的資訊,“我剛剛託人給國王殿下遞了張紙條,明天早晨我就會帶你去見他。”
“哦?真是多謝了!”想到明天就要面見那位襤褸國王、棄誓者的首領、希達納礦場內的暗處統治者,我的興趣一下子被提了起來,“見到他之後我該怎麼做?”
“你只需要證明,比起用死亡來平息波庫爾的憤怒,你還能起到更大更關鍵的作用。”
“更大更關鍵的作用?比如?”
“比如從月亮糖中提煉斯庫瑪,國王殿下一定會對你的手藝讚不絕口。”
呃,我還以為是提升礦石的產量與質量方面的技術性問題。
……
封閉的礦坑內不見天日,因此也就無法精確地判斷出具體時刻,但對這裡的囚犯來說,時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隨著囚犯們挖夠滿額的礦石結束了一天的苦役,烏拉岑所在的房間即將變得人滿為患。於是我帶著弗洛特拉在地下坑道中繞來繞去,最終找到一間稍微清靜點的空硐。
幾道目光盯上了初來乍到的我們,更準確地說,他們盯上的是弗洛特拉。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新奇,有的……則是不加任何掩飾的惡意。
我又一次捂住了弗洛特拉的眼睛,趕在她看向那個方向之前。
一個跛腳的髒漢,直勾勾地盯著弗洛特拉,甚至當著我們的面脫下破爛的褲子套弄起他的那玩意兒。
“yol!……toor!!”
出於強烈的厭惡感,我忍不住多吼了個音節出去。
在烈焰的懲戒下,對方渾身上下每處毛髮都不得幸免,髒漢一隻手拍打著焦糊的頭髮,另一隻手捂住熊熊燃燒的襠部,慌不擇路地向我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