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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對她這樣呢?你忘啦,那是你最愛的女人?你這樣做心裡一點也不痛嘛?哪怕人家心裡不痛,你也是應該心痛的啊! 於是,他很快平靜下來,也開始學著曉曉沉浸於音樂,可是,他的心卻總也不能沉靜下去。像小時候,拿一隻葫蘆往水裡按一樣,按下去一鬆手,它馬上又浮起來——像他把細腰葫蘆綁到腳脖子上學游泳—— 想到這兒他呵呵地笑起來,這段時間老是想家鄉,回憶自己的童年,回憶那些散落在血液和骨髓裡的事情,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他已分明感到,這種回味似乎和某種預感在某個未知地帶遙相呼應著,他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屋子裡音樂還在輕輕飄蕩,春才仔仔細細聽了一段,感到那音樂還挺很美的,縱然他的確說不出美在哪兒,可是他並不討厭曉曉喜歡的這些音樂,這感覺不到有任何討好曉曉的性質! 他抬手看看錶,都快八點二十啦!他想,她怎麼還不……他趕緊打住自己思維流向的閥門!他繼而想:她說不定是有點什麼事吧!他繼而想到,她應該是快到了!說不定正打計程車在路上呢!就這麼想著,他又換了一張碟子!是那張叫什麼古箏的,那也是曉曉喜好聽的曲子! 古箏那悠揚的聲音像檀香輕煙般在屋內瀰漫開去,曲子舒緩而純淨,像一條小溪涓涓地流淌,時而因山險而急,時而因坡平而緩。他想; 這音樂有點兒像曉曉坐著不吭氣兒時那個樣子!他似乎突然間明白了曉曉為什麼喜歡聽這音樂而不喜好聽那些戲曲! 他知道曉曉是決計不聽那些土戲的!既然人家不喜歡聽,那就不要再硬生生地惹人家不痛快——耳不挖不聾,牙不剔不疼。這整天哄著攏著還不行呢,還去用這些事惹人不痛快,那自己不是傻瓜是什麼?人跟人不同,不同的人聽不同的東西!就像自己喜歡聽那些土戲一樣。他這麼想著就高興起來,為自己剛才充滿智慧的頓悟高興!    
錢是美麗的泡影(3)
可是,當高山流水的曲子從頭至尾放了一遍,開始又一輪高山流水時曉曉還沒有回來。這一次他有點著急了!煩躁情緒把他弄得坐臥不寧,他開始在屋裡來回踱步,開始點了一根菸來抽!輕輕、藍藍的煙兒被他來回走動的風拋撒得絲絲縷縷!他掏出手機來,翻開小蓋子,琢磨著是不是摁下那個13922499119的號碼,可是他終還是沒勇氣摁下去!他又用拇指挑著那個靈巧的小翻蓋,讓它合在了機身上。那小翻蓋和機身的撞擊聲“啪”,竟顯得特別響!他把那最後一口煙狠命抽進口中,再緩緩吐出來,看著它們被視窗進來的微風輕輕推著向門口飄去! 他決定再等一等! 一直到十一點四十時,他拔通來那個電話。他心裡一陣顫慄!一陣狂喜!可是,只要通一下那邊就摁斷!他開始想著是不是她想省錢故意摁斷,待會再用座機打過來呢?這樣想著,他便又高興起來,因為,這種邏輯的延伸只能是——她還挺懂得過日子、節省錢呢! 可是,他靜坐著耐心等,又十分鐘過去了,那邊還沒有打電話來,他便從手機“通話記錄”中重新找到剛才那組號碼——通了!可是她很快又摁斷! 再一次,通了——她又摁斷! 再一次,還是一樣! 最後,那邊索性關機了! 他又開始聽到那個:對不起,您拔叫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拔!這個聲音讓他完全懵了!像一隻洩氣皮球貼在沙發上!眼裡充滿急躁和茫然! 大約又過半個多小時,他連續用手機不知重拔了多少次,聽到的都是那個已經快把他耳朵磨出繭子的聲音:“對不起,您拔叫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拔!”顯示還有兩格電池的手機,都打得先是發熱,再低電量報警,最後,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他又用座機打,可聽到的還是那個聲音!他的軀體成了一所圈養猛獸的院落,他的心成了一頭剛剛被扔進來的野獸!心在軀殼裡慘絕人寰地吼叫著、咆哮著、左衝右突著,如雷、如電、 如狂風驟雨、如天坍塌、地傾陷…… 他走出房門,開車到了她實習的那家醫院,戰戰兢兢問那裡的人,人家說啥時候了,她早不在這兒實習了!他又跑到那個她上學的醫學院,人家說啥時候啦?她早就畢業了。 “知道她分到那兒了嗎?”他問。 “她是自費生,不包分配的。”人家說,“誰知道她到哪兒去找工作了!?” “你是她什麼人?”那人突然用女人眼中特有的冷漠盯著他的眼睛問。 “我,我,我是他……”他實在是說不上來,也不想再說,於是他灰溜溜地開車回來! 一進房門,坐下,掏出煙和火機,“噌、噌、噌”打了兩三下才打著了火,圪燎圪燎的火苗兒在他眼前飄來忽去,他把煙和火兒慢慢吞吞地往一起湊,就在那火苗和那菸捲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