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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說道:“朕怕酸,你自個兒留著吧。真難得你還想著朕。”皇后低垂著眼簾,道:“皇上,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光緒指著太監們道:“皇后,你可以在這兒好好瞧瞧,朕在這兒幹什麼,可得把所有的蛛絲馬跡都瞧清楚了,要不可就白來一趟了,回去就沒有什麼可說道的了。”皇后的臉氣得煞白道:“皇上,既然如此,臣妾告退了。”光緒道:“等等!你得看看這洋人的婚禮,孫玉,你扮的是新郎,你該說什麼來著?”孫玉道:“回萬歲爺,奴才得說,我願意!”光緒旁若無人地說道:“聽聽,怎麼有些事情就沒有人問問朕,是不是心甘情願呢!” 容齡呆若木雞。皇后大怒道:“皇上,臣妾告退了,免得壞了您的興致。”光緒竟然不理不睬,只揮了揮手叫她下去。皇后回身便走。容齡清晰地看見皇后的嘴唇在發抖。 容齡想說一句什麼緩和氣氛,但是一看光緒的臉色,便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過去,她只是隱隱綽綽地聽說,皇上皇后的關係不大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僵到了如此地步。正在進退兩難之時,恰巧德齡來了,拿著一份新的樂譜。德齡何等聰明,只把眼角微微一掃,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非同小可,她一邊把妹妹支走,一邊急忙輕聲道:“萬歲爺,容齡年輕,若是她惹了您不高興,您打她罵她都行,就是彆氣壞了身子才好。”光緒道:“姑娘說到哪兒去了?這是朕的家事,跟容齡姑娘一點關係也沒有。……來來來,今兒準備教朕什麼曲子?”德齡這才明白原來萬歲爺是跟皇后漚氣,即使如此,也是小心為好,遂教容齡到老佛爺跟前侍候,自己翻開樂譜,放在鋼琴上面。 德齡小心翼翼地側立一旁,道:“皇上,今兒咱們彈一個鋼琴小品《致愛麗絲》吧。”光緒看了看四周,突然道:“這兒怎麼有股塵土味兒了,孫玉,你帶著他們幾個給朕弄點水灑在地上。”孫玉應聲而去。光緒見四下無人,突然從琴凳之中拿出一本日文書,低聲道:“德齡姑娘,今天朕不想彈琴,聽說你的日文也很好,可不可以給朕講講這本書?”德齡一看,是關於明治維新的一本書,她楞怔了一下,道:“萬歲爺,你哪來的這本書?”光緒低聲道:“一位朋友送的,他還來不及講就離開了。朕讀過《日本變政考》和《俄大彼德變政記》,你瞧瞧,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意思?”德齡翻了翻,裡面不顯眼的地方印著“翁”字的藏書章,旁邊還有另一個藏書章,印著“伊滕”的字樣。 德齡心裡暗暗吃驚——原來皇上並不象外界傳的那般懦弱,皇上的心勁兒一點兒沒減!她吃驚之餘又深深感動,皇上外表上清癯瘦弱,內心卻是十分執拗堅韌。 德齡正待回話,李蓮英走了進來道:“萬歲爺,老佛爺說明兒她要去祭祖,就不上早朝了。”光緒頭也不抬道:“李總管,一切按皇爸爸的意思辦。”德齡想藏那本日文書已經來不及了,她乾脆大大方方地把書放到了譜架上。李蓮英的小眼睛亮了一亮,道:“呦,德齡姑娘,這是本外國書啊?”德齡不慌不忙道:“李總管,這是本日文書,是我帶回來的,專說咱們東方人怎麼學鋼琴,我就是看這書學的。”李蓮英笑道:“哦,還有這樣的書?”德齡道:“是啊,咱們畢竟和西洋人長得不一樣,他們的手比咱們大多了,日本人和咱們差不多,所以按日本人的方法才學得快。”李蓮英這才信了,道:“原來是這樣,小鬼子還真能琢磨。” 那天,德齡和光緒並肩坐在琴凳上,她一邊彈琴,一邊給光緒講著擺在譜架上的書。光緒皺著眉頭,邊聽邊點頭。一個講,一個聽,太陽好象沒怎麼停留,譁 地一下子就落山了。孫玉走進來請皇上回瀛臺,皇上的心似乎還停留在那本書上,一直神色恍然。 那本關於明治維新的書,德齡斷斷續續地給光緒皇帝講了一個月。他告訴她,書上的兩個印章一個來自他的老師翁同禾,另一個則是日本的“維新三傑”之一的伊藤博文。光緒皇帝竟能經過戊戌變法之後還完好地儲存著這本書,這讓德齡深深地驚訝,而皇帝卻惋惜著,沒有人在變法之前把這本書完全地翻譯給他,他說,如果那樣,歷史的某些部分也許會改寫。總之,那年的春夏之交,除了為容齡伴奏的那一次,皇帝的鋼琴課進步很慢。  
《德齡公主》 (14)
就在德齡為光緒皇帝講解明治維新的時候,她的追求者懷待醫生和她的哥哥勳齡竟然成了朋友。 經過長時間的等待,懷特終於在照相館門口等到了“那位少爺”。懷特是在數月之前,在這個照相館裡發現了那張化妝舞會的照片的。當時懷特就問相館的老闆,來放大這張照片的是個什麼人,老闆回答:是一位少爺。從那天開始,懷特就天天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