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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魁臉色變了又變。
楊統光明正大的當著皇帝的面在朝堂上說出“形同天子”四個字,足以見得攝政王的勢力有多麼囂張了。
退朝之後,馮魁特意攔在了鐘行的轎子前面:“老臣馮魁拜見殿下。”
轎簾被挑起了一角,馮魁不見男人面容,只見到一片玄色衣袍,厚重華貴的衣料上以金線繡著蟒紋。
馮魁道:“方才老臣在殿上冒犯了殿下,心裡實在愧疚,想請殿下來馮府做客,老臣當面向您賠罪。”
早朝的時候,馮魁並非要問罪鐘行,鐘行現在的勢力,誰敢問罪於他呢?鐘行挾持天子號令百官,本就惡貫滿盈,不差這一樁。
馮魁等的是現在這一刻。
鐘行記掛著雲澤,沒空和這個老匹夫周旋:“改日。”
馮魁厚著臉皮道:“明日如何?”
鐘行冷冷的道:“可。”
雖然鐘行答應下來了,馮魁心裡卻不敢抱太多希望。他邀請了鐘行太多次,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
馮魁清楚鐘行的空閒不多。鐘行不是沉溺於享樂的人,他有太多政事處理。平心而論,馮魁知道鐘行比現在皇位上那個更有能力當皇帝。
但是,一旦改朝換代,馮家及馮家一些姻親的榮華富貴就保不住了。
鐘行眼裡揉不得沙子,容不下他們的。即便他們臣服,也只能換來短暫的安定。
就像高普這樣汲汲營營的小人,哪怕鐘行前期接納了他,等把他的利用價值榨乾,反手就會殺掉。
鐘行太冷酷絕情了。
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日頭升得很高,今天是難得的明媚,天如水洗過一般乾淨。牆角梅樹很多天之前就已經開花了,是紅梅,顏色極豔。
昨晚鐘行帶雲澤回來,兩人身上都沾了血汙,鐘行不想讓別人給雲澤換衣服,只好自己動手。褪下髒汙的衣袍,雲澤修長單薄的身子宛若月下堆雪,簡直無一絲瑕疵。
唯有右腿上有一枚很小的痣,鮮紅的顏色,落在大腿內側,雖然很難注意到,一旦注意了,便覺得曖昧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