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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鵬程擺擺手,打斷了金豐的的彙報:“別人收購我們的事情先放放,而且還沒個譜呢。先談談我們收購別人的事情。”
金豐點點頭,趕快換了一份材料,掃了幾眼,之後,繼續彙報道:“對綠色農科集團進行資產重組的主要價值是他們有幾塊低價獲得的地皮,代交土地出讓金後,有望由租變買。同時,由於他們在黃海銀行有10億元貸款,到期有可能無法歸還,銀行可能以給新企業貸款的方式收回原欠款,企業原有資產即可低價收購。從報表上看,資產和經營情況還是不錯的。他們今年的資產負債表顯示,6月末,總資產28億元,未分配利潤8000萬元。他們的損益表顯示。6月末,銷售收入21億元,利潤總額4800萬元……”
突然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人聲,隨後門“碰”的一聲開了,有人闖了進來。吵鬧的主兒不是別人,卻是一位美女。美女留著亞麻色的披肩發,輕柔的秀髮隨風舞動,配上她那一對彷彿永遠睜不開的朦朦朧朧的眼睛,像一段迷人的夢;美女的面板白皙,滋潤得宛如和田的羊脂玉;美女那顆精巧的頭,宛如羅馬最精美的雕塑,線條搭配得恰倒好處。在場的員工見這樣一個美女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場合闖進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面面相覷的份兒,場面十分尷尬。
杜鵬程的女秘書,姓方,是一個圓臉大眼、二十###的杭州姑娘,畢業於浙江大學金融系。她跟在美女的身後,不知所措地匆忙解釋著:“對不起,董事長,我跟葉娜娜小姐說了您在開會,稍後才能會客。”
杜鵬程無奈地一笑,看一眼方秘書,在掃掃桌子周圍的員工:“沒關係,你們先出去吧。”
幾位下屬識趣地起身,在方秘書的帶領下,悄悄地離開了。
葉娜娜精緻的頭顱仍舊高傲地昂著,她用手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長髮,義正詞嚴地發問:“你為啥子連著這麼多天都不回家?”
杜鵬程沒發火,一邊收拾散放在桌子上的檔案,一邊說:“對不起,我忙得很。”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抬頭,說話的表情和聲音都很平靜,簡直像個慈祥而耐心的父親。
葉娜娜眼中突然湧出了淚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有了別的女人了。”
杜鵬程依然語調平和:“沒那回事,我的公司最近在談引進外資,準備併購一個農科公司,有挺多事情要忙,剛才你也看見了。”
葉娜娜彷彿有理在握:“藉口!這是男人慣用的藉口!”
杜鵬程仍未抬頭,語氣中卻帶了明顯的怒意:“隨你怎麼想。”
葉娜娜睜著她那一對彷彿永遠睜不開的朦朦朧朧的眼睛,嬌嗔著:“那你怎麼都不敢抬頭看我?”
“扯淡!”杜鵬程突然站起來,氣憤地抬起頭,大聲說:“這是我工作的地方!這麼多公司高管在討論公司大事,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再說?你竟這樣闖進來。你們黃海電影學院就是這樣培養研究生的嗎?!”
葉娜娜被杜鵬程的憤怒嚇住了,突然失去了大聲嚷嚷的底氣。她在這個大男人面前,感到委屈,又感到無可奈何。這一切的情感最後都歸一為撒嬌:“我只是想你嘛。這是你自己的公司,還不是跟在家裡一樣的嘛。”
杜鵬程嚴厲地告戒:“幹什麼事情都要講場合和分寸!”
葉娜娜沒了發火的底氣,繼而則感覺到了自己的的理虧,用軟綿綿嬌滴滴的語調回應道:“好吧,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
葉娜娜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腳上穿著精美的坡跟皮鞋,搖曳著步出杜鵬程的辦公室。
葉娜娜雖然離開了,杜鵬程卻沒了半點工作的心思。他覺得有些累了,頹唐地陷在老闆椅裡。往事如煙,卻咂摸不出是甜還是澀:
他和葉娜娜相識的那天,是在黃海市幽靜的天藍湖畔。天藍湖的夜色與白天的景緻迥異。迷離的燈光使安靜的湖面憑添了幾分曖昧與神秘。不同膚色,不同年齡的人們在夜幕來臨的時刻來到這裡,似乎是來尋找什麼,或者也許永遠也找不到。天藍湖就是這樣一個奇異的地方。夜色下,輕波推動著蓮花,被五光十色的採燈一襯,光怪陸離的。配之以飄蕩在湖面上的輕柔的爵士樂曲,即使沒有酒精,人已微醉……
杜鵬程是應張秉京之約來的。在張秉京預定的包間,已經坐下來了幾個人。張秉京一見杜鵬程,趕緊跟先來的客人,隆重推出:“想當年,我的這個老同學,硬是放著中央銀行處長不作,撲通一聲下海了!我,包括他的老婆陳靜,都以為他會在市場經濟的大潮裡淹死。而誰曾想,人家硬是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