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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挺欣賞:‘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財富,對我個人來說,只是一個數字概念,已經失去了實際意義。黃海銀行的所有者權益為 億元,核心資本充足率,隱藏在‘應收款’和‘長期投資’兩個科目中的大量無法收回的不良貸款卻已有886億元。這886億不良貸款中,竟然有一半是三年以上欠款,是完全無法收回的損失類資產。一個小小的上橋支行總資產只有83億,不良貸款我們只查明一筆,卻已經有10億人民幣,這10億不良貸款是完全無法收回的損失類資產。像上橋支行這樣的機構,在黃海銀行恐怕不在少數。馮小姐,你是善良的,也是佛教徒,請你以佛教徒的善良標準,去衡量:讓黃海銀行死,或者讓黃海銀行繼續在股市上欺騙融資,哪個更符合道德?”
馮卉不曉得如何面對老師的提問,一對漂亮的大眼睛只能望著地面,鱉紅了美麗的臉。
德利金融公司中國部的總經理,亨利,是法國人,人慘白且瘦,身材奇高,有著一個尖尖的細長鼻子,忍不住站起來,毫不猶豫地發言,只是現在他說的是英語,而不是他的家鄉話法語:“我支援索撒博士的計劃。這是正義的商業行為,也是給中國金融的一個教訓!也許,中國政府能在這次危機中,學到許多安身於世界經濟之中的有益知識,更易於他們完成民族復興計劃!”
索撒走到落地窗前,望著黃海市雖然已值冬季卻因亞熱帶溫溼氣候而依然翠綠的大地,望著大地上蜿蜒而過的美麗的黃海江,追溯著黃海江望不到的盡頭,而後,他果斷地轉過身,命令道:“我們就要利用黃海銀行的不良資產,引發中國的信用危機,透過一個小小上橋支行的10億元不良貸款,製造中國金融的末日……讓中國……”
索撒的話彷彿是一針雞血,把亨利的精神催得昂奮起來,他的一對藍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由法語換成流利的英語,說:“除了這些面上的工作,對那家還不上貸款的公司,您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索撒詭秘地一笑,狡黠地回答:“製造一個國家的金融危機可是一個系統工程,除了順勢而為,還需要穩、準、狠的手段!這手段也許是謀略,也許是殺人,也許……”
馮卉揚起鵝蛋型的大臉龐,睜著一對單眼皮的大眼睛,渴望著老師再說下去,可索撒卻對弟子們聳聳肩,搖搖頭,而後慈愛地笑笑,沒再多說一句話,就悄悄地走了。
亨利望著馮卉聳了聳肩膀,用法語對馮卉說:“索撒先生安排我們以風險投資的名義,到綠色農科集團實地考察,以便蒐集他們的真實情況。我們別無選擇!”
2,股票死了都不賣
就像人類無法預感雪崩,人們在金融災難面前也是無知而渺小的。在金融危機即將來臨的前夕,黃海江畔的大街上,樹上的鳥兒依舊歡快地鳴叫,路人還像往常一樣行色匆匆。
黃海市是一座充滿機遇的城市,宏偉壯麗、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有包羅萬像的世界之窗、民俗文化村,有迷人的紅樹林,還有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江畔大道。黃海市不僅美麗,而且嬌嬈得令人遲遲沉迷於其中。她不僅吸引了全國各地,甚至吸引了世界各國淘金者在此淘寶,投資,更有成千上萬的打工大潮一頭扎進其中,渴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黃海市最大的證券營業廳,叫黃海營業廳。這裡就集中了許多這樣的淘金者。
黃海營業廳坐落在黃海江的外灘上,一面望海,一面臨江,還有一面則是黃海市最繁華熱鬧的市中心。黃海營業廳門口有一棵大榕樹。榕樹在南方溫暖溼潤的氣候下可以長得很大,榕樹盤根錯節,伸展著巨大的枝幹,像是一把巨型的傘。榕樹下還有為股民們準備的長椅。榕樹旁,有一間小報廳。報廳的老闆,是一個胖胖的大姐。大家只知其來自東北農村,卻不祥其姓氏。她做著賣報小生意的同時,也在股市裡混了幾年,幾年下來,股市ABC沒鬧明白什麼,肥姐的綽號卻叫開了。眼下,她正把一捆捆的報紙解包,而後規整地在報架上擺好。
一位年近五十、相貌堂堂的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起新一期的《金融時報》翻閱著。他姓程,是一個老銀行了。由於看不慣國有銀行的大鍋飯體制,與處長揮起椅子打了一架,之後不等銀行處分下達,就憤然辭職了。本以為自己是滿腹經綸,下海之後必能打魚撈蝦,不混出個人模樣,也定能弄個腦滿腸肥,可結果是小事不幹大事幹不了,幾年下來,連一個正經的工作也沒找到。只好動用自己和老婆連同七姑八姨的多年積蓄,殺入股市,淪落成了職業股民。
老程的舉止作派,簡直就是股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