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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與肖強並肩步入晚宴,然後他被人叫著談話,肖強知趣地走開了。陳平擺脫掉那些纏著他的人,終於有機會一個人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隔著人群他的目光在追隨兩個熟悉的身影。他看著肖強與張悅相遇,然後兩個人緩緩地走近,面對面站著碰杯,交談。
z市今晚的晚宴,空前的奢華,大廳左邊的音樂臺上,一位小提琴家同一位鋼琴家正在演奏著輕柔的音樂,四圍高雅長條形餐桌上擺滿了美酒,佳餚。侍者們舉著盛上美酒的水晶杯托盤穿梭在人群中。巨大的水晶燈讓這裡燈光璀璨,到處是鮮花,雅緻的美景佈局,貴賓雲集。
陳平心裡湧上一種內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想考驗肖強對王佳寧的心意嗎?還是想報復張悅上午說自己是王佳寧的拋棄物?
隔著人群,他都能感受到張悅看著肖強的那種熾熱的目光,眼裡的深情。他腦海浮現出佳寧的面容,要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能這樣看自己一眼,那怕讓他瘋掉,死去,生命總算有了不同的意義。天知道他聽到她有麻煩的訊息後心裡有多慌亂。他想立刻衝到她身邊,質問她那個絕美的外國男人到底是誰?她又大膽地在玩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張悅早上的話讓他迷失了心志,她說——他是佳寧從頭到尾的拋棄物,多麼可笑的實事,那怕自己想用生命去守護佳寧,恐怕他連守護的資格都沒有。
他看見肖強與張悅交談了幾句,隨後張悅離開了,肖強獨自站在那裡……
……
肖強拿著酒杯在角落裡佇立著,他感到走也不是,站在那裡也很不是滋味,他心裡更為糾結的是,張悅讓他等她,而他竟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陳平顯然是被纏住了,肖強心裡一團亂麻,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了不少酒,他心事重重,又彷彿在思考什麼,這時他深吸一口氣,又拿了一杯酒,猛喝了幾口。然後他下定決心離開晚宴。
不過他顯然太遲了,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張悅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肖強低沉著聲音問道,他心裡哀嘆了一口氣。
“你竟喝了這麼多的酒,肖強——”張悅看到肖強真在等她,心裡一陣欣喜。他到底還是不忍躲開自己。她明亮晶瑩的眼睛深情地望著他,看到他黑濃的劍眉微皺,雙眼深邃,張悅一陣陣地心動。
“張悅——,我想走了,”肖強低沉著臉,悶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
張悅望著肖強,她毫不掩飾地拉起他的手,望著他笑道,“這裡真不是個好地方,肖強,我與你一起走。”
“張悅——”肖強面露難色,不過他望著張悅一臉愉悅柔情,實在沒忍心說出來後半句話。
張悅很自然地挽起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起離開了晚宴。
……
陳平一臉陰沉地看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挽著手離開,如果……如果……,他知道自己竟卑鄙地有了那種希望的念頭,如果肖強背叛了佳寧,他下了決心,他將不會像十多年前一樣選擇離開,他將不顧一切地出現在王佳寧的生活中,去追回佳寧,守護她。
……
今晚的晚宴,大領導像往常一樣停留了不到一小時,就得體的離開了,十數位工作人員陪同著駕了五部車,一排車子緩緩地駛離。
秦輝,坐在車子寬大舒適的坐椅上,透過車裡的反光鏡,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臉,面板松馳,眼袋明顯,眼睛裡少了年青人的明亮銳氣。他知道自己那套高階西裝下的身材已經不再結實緊繃。自己曾經英俊的面孔變得越來越讓自己嘆息,到底是老了,他曾經那麼迷戀權力帶來的快感,可如今當他在權力的頂峰,睥睨著眾人的膜拜時,他卻覺得心裡孤寒,一切來得太遲了。
“小劉,今天晚上張悅好像心不在焉?”秦輝心裡有股陰鬱,他裝著不經意地問他的秘書。
“秦總,張小姐可能是有事在身?小劉回答道,“我去叫她時,她正在與一位朋友談話,好像極不高興我打斷了她。”
“什麼樣的朋友,能讓張悅這麼上心。”秦輝心裡一沉
“是幾年前與張小姐一起做投資的那位朋友。記得那位先生姓肖,是張小姐在c國留學時的同學。”小劉恭敬地回答。
“原來是肖強。”秦輝又望了望鏡子裡自己的臉,聲音低沉冰冷。
……
海風拂來,張悅心裡的愉悅一漾漾的,她一眼柔情地望著肖強,她挽著他的手在這條海邊的路上漫步,夜已深,她記得在多年前,當肖強在最孤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