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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在裡街103號的別墅小花園裡,她仰頭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已經悄然變暮色。這時園子裡的燈被珍妮點亮了,藉著弱弱的燈光,小雅欣喜地看著她打理的那些花同綠植。角落處的一株老紫藤,在深秋裡任然是枝繁葉茂,寒冷天氣里居然開出了花,這真是神奇的事情。她面前的那排月季,短短几日裡就長得豐滿茂盛,上面的花開出了五種不同層次的顏色。滿園的花香。小雅喜歡這些植物,她覺得到它們似乎在她的面前都很開心。
珍妮是一個英國女人,與她同住這套別墅,她很少說話,也不怎麼搭理小雅,小雅有時覺得奇怪,難道珍妮只是想房子裡面多出一個人,不顯得那麼冷清。不過珍妮似乎很喜歡廚藝,她總是喜歡烤各種麵包與糕點,她烤得很多,卻幾乎不見她吃。於是那些可口的東西差不多都進了小雅的肚子。自從與珍妮住在一些,小雅感到自己就從來沒捱過餓。有時候小雅會很熱情地買了水果回家給珍妮。不過看不出來她高不高興。珍妮總是自己呆在樓下的主臥裡,讓小雅找不到她,小雅猜她是個作家,自己在房裡寫東西。不過晚上當小雅在樓上的臥室裡睡覺的時候,她能聽到珍妮的腳步聲。她還會去小花園裡散步。真是個怪人,小雅心裡常常這樣想。不過她喜歡珍妮,是她讓自己能住在這麼漂亮的別墅裡,還有滿園子的花,還有,她想起了珍妮唯一帶來這個別墅的朋友。
她還記得就在她住進這裡的第一天,她與他第一次相遇,他有一雙黑玉般繁星閃爍的眼睛。彷彿她很早就認識他一樣,但是那天不知道怎麼地她頭腦裡有一種撕裂的感覺,然後一片黑暗,就在她臉色已經灰白就要暈倒的時候,他好像一把抱起了她。她感覺到他渾身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然後她好像慢慢地緩了過來。她當時難為情地對他說,自己有低血糖。他緊張焦急的眼裡,立刻滿了笑意,同她說到,是的,你不過是有低血糖。
小雅還在浮想聯翩,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小雅開啟門高興地叫了起來:“佳寧姐,怎麼會是你。”
“我正好從這邊路過,就過來看看住在這裡怎麼樣了?”王佳寧微笑著說,她穿著件休閒大衣,牛仔褲,一身很隨意的樣子,讓人感覺到親切大方。
小雅很熱情地讓佳寧進了園子,王佳寧顯然不想進房間,她留在園子裡四下欣賞起這裡的花木來。
“你這裡真是神奇了,深秋開了這麼多花,小雅,你不過才搬來幾天。”王佳寧讚歎道。
“對了,小雅,你在這裡有沒有認識什麼朋友?”王佳寧很隨意地問。
“佳寧姐,最近太忙了,我只是認識了一位珍妮的朋友,搬家的第一天,他到過這裡。”小雅說道。
“他——”佳寧想了想尼奧的美色,不知道小雅看到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長得什麼樣子?”
“很好看的一個外國人,不過我總覺得我好像見過他,可能是在夢中吧。佳寧姐,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很奇怪,總是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夢。而且還特別真實的感覺,有時能把我嚇得半死。”小雅難為情地說道。
該死的尼奧,王佳寧心裡想著,她為了他與小雅的見面花了無數的心思,沒想到他把第一次的見面,搞得這麼單調平凡。她還想著至少要弄出個什麼千迴百轉的浪漫的花樣,才不負她的一番心血。
“小雅,你的夢境,”王佳寧遲疑了下,想了想她到底該不該問,不過她顯然遲疑了,覺得還不是時候。或許等到小雅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誰的時候。或許尼奧有自己的安排。
“佳寧姐,你知道嗎?有時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靈魂附體。哈……,有那麼幾次,我還產生了幻覺,覺得有些奇異古怪的事情因我發生。誰知道呢,說不定我是個怪物。”小雅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笑,心裡覺得很難過還很害怕。
王佳寧看著小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是她欣慰小雅在她面前的坦然,這是第一次小雅開啟心結向外人吐露她身上的變化同夢境。
不過,小雅顯然這個時候情緒低落,她站了起來,走向前面的那排月季花,就在那一霎那間,王佳寧失神了,她明明地看見小雅全身有一種淡紫色的光亮暈染了出來。雖然只是那麼01秒,但是她確信她看見了。她還正在震驚中,又見那排月季花突然間一起低垂了頭。
她再望望小雅,見她眼神迷離,那一刻,她明顯在一種迷離的狀態,不清楚自己在那裡,也沒有意識。
只過了那麼不到一秒的時間,一切恢復了正常,不過小雅好像完全不知道那一秒鐘裡發生了什麼。
王佳寧